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澄正在问童童还能不能想起来别的事情,徐景言的手机就响了。
徐景言看了眼来电的人:“我父亲。”
夏澄和夏沐都不再说话。
徐景言直接开了免提,夏澄和夏沐就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
徐坤也没有直接问玉佩的事情:“你看看喜欢什么车,等你高考结束了,我送你一辆。”
徐景言微微垂眸:“好。”
徐坤其实不喜欢和这个儿子说话,可以说从心底上是不愿意和这个儿子多相处的:“我送你的玉佩,是请大师开过光的,你记得戴在身上,考个好成绩。”
徐景言看向半空中的那块玉佩,上面血一样的死字,大师开过光?
徐坤还不知道玉佩的事情已经被拆穿,他们家从不让徐景言接触这些事情,徐景言甚至没有机会认识任何大师,他根本没想过徐景言能看出破绽:“你戴在身边了吗?”
徐景言刚想说话,就感觉到被人踢了一下,他抬头看向夏澄。
夏澄用嘴型说道:“丢了。”
徐景言明白了夏澄的意思,当即说道:“玉佩丢了。”
“什么?”徐坤的语气顿时急了起来:“怎么丢了,我不是叮嘱你要一直戴在身边吗?”
徐景言说道:“打完球就不见了。”
徐坤又急又气:“赶紧找回来。”
徐景言没有吭声。
徐坤追问道:“真丢了?”
徐景言嗯了一声。
徐坤咬牙:“什么时候丢的?”
徐景言看向夏澄,然后按照夏澄的话说道:“上午,还在找。”
徐坤怒道:“赶紧找,找到了和我说。”
说完不等徐景言回答就挂了电话,他得赶紧联系大师看看有没有补救的法子。
徐景言握着手机。
夏沐问道:“姐,你为什么让他说丢了?这样的话不也打草惊蛇了吗?”
夏澄挑眉道:“我也得看看是哪位做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然后告诉警察叔叔啊。”
夏沐明白过来,这种让人当替死鬼的事情很可恨,今天是他们遇到了,万一没遇到真得逞了,那就是害了无辜的人。
夏澄解释道:“不过我不会提你的事情,我觉得这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做,真要查起来的话,以别的问题来抓就行了,他们也联系不到你身上,毕竟……特殊部门不是谁都能找到的。”
徐景言在夏澄刚说的时候就明白过来:“谢谢。”
夏澄没再说这件事:“那我把玉佩毁了。”
徐景言点头。
夏澄直接拿了玉佩放在茶几上,手握成拳头猛地一砸,就见那玉佩直接碎成了粉末:“来吃。”
话刚落,童童的嘴就张的比他自己的头还大,一口把玉佩里面锁着的怨气给囤了进去,吧嗒了一下嘴:“好吃!”
虽然童童现在更喜欢吃安神香这类的,可对他来说,怨气就好像辣条这类的东西,当成零食也很满足的。
夏澄叮嘱道:“等晚上,让连连带着你,顺着怨气找到施法的人,记下来地址,不要惊动他。”
童童乖乖点头,伸出三根手指:“特制安神香。”
夏澄点头,表示答应了交易,童童顿时高兴的离开了。
在看到夏澄一圈砸碎玉佩的时候,徐景言就咽了咽口水,他忽然觉得,夏澄今天对周骍和狐鬼的时候,还真是手下留情了。
眼前的事情解决完了,夏澄就说道:“你们也该回去学习了。”
夏沐其实还想问朱家的事情,不过觉得不是时候,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徐景言站起身说道:“多谢夏大师。”
他和夏沐是朋友,可是和夏澄不算熟,再加上这些事情,犹豫了下选择了这样的称呼。
夏澄拿了枚护身符给他:“有事情直接打电话或者微信联系我,我看到就回复的。”
徐景言再次道谢,夏沐就带着他一起走了。
等人都走了,夏澄才面无表情看向白晨说道:“朱昱麒、陈佳,或者说朱家想搞什么?”
白晨知道这是动了夏澄的底线:“我去查一下。”
夏澄摇了摇头,直接给夏母那边打了电话,等接通后问道:“妈,听说你和爸提前回来是去参加朱家儿子的订婚宴?”
夏母虽然好奇夏澄为什么问这件事,还是回答道:“对,请了不少人说是聚聚,毕竟有生意上的合作,不露面不好。”
夏澄问道:“那你们是去温泉山庄吗?”
“不是啊,我们不去玩,就去个晚宴。”夏母的声音温柔:“说是要介绍什么人。”
夏澄问了时间地点,时间是请贴上的前一天,也就是先有晚宴,再有温泉山庄的事情:“好的,那我跟你们一起去。”作者有话要说:三章合到一起!
夏澄:问问他们想怎么死。
白晨:生不如死?
第25章
事情都办完,夏澄就捂着有些吃撑的胃翘腿瘫在沙发上晃动着脚发呆:“晨晨啊,你说童童、借命的寄生虫、鬼胎、狐鬼、紫玉佩……怎么这段时间什么妖魔鬼怪的玩意儿都出来了?”
白晨拿了纸笔出来:“你有没有想过,你能把事情连在一起,是因为你正好救了童童,童童又恰巧记得借命和紫玉佩的事情?”
夏澄也明白,她发现自己脚趾的指甲油掉了一块,又懒得起来补:“但是你不觉得凑巧的太多了吗?”
白晨在纸上写下了木雕娃娃,又画了几条线写了寄生虫这些:“你是觉得有人在算计你?”
夏澄没有否认。
白晨放下笔,转身看向夏澄:“你怎么比鬼的心眼还多?”
夏澄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白晨打量了夏澄一会:“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夏澄动了动脚趾头:“别胡说,我每年体验都有心理测试的,我心理可健康了。”
白晨都是陪着夏澄去的:“这些话,你说出口,你自己相信吗?”
不信。
夏澄甚至不信那些体检。
白晨直接坐在地毯上,手臂放在沙发上,看着夏澄:“他们后面肯定是有所图谋的,而且按照背后的人接触的阶层来说,肯定是有大的阴谋在,再根据时间来推算,从最开始安排应该是在你还没出生,你觉得你哪里值得别人花费这么多时间精力?”
这话虽然不好听,却是大实话。
夏澄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顿时安心了不少,得瑟了两下说道:“那也说不定,万一有人夜观天象,算到很多年后有一个天纵奇才降生呢?”
白晨看着夏澄脚趾那缺了一块的指甲油,实在忍不了,直接进屋拿了卸甲水和指甲油出来,打了她脚一巴掌:“老实点。”
夏澄爬起来坐好,等白晨坐下后,就把脚放到他腿上:“先不说寄生虫的事情,你觉得徐景言是怎么回事?”
和夏澄不同,白晨更在意的是能影响到夏澄的人,比如说徐景言:“紫玉佩既然已经有完整的死字,鬼不可能不找他的,这算是契约的一种,别人睡人是给钱,这个是给命,但偏偏徐景言没有事情,而且他的八字不对,徐家人为什么特意隐瞒他的生辰八字?”
处处透着蹊跷,包括徐景言母亲的事情。
白晨仔细把夏澄的指甲油卸掉:“徐景言拿着玉佩,又被人当替死鬼,他没有死能说命硬,可是一点异样都没有发生,只能说……他自身是有什么蹊跷的地方了。”
夏澄看着白晨给自己涂指甲油,想了一下说道:“是不是徐家给徐景言定的有冥婚?”
这个冥婚和当初元财他表姐的又不一样。
白晨其实也想过这点,如果说在徐景言出生的时候就订了冥婚,那么就能解释为什么徐家隐瞒他真正的出生日期,也能解释为什么当了替死的,鬼也没有找过来:“图什么?”
虽然想到冥婚这点,可是夏澄当时并没有提,这只是猜测。
夏澄思索了一下:“查查徐家发家的情况,这种图财图权或者图保护。”
刚出生就订冥婚,也不全是恶意,有些生辰八字特殊的人,为了保住孩子的性命,就会给孩子认一门亲事,有些是认鬼怪为干亲,有些就是冥婚。
夏澄拿不准徐景言这个是好是坏,所以需要一点点去查:“从他母亲的事情,我比较倾向是恶意。”
如果是为了保护徐景言,生母是刚生下他来就不在了,徐家完全可以说是难产死的,或者用另一种说法,而不是这种会伤害孩子的,再加上徐家对他的态度着实不妥,老宅院子里的不管是九凤还是九头鸟,都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