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他妹是神算(138)

池缨小声嘀咕:“你家的基业是你爸爸打拼来的,传到第三代就要没啦,跟你有什么关系……”

“……”

校长扶了扶眼镜,抿茶,岑圆圆也假装没听到。

宓父略微一顿,脸上露出些难看。

小家伙却叹了口气,头头是道地说:“他早些死了,你们家的基业说不定还能多留一代呢。现在把他救了,回头得报应到你们家头上,很不值当的,非要救他干什么。”

她说完,大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好奇地问:“你还要救吗?”

宓父上午还疑惑,就这么一个牙没长齐的奶娃娃,他老婆怎么应付不了,还得让他来。现在他明白了,这哪是什么奶娃娃,分明就是成精了呀!

被她这么一说,他还真有点犹豫,但被旁边校长和老师好奇的目光注视着,又想到那毕竟是自己独子,便咬了咬牙根点头:“救!”

池缨“喔”了一声,很不情愿地开口:“那你们得先跟缨缨和小姐姐道歉哦。”

宓父见她松口,只觉得庆幸,连声道:“道歉,我立刻就道歉,缨缨小朋友,对不起!”

池缨撇撇小嘴儿:“哥哥说这样道歉才没有诚意呢,你得公开,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跟缨缨和小姐姐道歉。”

宓父一下子就懵了。

公开?公开就等于认罪了,得把他儿子送到监狱去,脱掉那层微妙的外衣,他家的名声也要彻底毁于一旦,怎么可能公开!

他没想到这孩子竟然这么能折腾人,绷紧下颌,再开口咬牙切齿:“你这是想要害死我们啊!”

池缨不开心了,垮起个小脸忿忿道:“缨缨什么都没干,才没有害你们呢,坏蛋自己干的坏事,不准污蔑缨缨哦。”

宓父差点没气死。

外面铃声一响,要到午睡的时间了。

池缨困倦地眨了眨眼,抱住岑圆圆的大腿,小声道:“圆圆老师,缨缨想睡觉了。”

宓父不太好惹,岑圆圆有些为难。

池缨揉了揉眼睛,最后跟宓父说道:“不准欺负其他人哦,不然缨缨不救你,还要打你呢。等道了歉,缨缨再去帮你们,快点走吧。”

宓父被她注视着,只能憋了口气,抬起沉重的脚步出门。

出去之后,小家伙也被老师抱着出来了。看着是真的困了,小下巴搭在肩膀上,眼皮子半垂着。

宓父伸了伸手,正准备再叫住她,却发现自己的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就像被胶水死死黏住一样。

小家伙似乎偷笑了一下,被他看到,立刻恢复到半垂着眼皮子的瞌睡状态。

宓父一愣,心中充斥起前所未有的屈辱感,转身就走。

封住了各路媒体的嘴,打通了各处关节,威慑住了女孩儿家人,没想到最终还是没保住儿子。不仅是失去一个儿子的问题,他们夫妻双双拜会一个小女孩儿,却吃了冷脸,消息传出去之后,脸都得丢尽了!

宓父憋屈的很。

他恨恨地看了一眼幼儿园的门口,正准备去找找其他门路,妻子忽然打来电话。

“老公,不用求那个熊孩子了,你赶紧回来,有位道长来咱们家了,说能救下永杰!”

宓父狐疑地问:“怎么忽然冒出来个道长,听过名讳吗,别是骗子吧?”

宓母没关注过这方面,闻言把名讳报给他:“姓齐,叫齐玄明,反正看着挺靠谱的……哪有骗子长成这个仙气飘飘模样的,肯定比那熊孩子靠谱多了。”

“……”

宓父见她着重说脸,只差没骂一句蠢货。

他也有认识的大师,只是在他儿子这件事上,直接说了束手无策,让他另请高明。他拨通电话,问了一下齐玄明这个名字。

对面诧异道:“名字虽然没听过,但在我们玄学界,姓齐的一般没什么人招惹,因为如今的玄光掌家人就姓齐,门中子弟也大多姓齐,近年似乎真有个玄字辈,怎么了?”

宓父一怔,把家中的事讲给他听。

对面的大师立刻道:“那应该就是了,大道派的人鲜少下山,这次专程来帮你,可不容易。快些回去吧,别怠慢了。”

宓父闻言,匆匆挂了电话往家赶。

要是真这么厉害,他还想问问家中基业问题,别是那熊孩子诓他的。

到家时,他一眼就看见客厅里坐着的陌生人。

男人一身日常装束,脊背挺直,气质确实算得上出众,宓父打眼看了一下,稍微一愣,态度更加谨慎。

他信步上前:“这位就是玄明道长吧?”

齐玄明稳稳坐在沙发上,朝他略一点头:“对,你儿子的情况我已经简单看过了,于玄光而言,不过小事一桩。本想着能够速速解决,但方才宓先生还没回来,不好动手。”

竟然真的是玄光的高人!

宓父眼中透出精光,态度更加热切了些:“这是哪里的话?既然是玄光的高人,我对您自然是百分百信任的,即便不在家,也能放心把孩子交给您,是我妻子大惊小怪了。”

宓母在一边听着,瞪了瞪眼。

宓父恭维笑道:“永杰他就在楼上,麻烦您再跟我上去一次了。”

齐玄明虽然气质出尘,但十分随和,起身跟他上楼。

宓永杰从少管所出来之后就忽然晕倒,前段时间还只是脸色微白,现在整张脸都成了青色,嘴唇发紫,情况很不好。

宓父看着这张跟自己极为相似的脸,神色不忍,跟旁边道长苦笑道:“麻烦您了。”

齐玄明淡淡点头,取出几张符纸道:“你儿子只是被邪道所害,片刻就能解决,无须担心。”

虽说如此,宓父还是紧张的看着他。

齐玄明冲床上点了点下巴:“把被子拿走,脱掉他的上衣。”

宓父赶紧照做。

齐玄明探手在宓成杰身上按了几下,按到腰腹一侧时,触到阴冷寒凉之气,眉心一蹙,信手便将几张符纸打在那处周旁几个穴位,继而轻轻念动口诀。

不过眨眼,符纸就像感应到什么,哧的一声烧成齑粉,与此同时,被符纸围住的那一侧腰腹皮肤一动,像是有什么要从里面拱出来一样。

宓父看着那层薄薄的皮肤,喉头紧张地动了动,紧接着,一个黑色的尖锐之物忽然从内里将皮肤刺破,颤颤巍巍地钻了出来。

竟然是一只蝎子!

宓父的瞳孔猛然一缩,吓得后退了一步。

齐玄明倒是从始至终都很冷静,符篆化成灰之后,就静静地看着蝎子从宓成杰体内钻出来,方寸未乱。

全部钻出来之后,蝎子就一头栽倒在宓成杰身上,没了动静。

齐玄明像是早就料到这一幕,淡淡道:“邪物已除,他安全了。”

话刚落,床上的宓成杰就颤了颤眼睫,艰难地睁开双眼:“爸……”

宓父被这一幕震撼到了。

儿子昏迷过去这么多天,没一点动静,还越来越糟,道长不过动了几下,就眨眼让他醒过来,不可谓不神奇!

他叫来保姆照顾儿子,亲自送齐玄明下楼:“今天真是谢谢您了,刚好要吃晚饭,您先留步,让我好好招待招待您。”

齐玄明看出他有事情,没有拒绝。

收拾好饭菜,把道长请到会客厅里,宓父头一件就问起家中基业,显得有些着急。

齐玄明淡淡摇头:“玄门子弟各有所长,我只是擅长符篆道法,这又属于其他事务了,宓先生要是想算运,得另请高明。”

宓父一怔:“可那个池缨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说我家中传不过三代,还说……”

他回想起来就觉得愤怒,切齿道:“还说我儿子要是早点死,还能让基业保的久些,不至于糟蹋。”

齐玄明摇摇头,嗤笑了一声:“就算她有点天赋,也不至于一眼就看出你家的运气。况且这话一听就是撒气,不必当真。”

宓父松了口气,心里又一动,好奇地问:“您也知道这个池缨?”

“知道。”齐玄明不以为意,“这孩子天赋不错,甚至算得上极佳,但毕竟还小,没那么玄乎。俗人无知,看到一点厉害就吹捧。追捧的人太多,又被某些人拿来造势,让她认不清自己的水平,迟早要伤仲永。”

这话说到了宓父的心坎上,他连连点头:“您说得对,小孩子就得好好教育,否则迟早得长歪。”

齐玄明听了这话,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玄门中人不轻易干涉他人命运,你儿子阳寿未尽,还不该死,我路过听说了,才顺道过来救他。然而命不能改,运却可以,再这么纵容他胡闹下去,你家迟早运势衰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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