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养娃日常(235)

林寒服了,“还没完?”

楚修远拿起书架上的笔墨纸砚,“立字为证,此后绝不再犯。”

林寒坐直,面色不善,“你当我是大宝宝?”

楚修远不受威胁,“你不是,所以可以改成再有下次,定让我与你一同前往。”

林寒怀疑,“你不会拦着我?”

楚修远会拦着她,就像上次去吴家,不准她往房顶上丢雷。可是这点要让林寒知道,她绝不会签字,“我拦得住吗?”

林寒下意识说:“怎么拦不住?”

楚修远吐出三个字,“长乐宫!”

林寒的脸色顿时变得很不自在,又不好说那次纯属失误,便故意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还写不写?”

楚修远见她松口,快速把字据写好推给她,让她签字。端是怕慢一点她又反悔。

随后楚修远把字据放在荷包里,就挂在腰间,“夫人,这里的字据若丢了,别怪我拿你是问。”

林寒瞥一眼荷包,“谁稀罕偷你的破纸。”

楚修远乐了,“激将法对我没用。现在来说说,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又是怎么瞒过我的。”

林寒:“我没瞒你,你喝酒了。”

楚修远拧眉,“喝酒?”

林寒点头,“你说过喝酒犯困。昨晚喝了好几杯杨梅酒,不记得了?”

楚修远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晚一个劲跟我说,晚上喝酒没事,睡一夜酒气就散了。合着给我下套呢?”

林寒反问:“我有逼你喝?”

楚修远噎的有口难言,因为当时若不是没酒了,他还能再喝好几杯。

林寒朝楚修远手背上拍拍,“夫君,事已过去,说再多也没意义。”不待楚修远开口,“我去睡会儿,你呢?”

楚修远想说,你是得睡会儿。话到嘴边转个弯,“你是我夫人,自然是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林寒:“方便你继续审我?”

楚修远:“小人之心。”

林寒笑着问:“你老婆是小人,你是什么?”

楚修远张了张嘴,“我——困了!”越过林寒就往寝室去。

林寒摇摇头跟过去,一觉睡醒,楚扬和楚玉放学了。

林寒精神不济,就没出去接孩子,自然不知哥俩刚进主院就被伸头缩颈的大宝宝拐去他院里。

楚扬和楚玉让他们的小厮回他们院里,跟着大宝宝去他书房。

楚玉坐下就问:“又出什么事了?”

大宝宝想想,“不算出事,是娘亲。”

楚扬忙问:“娘亲怎么了?”

大宝宝一想起来就忍不住唉声叹气。

楚玉起身,道:“你不说我自己去——”

大宝宝抓住他的胳膊,“我没有不说,是怕吓着你们啊。娘亲说她是母老虎。”

楚扬和楚玉哥俩一时没反应过来。

大宝宝把林寒和楚修远说的那番话大概讲一遍,就说,“回头有人问你娘亲是不是母老虎,你俩一定要说不是。如果那人说爹爹亲口说的,你们要说爹爹最近没出去过,是有人故意败坏娘亲的名声。记住了吗?”说完,睁大眼睛看着两个哥哥。

楚玉笑了,“就这事?”

大宝宝不禁说:“这事还小?”

楚扬道:“娘亲骗你的话也信。”

大宝宝没懂,“骗我?”

楚玉:“娘亲女扮男装出去,然后骗人说她是爹爹?傻子才信。”

大宝宝没空管他二哥说他是傻子,因为他更好奇他二哥为何这样说,“为什么不信?”

楚玉:“娘扮成男人顶多三十岁,爹爹快四十岁,他俩差十岁,有眼睛的都不会相信她是爹爹。娘亲定是说她是沐哥或者旁人,爹爹才审她。”

大宝宝忙问:“你的意思娘亲和爹爹合伙骗我?”

楚玉反问:“不然呢?”

大宝宝朝书桌上啪一下,霍然起身,“大骗子!”怒气冲冲往外走。

楚玉伸手拉住他。

大宝宝怒道:“放开我!”

楚玉:“娘亲和爹爹定是不好直说,才谎称她扮成爹爹。”

大宝宝不懂,“我是他们的儿子,有什么事不可直说?”

楚扬想想,道:“兴许还有别的事,怕你继续追问才拿‘母老虎’堵你。”

大宝宝停下,转向他大兄,“大哥,不要让我知道你也骗我。”

楚玉:“大哥应该是想说钱家的事。”

楚扬点头,“对!”

大宝宝想问什么钱家,忽然想起太子跟他说皇帝陛下近日得了一美人,姓钱,“钱美人?”

楚玉:“钱美人的堂兄家被雷劈了。”

大宝宝想也没想就说:“这事啊。”他还以为什么天大的事呢。忽然想到不对,“昨夜?”

楚玉点一下头,道:“对!无风无雨的昨夜。”

大宝宝好奇地问,“钱美人刚怀上陛下的孩子,老天爷就劈钱家,难道是那孩子?”

楚玉:“那应该劈钱美人住的含章殿。”

楚扬点头,“当初韩王想夺位,晴天霹雳劈的就是他幼时住的宫殿。”

大宝宝好奇地问:“爹娘大抵知道钱家干了什么缺德事,但怕咱们一秃噜嘴说出去,所以才不想告诉我?”

楚玉想想,只有这个原因,“爹娘真正的目的不是瞒着你,是告诉你眼睛和耳朵有时候也会骗人。”

大宝宝仔细想想,他娘亲的本意是这个,“好吧。我就原谅她和爹爹一次。”说着,想起他小表哥,“你们说太子知不知道?”

楚玉:“不知道。我听街上的人说,钱家没报官。陛下都不见得知道。”

皇帝商曜知道,刚刚知道。

小黄门中午就打听到了,但他不知该怎么回,就去找宣室总管太监常喜求救。

钱美人还怀着孩子,要是传到她耳朵里把孩子吓掉了,这个罪过常喜担不起啊。

常喜便等皇帝商曜出来活动筋骨,身边只有几个人的时候才向他皇帝主子禀报此事。

皇帝商曜的第一反应是他听错了,示意常喜再说一遍。

常喜又重复一遍——据说钱家房子被雷劈倒了。

商曜抬头看了看,西边一片金黄,是太阳下山后留下的。皇帝商曜便问,“昨晚下雨了?”

周围人不多,常喜依然担心隔墙有耳,便用极小的声音说:“只有些乌云遮住了月亮。”

商曜:“那怎么会——”冷不丁想到皇宫之中也出现过一次晴天霹雳,立即把要说的话咽回去,“宣廷尉。”

翌日清晨,孙廷尉在宣室外见到楚修远就移到他身边,小声说:“大将军,陛下昨儿让我查钱有亮,你猜我查到什么?”

钱有亮就干了一件事,在皇帝面前告太子一状。此事只有宣室的人知道。孙廷尉不敢查宣室的人,楚修远想说,他什么都没查到。

然而,此事天知地知,他知林寒知道。

楚修远不打算再让第三人知道,装出一副很好奇的模样问,“强抢民女?还是贪污受贿?”

孙廷尉微微摇头,“都不是。除了查出他家的房子是雷劈的,其余什么都没查到。你说这事奇不奇怪。”

楚修远点头,道:“是挺奇怪,难道是上仙打架,不小心劈到钱家?”

孙廷尉:“我手下那些人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不劈别家,只劈他家,未免太巧。大将军,我等一下说什么都没查到,陛下会不会觉得我玩忽职守?”

楚修远一本正经道:“不会。陛下要怪也是怪钱侍郎。”

孙廷尉长舒一口气,道:“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还想再说什么,看到宣室门打开,连忙把话咽回去,随众人进去上朝。

巳时三刻,楚修远从宫里回来就拉着林寒去寝室。

林寒不禁问:“又出什么事了?”

楚修远:“陛下已命廷尉彻查钱家,你最近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府里,要让我知道你再往外跑,我,我——”

林寒笑着问:“打断我的腿?”

楚修远的呼吸停顿一下,“别以为我不敢。”

林寒心说,你真不敢。怕把楚修远气疯了,嘴上老老实实说:“好,听您的,夫君。正好我最近有事,也没空往外跑。”

楚修远:“整天吃饱了等饿,你能有什么事?”

林寒抬起手,做出个拧人的手势,楚修远慌忙说:“为夫错了。”

林寒很是满意,不介意告诉他,“我觉得大宝和二宝整天带着书箱去太学太麻烦,准备给他俩做两个书包。可采买买回来的布太软太滑,我打算让府里的丫鬟用棉花纺线织布,最近得研究纺线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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