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残疾病秧子(穿书)+番外(29)

作者:林间烟雨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是何意陆衡也不明白,但应非恶意,他微抬眸,道:“暂不好说,但总归不是要同陆彻站在一起。”

说罢,他将崇春殿之事简要说了一下。

陈简颇为赞赏,点了点头,默了片刻,却是不解道:“那嘉慧县主与陆彻的婚事?”

陆彻若娶了嘉慧县主,那傅演必是支持陆彻,傅演膝下不过一子一女,嘉慧县主可是傅演的掌上明珠。

先前陆衡还不能确定傅演的态度,但经蓟州一案,他便明白了。

这会儿,陆衡不甚在意这还未定下的婚事,他淡淡道:“有傅演,这婚事不会成。”

傅演的军功权势不容小觑,在朝中威望极大。若得傅演支持,陆彻的储君之位自然能坐的更稳,这也就是郑氏陆彻盯上嘉慧县主的原因了。

陈简神色微凝,极低叹道:“但我听闻,嘉慧县主属意陆彻,与七公主和郑氏走的颇近。郑氏对卫国公夫人曹氏也颇为亲近。”

沉吟片刻,陆衡道:“卫国公府做主的是傅演。”

话虽这么说,但,陈简叹道:“曹氏不是个好说话的,且,曹氏对于权势的痴迷,常人难及,现在陆彻风头盛,又将被立为储君,曹氏怕是恨不得现在就让陆彻与嘉慧县主成婚。”

陈简长吁了口气,又道:“陆彻若被立为太子,选册太子妃,六礼一一下来,大婚得花上一年时间。但,若是郑氏着急,二月陆彻被立为太子,嘉慧县主指不定五月便与陆彻成婚了。”

沉默良久,陆衡却道:“傅演今早已经启程去蓟州了。”

陈简惊讶,现已是腊月十六,此去蓟州,一个来回少说也得一个月,查郑淮康,得花多长时间就难说了,这年节自是不可能回京过了,傅演既然在这个时候去,可见傅演对蓟州案的重视。

陆衡道:“以傅演的态度,你还觉得陆彻与嘉慧县主的婚事能成?傅演自请去蓟州,我也很是惊喜,若是其他人去蓟州,郑氏一族不一定能折损多少,但傅演去,郑氏一族定要被连根拔了。”

“此去蓟州,路途虽远,但来回不过一月,以傅演的能力,再给傅演一个月,便能将郑氏一族查个彻底,到时,傅演回京,还能准这婚事?郑氏记仇,母族被诛,定会大怒。陆彻的储位虽跑不掉,但这婚事,不会成。”

陈简微微皱眉,若嘉慧县主铁了心要嫁给陆彻,那傅演怕是也禁不住。且,郑氏这个人阴狠,为了陆彻,即便傅演除了郑氏一族,郑氏定也要陆彻娶了傅萝。

毕竟,只要娶了傅萝,傅演就没办法,至于私仇,郑氏总能找到机会报。

英国公府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只要陆彻大权在握,郑氏还会怕报不了仇吗。

知道陈简还在多想,陆衡正声再道:“不必担心,傅演不会叫我们失望的。”

*

陈简陆衡书房坐了一日,待至晚间,陈简方离王府,陆衡索性在书房再待一会儿,等窈窈寻他用晚膳,却是许久未等来。

直到刘茉来禀:“王爷先头与公爷议事,属下不敢惊扰王爷,王妃身子有些不适,说是晚膳不用了。”

陆衡面色一沉,命四七推他回通幽院,道:“邵太医看过了吗?”

刘茉跟在后头,回道:“王妃说只是有些着凉,睡一觉便可以了,不愿瞧太医。”

陆衡半晌无言,无奈道:“这种事不能依着王妃,刘茉,你去请邵太医,晚膳传至通幽院,姑婆那去解释一下。”

刘茉应了退下。

陆衡微阖眸,他昨夜起了四次身给她掖被子,她竟还是冻到了,不愿瞧太医,就想睡一觉扛过去,是怕喝药?

回到房,陆衡看着那蒙在被衾躺在罗汉床的人,皱起了眉,让四七去了外头候着,罗汉床上的人没动静,怕是睡沉了。

陆衡掀开被角,露出窈窈染着病态潮红的脸,额上渗着汗,露出的脖颈上也有不少汗珠,衣领处被汗水沾湿几分,呼吸稍重,许是因为突然透气了,她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

入眼是捏着被角的陆衡,窈窈眼尾微微一抽,有些不好意思,她起了身,抱着被衾坐正,鼻音甚重,“夫君。”

陆衡看着她,道:“起身,浴洗更衣,看太医,用晚膳。”

“妾身……”窈窈眼皮子有点沉,还没说完话,掩唇打了个喷嚏。

“喝了药发汗才有用,你这般发的汗,虚的,没用。”陆衡看着她有些无奈道,又将张妈妈和花叙唤了进来。

窈窈不死心,辩了几句,最终还是让张妈妈花叙请进了浴房,待窈窈沐浴完,邵太医为窈窈把了脉,道是普通风寒,无大碍。

窈窈被陆衡唤去用晚膳,因着两个病号,晚膳都是清淡易克化的。

陆衡话不多,安静吃着晚膳。

窈窈面前摆的都是她喜欢的,动个筷子的力气她自然有,便未让丫鬟布菜。

窈窈往日见陆衡,陆衡用的都是右手,这会见陆衡左手使的同右手一般,颇为惊讶,原本昏沉的脑袋似也清明了些,盯着他不放。

陆衡长眸微垂,觉到视线,抬眸看窈窈,晓得窈窈是好奇了,便道:“于我来说,左右并无分别。”

窈窈微讶,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又好奇道:“那夫君可以左右手一同写字吗?”

陆衡夹了只素丸子给窈窈,慢慢道:“可,字迹略有不同。”

“夫君很厉害。”窈窈眸中露出惊叹,夹起丸子吃了。

陆衡执着玉箸的手微微一顿,很快恢复自然。

刘茉去寻邵太医时,邵太医便已猜到窈窈应该只是风寒,便提前让荆芥熬了风寒药,待陆衡窈窈用完膳,荆芥便端了熬好的药来。

窈窈闻到那药是真不想喝,但看陆衡面色严肃,他本来就不爱笑,话又少,看着人时,便给人莫名的压力,她不禁想起,昨晚她还喂着陆衡喝了更臭的药,风水轮流转啊,低低叹了一声,她乖乖端了药过去,一口饮尽。

但没想到这药竟不大苦,比她曾在洛家喝的风寒药好喝多了,用了药她赶忙洗漱,待她洗漱完毕,陆衡已躺在了榻上,没想到陆衡今日也这么早休息,征得陆衡同意后,窈窈熄了灯,拖着身子往罗汉床去。

室内光线昏暗,唯有外头长廊的烛火映在窗上,透了进来,陆衡眸子微微一偏,看向窈窈:“回床上睡。”

那般爱踹被子,若还一个人睡罗汉床,她这风寒不知何时才能好。

窈窈踢了靴,一脚踩上了罗汉床,鼻音甚重,“不行,会过病气给你的。”

陆衡极低叹了一声:“我病了这么久,可曾过了病气给你?”

“不曾。”窈窈蹙眉,但这不一样,陆衡那个严格来说不是病,是伤。

陆衡病恹恹道:“你病你的,我病我的,互不碍着。”

窈窈已经躺下了,道:“夫君,不一样的,妾身这是风寒,是会过病气给人的。”

陆衡微微挑眉,没再应声。

窈窈盖好被衾,继续蒙着发汗,突然听到陆衡唤张妈妈入了房,窈窈疑惑钻出被衾,瞅着陆衡。

陆衡没看张妈妈,只淡淡道:“把那两床被衾收下去。”

窈窈倏地睁大眼。

显然,陆衡说的是窈窈盖着的两床被衾,迟疑片刻,张妈妈应是,到了窈窈前,窈窈攥着被衾,抿着唇,极微摇头,张妈妈笑着,手上用了力,猛地将被衾拽走,极快行礼退了下去。

陆衡半是命令的语气,重声:“回来。”

窈窈认命,深吸了口气,趿拉着鞋回床,尽量与陆衡保持着距离,咳嗽也是压着声背对着陆衡,朝粉壁咳。

陆衡低叹一声:“不必忍着。”

窈窈嗯了声,但还是尽量小了声,想起今日被明华打发走的陆徖,又想起陆徖明年又要演戏为陆衡挡箭,陆衡因为错信陆徖死在陆徖剑下,窈窈昏沉的脑袋清明了许多。

她哑声唤了一句,“夫君。”

陆衡皱眉,侧身看向窈窈,伸手覆在窈窈额上:“不舒服?”

好在并没有发热,陆衡安了心,并没有收回落在窈窈额上的手掌。

“不是。”窈窈将陆衡的手拿下塞回被衾,斟酌良久,“今日夫君怎么不见大哥?”

是不是因为对陆徖不信任?那能一直不信任陆徖吗?不管陆徖做什么,都不会信任陆徖吗?

陆衡看着她,“为何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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