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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好没道理
窈窈怔了一怔, 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她出现幻听了吗?陆衡在说话吗?他说什么?
喜欢?他喜欢她?
陆衡被窈窈这反应吓到些许,他松开窈窈, 不解:“怎么了?”
窈窈疑惑眨了眨眼,懵怔着:“夫君, 妾身好像……好像……大概是压力太大了, 所以, 有些耳鸣幻听。”
她怕不是脑子坏掉了,竟然能臆想出陆衡说喜欢她的话,这脑子不顶用了, 还是, 这耳朵有毛病了。
还是她潜意识是希望陆衡喜欢她?不, 怎么可能!她肯定是压力太大了!
“幻听?”陆衡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他深吸了口气, 捧住窈窈的脸,低头看着她的眸子, 正声, “谁跟你说幻听了, 我喜欢你, 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 要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这不是幻听,是真的, 都是真的,窈窈,我喜欢你。”
窈窈呼吸一滞,望着陆衡不敢动, 陆衡那双漂亮的眸子好认真。
“又想憋死自己吗!”陆衡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松开窈窈,屈指轻轻碰了碰窈窈的额间。
窈窈一个激灵,又被陆衡揽进了怀里,他轻声道:“这是我母后以前住的宫殿。”
窈窈脑子还很乱,这些和她想的不一样,陆衡怎么会喜欢人啊,真的不是骗她吗?难道是陆衡一时情绪过于激动,报仇之后太高兴了,所以现在意识混乱,弄错了自己感情,以为自己喜欢她?对,应该就是这样,过两天,陆衡清醒了就好了。
毕竟,《皇佞》原文,陆衡惨的连感情线都没有,他怎么可能喜欢人呢。
对,没错,过两天,他就清醒了。
陆衡慢慢说了许多恭顺皇后之事,蓦地,他温声问道:“你还是没有发现吗?”
窈窈还皱着小脸,在心中自我安慰,未听到陆衡这一句。
陆衡无奈,只得伸手捏了捏窈窈的脸,窈窈这才回神,仰头看陆衡。
“夫……夫君,还是先回去泡个澡换身衣服才好,你现在需得好好休息。”窈窈发现她现在连夫君两个字都说的有些艰难了。
陆衡笑着,眸中有千万柔情:“四年前,江州清湖。”
窈窈眨眨眼看陆衡,江州清湖?
陆衡抱着她,柔声:“窈窈,谢谢你在清湖救了我。”
窈窈猛地一怔,江州清湖,绝不可能是陆衡。
*
——四年前,江州清湖。
大周的冬日冷的不行,桃儿围在小茶炉前,烤着手,这么大冷的天跑出来,是因为自家脑子刚撞好,却又撞得不怎么好的小姐跑来钓鱼了。
小姐美曰,独钓寒江雪。
桃儿倒了杯热茶,小口啜着,阿昌在一旁烤地瓜,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窈窈披着大红斗篷坐在河边上,斗篷兜帽缀着一圈狐裘,将她冻得微红的小脸遮了大半。
她其实只是踩着鱼竿而已,手掩在袖中抱着个铜手炉,瞅着河面发愣。
只要三年就可以回家了,挣钱真是不容易,但这样挣钱总比把自己卖了强,再说,书灵说了,是巨款,超级巨款,想到这,窈窈微眯了眼,全然没有发现,脚下的鱼竿正跳动着。
“啊——”
这一声尖叫吓得桃儿一个激灵,手里的茶杯摔到了地上,阿昌正捧着刚烤好的地瓜,同是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烤地瓜左右翻了好几下,末地,他才稳稳接住这烫手的烤地瓜。
然,下一瞬,阿昌就把烤地瓜给丢了,阿昌与桃儿齐齐看向窈窈,见窈窈已经站起来了,脚边似乎还扒拉着个什么东西,二人赶紧跑过去。
“小姐啊——”人还到,桃儿的声音先入了窈窈的耳。
窈窈原先冻红的脸这会儿吓白了,她眼下挂着两滴快冻成冰渣子的泪,发着颤,脚上那抱着她不放的,分明是个人啊,一个满身血污的人,她不过是眯了会儿眼,腿上竟突然多了个人出来。
桃儿吓白了脸,赶紧推阿昌,阿昌蹲下想扒开那一身血腥味的人。
陆衡死死抱着面前能抱的东西,他并没有意思到,他抱的是个女子的腿,即便昏死过去,手上也没有松开半分,他紧紧抱着这唯一的生机。
阿昌死死扒不开陆衡,大雪天的,周遭也无人,像他们小姐这般有心情来冬日垂钓的,也只有他们小姐一人罢了,阿昌只得捡了块石头,高高举起,他想将这人的手砸开。
“等一下。”窈窈面色一变,阻止了阿昌。
阿昌猛地止了动作:“小姐,我……”
窈窈气息不稳,重伤的人,颠不起,这般模样也入不了江州城吧,好一会儿后,她才说出话来:“阿昌,别砸,你去把马车赶过来,桃儿,我记得附近有个小渔村?”
阿昌不解,好一会儿后,丢了石头。桃儿吓得说话不利索:“是有个小渔村,怎么了,小姐?”
窈窈看着面前满是血污冻得发僵的陆衡,道:“把这人同我一块搬到马车上去,再寻个暖和的房子。”
阿昌桃儿更不理解了:“为……为什么啊?”
“他想活着吧。”窈窈叹了一口气,昏死过去都不放手,他的求生意志真的很强。
*
许是马车里暖和,腿上那冻僵的人也暖了些,上马车不久,窈窈的腿就顺利从陆衡的手里取出了。
冬日住在小渔村的村民并不多,空屋子倒是不少,窈窈看陆衡这般模样,寻个渔民收留怕是不容易,许会被人误会,她取了钱袋给桃儿:“买个小院子下来,就说我钓鱼歇脚用的。”
桃儿应是,先跳下了马车,天暖和的时候,来清湖垂钓的人不少,也有人会来村子里买间宅子歇脚小住什么的,桃儿这般说买小院子,并没有引人怀疑,因着不计较银钱,不多时就买了间干净的小院子下来,屋主还赠了不少东西,走时还不忘道,她住的不远,还有什么要买的,都可以找她。
阿昌放下陆衡的同时,探了陆衡的鼻息,他惊道:“小姐,这人没气了。”桃儿从屋主那知了,村子里有个大夫,医术还算可以,已经去请了,可这人都要没气息了,大夫来了也没有用啊。
“什么?!”窈窈狠狠一怔,赶紧上前探了探陆衡的鼻息,果真是差不多没了。
阿昌额上冒汗:“这不是直接买间屋子给他做坟地了吗。”要不要报官呐?
窈窈抿直了唇,沉默好一会儿后,摘了脖子上的项链,吊坠是个可以打开的小金累丝球,她吩咐道:“去烧热水,给他换衣服。”
“小姐,咱没寿衣啊。”阿昌脱口而出。
窈窈脸青了:“胡说什么,赶紧去。”
阿昌只得赶紧去烧热水。
窈窈打开项链,一阵叹气,她在炕上坐下,拿了干净的帕子,给炕上的人擦了擦嘴,将项链里的小药丸塞给昏死的人:“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你……看老天爷吧,或者说,求书灵吧。”
*
桃儿磕着瓜子,朝阿昌觑了觑眼,道:“我听说,雁山半月前刚剿杀了一窝土匪,我寻思着,这人是从清湖里爬出来的,该不会就是雁山逃出来的土匪吧……”
阿昌点头:“有可能,要不然怎么能伤成这个样子呢。”
窈窈捧着茶一顿,她又朝炕上躺着的人瞧了一眼,这人就这么一直昏迷着,也真看不出这到底是什么人,一张极普通的人,丢人堆里便找不到了,只不过,这人生得极白,白得晃眼了。
她道:“雁山离这有些远,应当不是,再说,土匪能白成这样?”
桃儿便道:“小姐,我听闻雁山的土匪里头,就有个白面书生一样的,生得好生俊俏,那细皮嫩肉的皮肤比姑娘还好呢,骗了不少姑娘。”
阿昌闻此,又瞧炕上的人一眼,咯咯笑道:“那就肯定不是了,这人白是白,可哪里俊俏了,还没我好看呢。”
桃儿脸一沉,撒了阿昌一把瓜子。她道:“我就是想告诉小姐,不能看人生得白,就不可能是土匪,土匪嘛,黑的白的黄的都有,谁知道呢。”
“晓得了晓得了。”阿昌连连赔不是,又感叹道:“该说这人命好还是命不好呢?”
那日他以为这人都死了,可没有想到不知怎的又还有一口气,只是这人都昏迷十一日了,到现在也没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