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世贤语录问鼎大道[快穿](78)

他的速度很快,带着军人特有的利落,很快,两碗清汤面条和一碟黄澄澄的炒鸡蛋被端到炕桌上。

楚岩边放碗筷,边故作不经意的说:“今天

比较匆忙,明天再给你做好的。”

他说的轻松,可实际上,在这个以吃饱为最高要求的年代,在这样普通的乡户人家,已经算得上大餐,显然是为了鸣霄特意准备的。

鸣霄塞了一大口面条,没反驳他,不提这副破败的身板,光是她的性格就是喜好享受的。

所以咸菜疙瘩窝窝头对于鸣霄来讲绝对不可能,反正她身上有一堆钱票,肯定够两人吃一阵儿,至于之后怎么办?

在家靠父母,回老家靠亲人啊,想必乡里乡亲的,肯定很愿意帮助她们孤苦无依的两兄妹叭~

一锅的面条,楚岩吃了两碗,剩下的鸣霄包圆,楚岩看着干净的能照影的碗盘,不敢置信的声音中带着些微颤抖:“你......吃饱了吗?”

鸣霄仰头又喝了一碗水,支起腿皱眉晃晃,无所谓地舔舔唇角:“没事,睡觉前吃六分饱就够。”

楚岩:“......”

他依稀仿佛看到了他们兄妹俩,上街乞讨时的凄惨场景。

〒▽〒

吃完饭后,楚岩开始收拾屋子,这套土坯房是分家后魏大伯又盖的,因为钱少就只起了一个大屋和一个外间。

楚岩小的时候都是跟大人睡在炕上,等到大了点,魏大伯打了张简陋的小床,中间隔上帘子,夏天的时候分开,冬天因为天冷还是得睡在炕上。

楚岩把炕打扫干净,看看躺在一边昏昏欲睡的鸣霄,开始思索起盖房的事。

虽然这时候穷人多,就是兄妹,没嫁娶的时候睡在一个炕上也是有的,但他们毕竟不是亲的,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回事。

楚岩给鸣霄盖好被子,躺在炕的另一端,心里计划着手里那点钱能盖个什么样的房,慢慢地陷入沉眠。

第二天

鸣霄一直睡到日头高照才起来,炕上烧热的余温犹在,她趴在被窝里懒洋洋地不想动弹。

炕一端的小桌上放着几个扣好的碗,鸣霄目测了一下距离,翻身滚到桌旁,抱着被子坐起来。

依次挪开扣着的碗,里面放着一个鸡蛋,两个白面馒头还有一碟小咸菜,下面压着张纸条,是楚岩留的。

康市冬日长、土地种植期短,为了让农民们不饿着,农闲的时候可以去几里外的酒厂、饲料厂或者养猪场当短工,楚岩就是去酒

厂帮工。

他一早离开,留下张纸条,提醒鸣霄馒头不够锅里还有,还说中午会回来做午饭。

柜柜在空间里嫌弃地朝自家宿主翻个白眼,“啧,宿主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良心不痛吗?好意思吗?”

“哦。”鸣霄面无表情的咬了一大口馒头,“知道为什么我昨天心痛的时候捂肚子吗?”

柜柜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好奇,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的良心被我吃了。”鸣霄又塞进嘴里半个鸡蛋,如是说。

柜柜:“......”

我就知道,你也许是假的狼,但一定是真的狗。

鸣.狗狗.霄虽然这么说,吃完饭后还是乖乖地把碗盘洗了,如果忽视噼里啪啦的摔了一地,和弄的满地的水,整体来讲还算成功。

洗完后,鸣霄不要脸的摸摸磕掉瓷的搪瓷盘:“柜柜你看,一个都没碎哎,我可真棒!”

“......”柜柜能怎么办,只得无奈假笑,“是的呢~”^_^|||

一次成功激起了鸣霄的热情,眼看着快到中午,她走到厨房撸起袖子准备生火。

但显然,这种技术性的操作不是洗碗可以比的,鸣霄在试掉半盒火柴后沉默了。

担任口头技术指导的柜柜也沉默了,一人一统对默半天,柜柜瞄瞄宿主冒着黑气的身影,小声逼逼:“那什么,宿主要不你再歇会儿吧,楚岩应该一会儿就回来了。”

它真心觉得,一动不动就是它家宿主对这个家做的最大贡献。

鸣霄不满地鼓鼓脸,蹭的一下站起来,叉腰怒道:“我还就不信了!”说完转身出门。

柜柜看着宿主怒气冲冲的背影,一脸懵逼:“宿主你去哪?”

“去我奶家,老人家肯定做好饭等着她大孙女去吃呢,我可不能浪费她的一番苦心!”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晚了,抱歉么么哒,明天我多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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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魏大伯家离魏奶奶有些距离, 当年魏大娘因为身体原因流产,不幸无法再生育,魏奶奶让魏大伯离婚, 后者不同意,魏奶奶一气之下干脆让自家老头把大儿子分了出去。

为了防止老娘找媳妇麻烦,魏大伯特意挑了个离家远的宅基地。

离午饭时间还早,鸣霄慢悠悠地往前走, 路过村里的晒谷场,现在是农闲季节,一大片平整的地面略显空旷, 一群4岁到7岁年龄不等的小孩在那玩耍。

鸣霄对孩子没什么兴趣, 扫一眼继续往前走, 可熊孩子不是你不惹就没事的,村里显少来外人, 几个小孩注意到她,一个个歪着头瞧过来。

其中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眼神凶凶地看了半天, 朝另一个明显跟他不是一伙儿的小孩儿撇撇嘴:“魏国强, 这就是你家昨天来的那个打秋风的病秧子亲戚吧。”

打秋风?病秧子?

小男孩的话, 成功引起大号熊孩子的注意,鸣霄笑笑, 也不走了,停下来听他们说话。

“呸,赵立军你别扯犊子, 我、我家才没有这种亲戚呢,你看她那副快痨死的样子,哪像我们家人?”叫魏国强的敦实小男孩,色厉内荏的喊着。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一看就知道是撒谎,赵立军年纪小没那么多心眼,加上这些话都是听他妈说的,他也没见过真人,就哼了一声没再反驳。

但这件事却没那么轻易过去,这些小孩子们都是还没上学的,从小在村里长大,很少见到外人,鸣霄的出现跟个西洋景一样。

尤其她这具身体长的纤瘦娇小,因为病的缘故更显得整个人弱风扶柳一般,极具欺骗性的外表,看起来就像是好欺负的样子。

几个胆大的小孩围上来,观望一会儿见她没有动作,拉着手围着人转起圈,嬉笑着编灰色童谣:“病秧子,打秋风;痨死鬼,一脚蹬。嘻嘻嘻...”

小孩子的恶意最是纯真恶毒。

这话没有贬低的意思,毕竟鸣霄觉得她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呢。

所以熊孩子.霄伸出手,抓住笑声最大的两个孩子,一手一个,揪着领子边甩,边笑嘻嘻地看着目瞪口呆的其他人:“你们这是要找我玩吗?嘻嘻,

真好玩。”

她说完直接松手,两个小孩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现在是初春,还没脱棉衣并不疼,但小孩心里委屈,还有点害怕,揉揉眼睛,大嘴一张就要哭。

“给我闭上!”鸣霄抓住一个想跑的小滑头,轻松制住对方的挣扎,轻轻柔柔地转头说。

她声音不大,可小孩敏锐的直觉告诉她们,这其中蕴含的危险度,绝对比爸妈厉声喊自己名字时要高。

所有小孩不约而同地闭了嘴,水汪汪的眼睛中,恐惧和可怜交杂,可惜那一张张皴红干瘦的小丑脸,并没有达到让鸣霄心软的心理线。

她脸上露出一抹反派式专用笑容,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朝瑟瑟发抖的孩子们抬抬下巴,“你们这是玩游戏呢?”

周围一片安静,没人敢说话。

鸣霄等了一会儿,歪着头甜甜一笑:“大家为什么都不说话呀,是想继续跟我玩刚才的轮.盘转转转吗?”

小孩们身子抖的更剧烈了,魏国强僵硬地站出来,磕磕巴巴地说:“三、三堂姐...”

“你是谁呀?”鸣霄苦恼地嘟嘟嘴,片刻后恍然大悟:“噢,是骂我痨死鬼的那个小王八犊子吗?”

魏国强是魏铭箫小叔—魏有粮的儿子,上面两个亲姐姐,虽然小叔家并不太重男轻女,但他作为唯一的儿子,还是最小的孙子,总归要受些偏爱。

所以养成了他颇为霸道的性子,此时听到鸣霄骂人,魏国强记吃不记打的性子一上来,就要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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