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步诧异的看着她,刚刚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了?
风韵咬着嘴唇,就这样低着头走到杨步的面前。似做错事了一般,似被人欺负了一般。
“怎么了?”杨步不解的问。却看到风韵这样,心疼的特别厉害。从小在一起时,风韵就经常被人欺负。她又小又瘦,还不会笑。后来认识了憨厚的孙鹫,又认识了他。他们也像保护自己的弟弟一样,疼他。虽然他不像孙鹫如宠爱女孩子一样的宠爱他,但多少也对这个假小子有些感情。现在,他又以女子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面前。。
“阿布,对不起……”
杨步吃惊,站起身来。她怎么会认出自己,明明已经藏的那么好了。
风韵走上前来,眼泪已经迅速落下。她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这样没用。她抬起一手就掀开他的面具。(为什么风韵知道杨布是带的面具?——因为,他的面具,流香也掀开过。)
让他皎好的容貌就这样露了出来。他比憨厚的孙鹫要长的好看一点。他们俩也完全不同的气质。孙鹫的五官很有气势,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阿布不一样,阿布皮肤很白,五官比较成熟一些,有着同年人没有的深沉。
“你知道是我?”阿布笑了笑,眼里仍然有当年对风韵的溺爱。
“我应该早就认出你对么?直到你有意要放了我那次,不不,应该是那几次,我就应该知道。我就应该知道,其实你一直都在,可是,我根本没有办法去承认,去确定。我不知道,旧旧也不知道。原来,我们的伙伴一直都在。一直都在。”风韵已经扑进了阿布的怀里,她哭的是梨花带雨。
如果,如果我能早点知道,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阿布,我们应该帮你对不对,即使你做的是错的,即使你也是受害者,你的心是善良的,至少你是疼着我的。风韵想着,哭的更凶了。
阿布看看由以前的小弟弟,变成小妹妹的风韵,不禁又笑了笑。原来,这一切都那么无奈。只是自己一直都放不开,放不下那段仇,放不下那个狗皇帝的无能,才害死自己家里那么多的人。
“不要哭了,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改变不了的。”
风韵听着,抬头看了看阿布。摇摇头。
“不,我不管它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发生。我只想知道你是安全的,你还在我们身边。”风韵哭着又继续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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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与阿布喝醉
“不,我不管它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发生。我只想知道你是安全的,你还在我们身边。”风韵哭着又继续吼着。
“傻瓜。”风韵记得,这个词一直都是阿布从小就形容自己的。后来,自己也像模像样的用这词去形容别人。只是,这句话里已经没有当年的生硬了。已经柔下了很多。
“阿布,你想要什么,我帮你争取。无论是对和错,我都站在你这边!”风韵像发誓一样的许诺。让杨步深受感动。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一个称号……我是为杨家报仇而死的。”他的话里太多的伤痛,太多的仇恨,师哥当时也应该对他是这种表情吧?!
为什么,为什么?
“呜呜……我不想你死……”听了这话,风韵又哭了起来。阿布无奈,只能点上她的昏睡穴。
风韵瞪着眼看他。调侃道:“我是不死之身,百毒不倾,你这样对我没用。”
阿布好笑的看着风韵,“你还那么厉害啊?现在不哭了?我们去喝酒吧?!”
说完揽上了风韵的香肩,去了望月亭。
西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当阿布坐在对面与风韵对酒当歌时,流棠躲在了暗边,眼神里满是落寞。
“风儿,你说你为什么以前都不告诉我们你是女儿家呢?”阿布明显的心情很好。
“我要告诉你们我是女孩子,你们还会跟我一起玩么?”风韵又喝了一大杯,此时的她已经快晕了。但,她就想喝,喝的醉醉的,什么都不知道。她也忘了,她还要吃药。
“我说,如果旧旧知道你是女的,他保证向你爹提亲。他从小就跟你特别好。”阿布也喝的多了,却一点没有醉的意思。
“嘻嘻,别那么说嘛!夫妻的感情可没有朋友来的长久啊。”风韵已经眼前出现了模糊,看酒杯也多了几个。
“恩,说的有道理。干。我的傻妹妹。”
当风韵微微醒来时,有个男子正坐在床边为她换头上的毛巾。
“师哥?”风韵看不太清楚,但感觉这个男子,好温柔。师哥怎么会对她如此贴心呢?不禁又苦笑。再看时,便是流棠了。这个时候也应该是他。
坐起身来,看天色月亮已要升起来了。风韵忙拿出两粒药吞下。这才下床喝流棠为她准备的醒酒茶。
“我们聊聊好么?”坐在了桌边流棠,脸色极其平静。风韵把碗放在桌上,有些不知道他怎么了,就坐在了他的旁边。虽然头还有一点点沉沉。
“明天,也许是最后一天了。”流棠往风韵身后的窗外望去,月亮已经出来了,深秋的月色很朦胧。打在了他们俩身上,却被桌上的油灯的光亮所破坏。一切都显得很模糊,像不真实存在一般。
“流棠,你不是说,如果我愿意跟你走,你就离开么?海角天涯。”风韵此时,也多少猜到一些明天的事。阿布根本不想伤害任何人,所以没有心去杀谁。而流棠只是被阿布利用了,他也恨这个皇宫,却也不想去伤害谁。为什么这两人是这样的善良,却又这般的无奈呢?为什么还会有人伤害他们呢
“不要想了,一切都要结束了。我们有缘无份吧!”像是安慰风韵,却也像自我安慰。流棠,你一定是预料到了什么,对么?
“如果,明天,一切的事,都发生了。”流棠说着,一词组一词组的停顿,看着风韵的眼神是这样认真。“你,一定,什么都不要做,什么也不要说。知道么?……因为,我只想要世人的承认——我是一个有勇气的人,不怕死。”流棠的眼里,流动着的光芒叫做幸福。风韵深深的沉迷于此。男人啊,你们究竟想做什么,想说什么?明明这一切都是阿布安排的,却在别人的口中都是流棠计划的。在整个过程中,流棠是多么无辜的一个人啊,但他却配合了阿布。阿布想要一个称号,流棠想要一个承认。为什么呢?阿布是为报仇而死的,这光荣么?流棠想要一个承认,这有意义么?
想着,想着,风韵已经睡着了。
“不可能……我,不会让你们……有事的!……”
流棠把风韵抱上床,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你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因为生我而失去了自己性命的女人,是多么可耻。她让自己的孩子活在了悲痛中,活在了别人的冷嘲热讽中。活在了一个贪生怕死的虚名中。我不怕死,我只是没有选择权而已。谁能在乎我的感受呢?这个世界没有爱……父皇根本只疼那个病态的弟弟,根本不疼爱任何人。早离开也许是对我最好的……”
新皇登基的佳晨是订在太阳初升时候,所以,流棠起的很早就开始做所有的准备。风韵一直还在沉睡,也许这跟她的病有关,也跟她昨天喝了太多的酒有关。而他已经再也没有机会为她寻找最好的太医了。
文武百官,并不皇宫里发生的种种事情。他们只知道许久没有见到流桦(皇帝)了。现在,流棠就要登基了,他仍然没有出现,是不是真如传闻一样,发生了什么呢?没有人敢说什么,毕竟他们并不是很有能力能处理这样事的人。
所有的事,和时间,都压在了这一个时辰。太阳已经像个大金盘一样的出现在众人的眼圈,那金色的光芒照在了所有人的身上的时候。皇宫外,不攻而破。
真正的皇帝(流桦)身后跟着四王爷,五王爷,和孙将军,御林军,都出现了。每个人都控制好了心态,希望不要出什么洋相才好。
御林军已经由皇帝亲口的命令所指向流棠和杨步。这两个人根本不挣扎,也不低头,更不跪下,几乎一句要说的都没有,都等这天了。
流桦知道,这两个人都是自己最对不起的孩子,却又无能为力。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两人因谋权篡位,明日午时处决。押入大牢。”皇帝的一声命令,流棠和杨步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