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绥平，老师们对她也是放养状态，她想做什么都不会不干涉那种。
不过顾念不一样。宋君渊拿着衣服，搂着顾念的肩膀走出许质的设计室，“我记得老师们对你都很好的吧，你成绩又好人又乖的，难道你也怕老师？”
“还好吧……”顾念回忆了一下，慢慢道：“具体什么感觉也说不上来了，毕竟我离开学校已经四五年了……而许设跟朋友似的，不会让人拘束。”
宋君渊笑着转了话题，而后在心里给许大设计师的那个小人恶狠狠地扎了无数针。
宋君渊带着顾念先回了她的办公室，她们总不能拿着衣服去吃饭。宋君渊本来是准备带顾念出去吃的，还拿了车钥匙，既然顾念想去食堂，那顺带也可以把钥匙放回去。
宋君渊刚把自己的衣服放好，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这套衣服……还没有正式发布吧，我这么穿着没关系？”
顾念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我后悔了。”
宋总监心里一跳。
后悔？后悔什么？
是后悔把衣服给她穿了，还是后悔当她男朋友了？
前者宋总监觉得忍一下是可以接受的，后面的假设她恐怕是怎么样都承受不起也绝不会让它发生。
还没等她问，顾念继续说：“我后悔把这个设计卖出去了，所以今天早上给左设送了一套休闲西装画稿，还答应免费再给她两套她满意的，把这个换回来了。”
换句话说，那就是——
“这衣服就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顾念（温柔）：我要宠她爱她！
宋君渊（脑补）：笑容逐渐变态.JPG
恭喜宋总监喜提兔子装一件
我都能想象得出以后的……
狮子、老虎、猫咪、美人鱼装（并没有——）
第14章 接人
十年，三千六百五十个日夜。
宋君渊有位知道她一直在找顾念的高中同学曾在MSN上问她，值得么？
大概那位同学觉得，人这一生能有几个十年，就这么虚耗在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早就和别人在一起的顾念身上，不值得吧。
那位同学问，为什么不在身边找一个在一起？毕竟凭宋君渊的条件，找个很好的人绝对不难，就那么记着顾念，何必呢？
宋君渊当时回道：身边没有什么合适的。
可什么又算合适？
每个人的定义不同。
于宋君渊而言，大概是，不是顾念，都不合适。
毕竟……她心里她眼前的顾念，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宋君渊把车钥匙扔进了办公桌上的置物盒里，转而一用力将顾念抱上了桌子，“小哥哥，你这样……”
宋总监将她的下属困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毫不要脸地性｜骚扰人家，“会被……艹的。”
顾念一下子红了脸，曾经最多在言语上稍微调戏一下别人宋君渊，压抑了这么久，现在说话时越发放肆过分了。
“你……你让开……”顾念手搭在宋君渊肩膀上推她，“我们先去吃饭……我饿了……”
宋君渊分毫不让，微伸舌轻舔了下顾念的唇角，暗示道：“……我也饿了念念。”
顾念轻声道：“那你快让开啊……”
那会儿在许质的设计室，他早就锁好了门。
可这里却不一样，宋君渊办公室的门甚至都没怎么关紧，就只是虚掩着。要是有个人路过，仔细看就能看见。
“宋君渊……”顾念有些着急，“这可是在公司，总监这个职位你还要不要了！”
LION-S虽然并不禁止办公室恋情，可若是被人看见设计部的总监，把一个设计师助理堵在自己的桌子上为所欲为，她这个总监怕也是坐到头了。
宋君渊：“……”
宋君渊被问得一阵默然，她张张嘴正准备说点什么，就被顾念用力推开了，顾念一溜儿烟跑到门口，“快走吧，都中午了。”
宋君渊无奈地笑笑，转身跟着顾念下楼吃饭了。
中午，食堂人挺多，宋君渊和顾念点了餐，端着餐盘走到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两个人边吃饭边轻声细语地聊几句。
中途宋君渊接了一个电话，她听了片刻，皱了下眉嫌弃道：“你居然真到上海了？”
“行了，我去接你。”
“不可能，自己找地方住，我不会收留你的。”
“挂了，到时候见。”
宋君渊挂断电话，看着顾念道：“我一个朋友，今天傍晚到上海，她第一次来，我得去接她。”
宋君渊忽然想起顾念刚才的那番话，她单手撑着下颌对着顾念笑：“给你放半天假，跟我一起去吧。”
顾念想了一下，说道：“下午许设回来，我问问她吧，没什么事儿我就能和你一起去。”
“我和你去说。”
“嗯。”
宋总监虽然刚来公司没几天，但是名声却不小，一来是她长得实在好看；二来，就是那天她一身谜之审美的衣服。
顾念想起了丁小小曾经和他形容的那个……奇葩宋总监。
彼时他还不知道那个人就是宋君渊，还和丁小小一起嘲笑她来着。
顾念问她：“听说……你刚来公司的时候，穿过一身……搭配很过分的衣服？”
上学那会儿宋君渊虽然不怎么爱学习，但却会乖乖地穿校服，校服的内搭多是简洁干净的风格，难不成这些年……她的审美变了？
“嗯，和人打赌输了，算是惩罚吧。”宋君渊向来不太在意外人的看法，她想起那天但凡见过她的人的表情，现在想来还是觉得挺好笑，“那人姓白，她过几天会来上海和我签合同，勉强……算是朋友。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
虽说是宋君渊输了，可说到底，最后在合同上做出让步的，还是对方，她并不亏。
“哦……”顾念低头扒了一口饭，说；“我还以为，你……现在喜欢那种风格的衣服呢。”
宋君渊失笑：“怎么可能。”
饭后，宋君渊送顾念会设计室后，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顾念刚进里间，就见沈远拿着手机冲他招手，“顾念哥顾念哥，你火了。公司内部都传遍了，说你勾搭上了新来的宋总监……我的天，把你什么时候来公司的都扒出来了。”
看八卦看得极其开心的沈远装模作样地感慨：“这群男人太八卦了……哎，不过八卦是人的天性啊，天性使我快乐！”
顾念走过去，“……我看看。”
沈远打开的界面，是LION-S内部的一个可匿名论坛，按语言不同分为不同的板块，但是只要有LION-S的账号，就可以进任何板块分区，只要能看懂。
如今的中文区，有一个回复很多的闲聊八卦楼。
【瞧瞧我今天在食堂看到了什么！上海的进。】
1L放着的就是宋君渊和顾念说话时的照片。
底下有感慨顾念下手快的，还有扒顾念到底是谁的，甚至还有北京分公司的说这不是她们的市场部经理么，怎么就去上海的设计部当总监了？下面还有猜测宋君渊到底是谁的……
顾念跟着沈远看完，无奈道：“大家都好闲啊……”
才不过一个多小时，回复都已经上百了。
顾念抽出纸笔，爬在桌子上低头开始动笔，“别看了小远，一会儿许设回来看见你一直在玩手机，什么都没做，肯定又要训你了。”
玩手机的沈远动作一僵，犹犹豫豫地收起来手机，说：“我……我还是去做样衣吧……”
顾念画了几张图，都觉得不是很合心意。
他设计走得是野路子，终归没有系统地学过，实在是太过依赖灵感，平时画的图都十分平庸。
连他自己都不满意，又怎么会让见多识广的左设计师满意呢？
顾念把废稿放进碎纸机，叹了口气，两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左忆南。
顾念的手机忽然振动，他拿出来，是丁小小发给他的一条链接，就是刚才沈远给他看的那个帖子。
【小晓肖萧笑】：【链接】
【小晓肖萧笑】：念念念念念念念！！！
【小晓肖萧笑】：这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小晓肖萧笑】：你还说你不认识宋总监，现在居然和她吃中饭。
【小晓肖萧笑】：你说话啊，你有本事吃饭，有本事回我啊！！！
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