姬无月：“…………”
柳亦十分有同事情的给他开了一瓶啤酒放在一边。
焦隐被辣的狂灌啤酒，眼泪都在不断的流着，还在不停地吃菜。
他的眼泪一流出眼眶，就变成了明亮的珍珠，连成一线滚落到了地上。
晏鹤归缓缓道：“你不是一直想看传说中的鲛人泣泪成珠吗？这就是。”
姬无月感叹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了。”
焦隐：“？？”
他不由得流下了心酸的泪水，老大果然还是那个老大。
既然这样，他不能辜负自己卖哭得到的这一桌子菜！
第25章 友军
焦隐心酸又开心地一边吃一边哭, 姬无月都看愣了。
他的眼泪一离开眼眶就变成了晶莹的鲛珠，在灯光下十分耀眼。
柳亦他们拿着筷子都惊呆了，虽然老大的手艺确实非常棒, 但是也不至于感动得哭成这样吧。
姬无月感叹道, 美人果然是美人，即便是哭成了这个样子, 也是好看的。
宴鹤归弯下腰，随便从地上捡起了几粒鲛珠递给姬无月：“鲛珠是上好的疗伤药品，如今现存的鲛人只发现了焦隐, 所以他要是缺钱了，就把鲛珠挂上去卖掉。”
焦隐：“”
这话说的, 就好像他是以卖鲛珠为生的。
姬无月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她手上的伤口很快就被治好了, 鲛珠确实是有奇效。
不过就算是不说这个疗伤奇效，光是看着就觉得挺好看的。
等到一顿饭吃完了之后，焦隐流了一盆鲛珠，姬无月给他倒了一大杯盐水让他补充补充水分。
毕竟哭了多出来，也不容易。
“这次的任务, 报告一个星期之内交给我。”宴鹤归看向吃饱喝足之后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的宁虚。
宁虚：“……是!”
姬无月：“老大，那我也要写报告吗？”
她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写报告的僵。
“不用，”宴鹤归看向她, 神色柔和：“一年一度的鬼市即将开始, 你随我去鬼市。”
姬无月：“鬼市？”
宴鹤归解释道：“鬼市中不仅仅会各种非自然生物, 还会有玄门天师进去交易，花国一年一度，地点在山省。”
姬无月有些疑惑，有这么多种类的生物的话, 为什么独独叫鬼市呢？
“最开始的时候，这是各路鬼魂之间的集会，除了少数妖物，人类并没有参与进去，后来他们与人类合作，只不过鬼市这个名字都叫开了，大家也懒得改了。”
“是啊!”焦隐在一旁搭腔道：“你可知为何鬼市会发展到如今的规模？”
姬无月摇了摇头。
“嘿嘿，”焦隐猥琐一笑，“当然是因为我们老大，当年接到情报称那里阴气聚集，老大亲自出马，本来它们是不愿意的，后来你猜怎么着？”
焦隐拖长了声音，很明显是在吊姬无月的胃口。
宁虚激动举手：“是小师叔用自己的魅力说服了它们。”
姬无月：“揍？”
焦隐看向宁虚，十分感慨：“你这滤镜，怕不是有两百米？”
虽然他们老大确实是很有魅力没有错，但是那种情况下，魅力有个毛的用啊!
当然是打啊!
宴鹤归似笑非笑地瞥了焦隐一眼。
焦隐从善如流地开口：“他们屈服于老大的魅力，同意人类也参与其中，后来因为有老大在，鬼市的规模逐渐扩大，在鬼市中，你可以淘到许多意想不到的东西。”
姬无月：“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老大怎么突然想着要带她去鬼市？
宴鹤归温声道：“因为我发现，你最大的对手不是你的敌人，而是你的队友。”
要是队友和姬无月属性相同，大家都是阴煞之物，那肯定没问题啊!但是队友要是宁虚这种……
杀敌三千，自损队友啊!
姬无月：“…………”
老大说的也很有道理!
“若是能在鬼市中寻得鲛绡，我再帮你炼制两件法器，可以让你隔绝来自友军的伤害。”
鲛绡？
这个姬无月倒是听过，鲛绡一般由鲛人用特殊方法编织而成，水火不侵。
她疑惑地看向焦隐，“可是，娇花不就是鲛人吗？”
鲛绡，难道他不能织吗？
焦隐：“…………”
“这个我的记忆力没有啊，”他自打有记忆起就是孤身一鲛，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见过其他同类。至于鲛绡，他也没有相关的记忆，即使是有心那也无力啊!
宴鹤归轻描淡写道：“等寻到了鲛绡之后让他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试着织出来。”
焦隐：“？？”
山省乃是天工门所在地，每次鬼市中，天工门的众多弟子总是能拿出许多稀奇古怪的法器来。
当初鬼市选择山省也是因为天工门一群技术宅不能打，但是谁能想到，会出现宴鹤归这么一个大杀器呢？
而且天工门的那群技术宅们最近也越来越可怕了，虽然他们普遍修为不怎么高，但是他们想象力丰富啊，经常会有一些神奇的法器出现。
宴鹤归道：“下次鬼市开市，就在三天之后。”
“老大!”柳亦积极举手：“我也想去!”
这么好的机会，焦隐怎么能放过呢，于是他也道：“老大，我也想去。”
十三沉默地点了点头。
宴鹤归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仨：“行啊!”
焦隐抖了抖，总觉得有点冷。
宁虚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他也想去鬼市看看!
宴鹤归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明天之前你的报告要是能交给我就行。”
宁虚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
宴鹤归这次不打算自己开车过去，而是给他们几个都订了机票。
如果不是任务，他想让姬无月更可能地接触人类社会。
姬无月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她还没坐过飞机呢。
得知姬无月要去山省，复姨特地给姬无月做了一大堆方便携带的食物，包装好了之后放进了姬无月的乾坤袋中。
姬无月将从焦隐那里得来的鲛珠送了一颗给复姨，虽然复姨用不上，但是拿来当做装饰品也挺好看的。
乐得复姨连连夸奖姬无月是个好孩子。
焦隐深深地嫉妒了，“我之前送您鲛珠的时候，也没见您这么夸我是个好孩子啊!”
复姨理所当然道：“你们俩又不一样!”
焦隐：“哪里不一样了？”
复姨叹了一口气，摸了把焦隐的脑袋：“年纪轻轻的，何必呢？”
焦隐：“╯^╰!”
他要自闭了!
不过说笑归说笑，复姨也给他们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些食物带出去，只不过不像姬无月这么夸张而已。
复姨解释道：“这孩子在外面呆了这么多天，一看就没有吃好，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姬无月怀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有吗？
焦隐：僵尸还能有变化吗？
直到上了飞机之后，姬无月还有些疑惑地摸着自己的脸道：“我真的瘦了吗？”
焦隐坐在她后方，听到姬无月的问题之后，他回答道：“有一种瘦，叫你妈觉得你瘦。”
虽然复姨不是姬无月她妈，但是很明显，在面对姬无月的时候，她有一颗慈母的心。
而对焦隐他们，那就是“后妈，肯定是后妈!”
柳亦坐在焦隐隔壁，闻言拍了拍焦隐的肩膀，道：“我录音了，回去就发给复姨。”
焦隐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人要脸树要皮，我看你是没脸没皮!”
宁虚和十三一起坐在他们俩过道对面，宁虚昨天晚上奋笔疾书，问思如泉涌，发挥了自己从业以来最大的热情写了一晚上报告，上了飞机之后就困得睁不开眼睛，此时正半闭着眼睛补眠。
十三原就沉默寡言，见状也闭上了眼睛养神。
姬无月第一次坐飞机，她看飞机上的一切都很新奇，宴鹤归在她旁边，压低了声音耐心而又温柔地回答她的问题，顺便给姬无月讲述了一下飞机的起源和工作原理。
即便姬无月的想象天马行空，宴鹤归也总能回答得上来。
就在姬无月安静地听着宴鹤归的科普的时候，他们对面的座位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嗤笑，接着是满是嘲讽的声音：“有些人啊，就是喜欢穷装蒜。”
姬无月扭过头，朝说话的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