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再嫁之财阀的宠妻(66)

作者:江城太守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薛淳樾脸色大变,连忙将她扶住,着急地问道,“怎么了?可是昨天受了惊,胸闷不适?”

叶沁渝顺了顺胸口,怕薛淳樾与仪安再起争执,连忙摇头,“不是,可能是昨日出去逛花园,受了点风寒,有些胸闷气短而已,休息一会便好了。”

薛淳樾拧了拧眉,自从他与仪安在襄王府的一夜错会后,叶沁渝的情绪便低落了起来,后来又经历了叶赐准的事故,她更加万念俱灰,现在好不容易好了点,偏生仪安又来挑事,如此下去,不知她还能支持多久……

“沁渝,我们去凌云峰小住吧,行李什物已经收拾好了,吃过早膳就出发,可好?”薛淳樾握紧她的手,生怕她会忽然消失不见……

叶沁渝点点头。

薛淳樾终于少了几分紧张的神色,转头吩咐下人把点心撤了,再上点清粥小菜。

叶沁渝其实没什么胃口,无奈薛淳樾就安坐在桌子边,一羹一羹地喂她,只得忍住胸中不适,勉强吃了小半碗,最后实在是吃不下了,只能推开。

薛淳樾终于不再勉强,等她整理好后便牵着她离开府邸。

才出沁春园就碰到了仪安,她似乎是以逸待劳,在园门等候已久。

昨日冲突时无暇他顾,竟没发现仪安的肚子已经这么明显了……叶沁渝看她的孕肚,心中有些五味杂陈。虽然薛淳樾几番强调孩子不是他的,但他们确实曾发生过亲密关系,当中的事情,谁又分得清道得明?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不是他一人说了算……

本以为仪安又要发难,不想她却走了过来,温声细语地向薛淳樾道歉,“淳樾,昨日是我的不是……当时我腹中不适,应儿着急回去拿药,不慎撞到沁渝……都是我不好,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你也知道,孕妇的情绪确实不稳,这些御医不都跟你说过么……”

“够了!”薛淳樾一脸不耐烦,“你要生气也好,要打人也罢,从襄王府和祝太妃那里来了那么多人,随你打骂,但是我薛家的人,你最好别动分毫,否则……你打我一人,我便打你两人,打遍了,就从第一人开始再打一遍,如此巡回往复,郡主可满意?”

跟着仪安的一众人等听闻此语,都吓得浑身颤抖,低头看地,不敢吱声。

仪安杏眼圆睁、柳眉倒竖,气得直跺脚,“薛淳樾你忘恩负义!”

“我是不是忘恩负义,你最好回襄州问清楚你的王兄再来与我争辩!”说完转身扶着叶沁渝,头也不回地离开。

上山的路不太好走,马车走走停停,将近午时才走到千绝岭,薛淳樾见叶沁渝脸色泛白,一直捂着胸口,眉头紧锁,便不忍再走了,把她抱下马车,慢慢步行过去。

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叶沁渝终于缓了过来,“淳樾,我们为何不走后山直通河谷的小路,而要从前山官道上来呢?”

“小路不好走马车,骑马我又怕你更难受,便在前山上来,而且……我还约了一位朋友在千绝岭见面,现在怕是等候多时了。”

“朋友?”

第61章

“两位施主,贫道确实略通医术,只是自从进入元清观修道后,便时常被前住持净恩猜忌,无奈只能隐藏身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修道德经。”

叶沁渝怔怔问道,“所以师太您是……”

“贫道乃洛安上清观名医无翳子真人的门徒,前法号弘恩。后来上清观毁于大火,门徒四散,只能投奔其他道观法场。贫道当时十分仰慕凌云峰元清观的住持元音真人,便从洛安一路化缘,长途跋涉来拜师,中间几次差点死于非命……可惜到了元清观才知道,原来元音真人已于月前羽化登仙,新任住持便是净恩。我本想离开凌云峰再觅道场,可当时贫病交加,已无力再走,唯有留下。”

叶沁渝恍然大悟,“传闻无翳子真人医术出神入化,尤擅金针与丸药,难怪羽茗姐姐给我的方子便是丸药配方,想来应该是师承于您了。”

净源点点头,“可惜当时净恩对苏小姐管束甚严,贫道也无法传授她更多医理,不过喘症此疾,她应该可以自救。”

“那若是因江水倒灌导致的心肺受损,师太您能医治吗?”既然是无翳子的门徒,想来应有些办法,叶沁渝心中忽然升起了几分希望。

“贫道惭愧……当年无翳子真人将门徒分为两派,一派习金针之术,一派习丸药之术,学有余力者只要通过他老人家的考核,便可两派兼修。可惜贫道入门时间较晚,丸药之术才习得皮毛,无翳子真人便羽化,金针之术更无从谈起。而心肺受损一般为经脉受阻或断裂所致,需得金针配合丸药双管齐下,方能见效,仅凭贫道单人之力,断无法根治。”

叶沁渝双眸好不容易闪出的亮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薛淳樾忙问道,“相传无翳子真人门徒过百,目前是否还有擅长金针之术者存世?”

净源闭眼摇了摇头,“贫道乃真人的关门弟子,拜入师门时不过十二岁,当时年纪最长的是大师兄弘鸣,已经五十有余,年纪最小的是小师兄弘勤,也已过而立之年。贫道现在虚岁六十,是否还有同门师兄师姐在世尚且难说,更何谈还需是一位精通金针之术者……”

叶沁渝顿觉胸口一痛,“如此说来,即使寻回小准叔,他也……”

“不过……”

听到净源语气透露出转机,两人连忙回过神来,盯紧净源。

“先师无翳子的门徒几乎都散落在洛安一带,如若有缘,能寻访到一两位也未可知。贫道刚也说过,门徒中学有余力者可两派兼修,先师羽化之时,小师兄弘勤已经四十余岁,他就是一位两派兼修者,年纪最小者尚能兼修两派,其他师兄师姐更应该学有所成了。”

“如此说来,我们应该前往洛安了?!”叶沁渝转头看向薛淳樾,眼中重新绽放光芒。

净源微笑颔首,“出家人凡事讲究机缘,贫道与苏小姐的居住地曾相隔千里,竟也能在长兴凌云峰结缘,若说两位施主与贫道的其他师兄师姐再结缘一次,又有何奇?”

“承您贵言,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薛淳樾担心叶沁渝在这风口站太久会受了风寒,便牵起她的手转身欲走。

“且慢”,净源忽然喊住两人,“我看叶施主脸色苍白,双目浑浊,似是身体不适,贫道略通医理,不如替你把一把脉,也好求个安心。”

叶沁渝心急回家,好谋划洛安之行,正想拒绝,但薛淳樾却满口答应,“正是、正是,看我都忘了,师太是位医者,刚还想着替沁渝延医问药呢,这下刚好。”说着就把叶沁渝拉了过去,把手腕亮出递到净源面前。

看着自己的左手亮在陌生人面前,她再次想起仪安那句“断指孤女”,心下惊慌,下意识便缩了回去。

净源却依然是微笑,“施主莫慌,出家之人,万物皆空,莫说施主这断指,即使是身残不全,在贫道心中也不过是一副虚无皮囊。”

听净源说得如此淡然,而且目光也从未曾停留在她的断指之上,叶沁渝终于心安,重新把手伸了过去。

净源拉住她的手,搭指号脉,沉吟了一会后点点头,再叫她伸另一只手过来。

薛淳樾见她许久不言语,一会点头,一会拧眉,心里也跟着一上一下,甚为紧张,额头竟沁出了一层细汗,“师太,莫不是真有什么不妥吧?难治吗?”

“呵呵……要说难也难,不难也不难……”

叶沁渝收回手腕,一脸糊涂地看着净源,“师太这是何意……”

“说这病症难,在于绝非三天两日便能治好,说这病不难,在于无需使用什么药物,等时日一到,自然能好。”

如此说来沁渝的身子当真是不适了,薛淳樾当下便已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可出家人说话总是这么似是而非,他也听不出门道来,只有继续追问,“如果要等,那要等到何时?当真不用使什么药物吗?”

净源点头微笑,“不急、不急,只需十月,定可母子均安……”

母子均安!

薛淳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是说……沁渝她!她怀孕了?!”

叶沁渝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怔怔地问道,“怀孕……我?”

“目前时日还短,叶施主您感觉不到什么症状也是正常的,再过些时日,您就会渐渐感觉身子变沉,酸软乏力,胃口也有所改变,胸闷喜吐的症状也会越来越明显。不过只要细加调理,都不碍事。等孩子渐渐长大,您会越来越适应的,到那时也会切身体会到孩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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