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两个女的越看越懵,美女倒是自信地说:“懂了。但是得先给钱。”
小纪微笑地指着角落里卡座:“成了你就直接到那去找我要钱就行了,我会一直看着你。”
“好吧,咱们走。”美女拉着两个朋友离开了。
小纪回头望了眼卡座里的成筠,转身过来继续在人群中寻觅下一个人。
成筠静静地坐在卡座里抽烟,曾辉小纪两边观望着……
过了一阵子,她看见了曾辉跟那高挑美女搭上了话,并手拉着手走进了舞池。
成筠兴奋地忍不住站起身来,走得更近一些看得更清,不知不觉她走到了吧台区域。
她看见他们跳了一会儿就转移了战地。
“笙哥真是神了!你说他到底跟那女的说什么了,咋没几句就上手了呢。”
“撩呗。”
“不对,肯定还是有技巧,回头得让笙哥给咱讲讲。”
“那你少听点吧。”
“我咋了?”
“我们学会了顶多是小米加步枪,你学会了是核武器,杀伤力忒大,你还是少祸害点人吧。”
“我怎么就核武器了,我他妈想摊上这病啊!你他妈会不会说话!”
旁边几个男人的讨论声忽然打断了成筠的观察,她回头一看,不正是曾辉那帮学员么。
他们争论得手舞足蹈,热火朝天,论到激动时,那个得了不知什么病的学员胳膊肘往后猛地一挥,啪啦——玻璃碎了。
夜店音乐声太大,只有他听见了玻璃碎声,他条件反射地回头,看见身后的成筠,刹那间,被迷住了。
玻璃杯在地上,掺着半杯橘红色的冰茶,酒精在空气中迅速挥发,香甜迷醉。
未等成筠开口,那学员赶紧说:“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赔你一杯。”
成筠没答应,也没拒绝,只看着他趴在吧台上跟酒保要酒。
“你喝什么?”他问她。
成筠笑说:“随便。”
学员点了两杯威士忌,跟成筠挪到较为安静的一处喝去了。
“美女是干什么的?”
“打工。”
成筠漫不经心地往曾辉那边望了一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学员看呆了:“美女好酒量啊。”
“你也来?”成筠说。
学员举着酒杯犹犹豫豫的,有点怂。成筠不屑地放下酒杯:“算了,不勉强。”
“哎我来!”学员一把拉住她,咬牙切齿地干了杯中酒。
成筠满意地注视着他:“行啊,你要是能喝倒我,我请客。而且一会儿你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你说的啊。”
她的话像一剂鸡血狠狠扎进了他的后脖颈。
成筠微笑:“我说的。”
她回头跟酒保说:“上最好的。”
学员开始上头,一杯接一杯地喝起来。
“李小海呢?”一个学员回头发现边上少了一个人。
其他人说:“不知道,瞎勾搭去了吧。”
学员们就继续聊天了。
这边第四杯还没喝完,这哥们儿自己先喝趴下了。
成筠拿起他的手机,贴着他的拇指解了锁,一顿翻看,翻着翻着,一个微信群名抓住了她的注意力。
——狼迹艾友群。
艾友?
她点了进去,翻了翻聊天记录,两个触目惊心的高频词涌进了她的眼睛。
月草,艾滋。
艾滋顾名思义。
所谓月草,就是自己一个月成功上垒传染了多少女人。他们在群里定期汇报,还会晒出自己拍下来的成果。
看得出,曾辉是知道并默许他们的存在的。
成筠对着这个手机僵持了很久,她回头望向曾辉陷入沉思,他正在与那美女缠绵。
她转过头来,面不改色地拿起手机哒哒哒地一顿点,完事之后,锁屏,放下手机,起身离开。
“美女!”酒保叫住了她,“酒没结账。”
她指着睡成烂泥的学员,说:“他买单。”
说完她走了。
酒保狠狠晃醒了那学员:“哥们儿,酒钱结一下。”
那人显然还没清醒,神智不清的样子:“多少钱……”
“一千二百六。”
学员瞬间酒醒了。
成筠坐回卡座,无声地盯着人群里的曾辉,眼神锐利如刀。
过一阵子,小纪坐回到她身边,累的够呛。
成筠递给她一杯果汁。
小纪渴坏了,仰头几大口就把一整杯果汁喝光了:“我把脸蛋身材都在线的美女差不多都交代了,差点儿的也说了。”
“我看到了,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小纪看着成筠,其实她根本不知道成筠要干什么,她今天本该早早下班的,却猝不及防地被成筠拽到了这里。但是小纪已经习惯了不过问领导做任何事的用意,尤其是私事,她只管照做就行了,无论成筠让她做的事有多匪夷所思。
没过多久,那个高挑美女果然凯旋而来,到卡座找她们。成筠让小纪给她扫码转账,美女一看手机,十分惊喜:“四千?”
“多加的两千,是为你那最后一巴掌。”小纪说。
美女目光微转,瞄了眼小纪身边的成筠,她正微笑地看着她,仿佛在说这是你应得的。
“那就谢谢了。”
她刚要走,被小纪又叫住:“哎小姐姐等一下。”
美女回头。
小纪说:“还有个小事麻烦你。”
第三十七章 曾辉·★
曾辉把病历单塞进他背包的夹层里,单肩背起包离开医院,开车回培训中心。
开着车这一路,他直勾勾地目视前方,沉默无言。
下午四点多准时到达培训教室,稍微休息一会儿五点钟还有一堂高级班的课要上。
刘苏生给他留的意面,面早就坨了,又硬又干,如同嚼蜡,曾辉没吃两口就放下叉子,背起包直接去教室了。
离上课还有十分钟,已经有十几个学员在等待了,曾辉进来的时候,他们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在讨论什么,见曾辉进来了跟见到瘟神似的立马闭嘴,散开,各回各位了。
曾辉瞥了眼讲台上的一堆手机,问:“谁手机还没交上来?”
培训班重办之后就加了一条新的规矩,上课前学员要把一切可以录像录音的电子设备上交,以防出现第二个程启山。
学员们面面相觑,没人回应。
“数不对,”曾辉严肃得可怕,“主动交上来和被我搜出来是完全不同的结果,你们自己看着办。”
“还没上课呢么……”一个靠墙倒数第二排的学员嘟嘟囔囔地说。
曾辉看向他:“拿过来。”
“我在等一个大客户的电话,不一定什么时候能打过来,今天就算了吧。”
“来电话了我给你。”
“不麻烦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商量么。”
那学员的脸一下子挂不住了,走出这,他大小也是别人的领导,只有他凶别人的份儿,多少年没被别人呲儿了:“你有点过于牛逼了吧?”
二人正面杠上,场面陷入尴尬。
旁边的一个学员赶忙过去拍拍他的肩打圆场:“哎别别别,笙哥没那意思,来了咱就得守这的规则对吧。收手机也是出于保护咱们隐私的考虑,是为咱们大家好对吧,消消气。来,老南,把手机交了吧,电话来了笙哥再给你呗,耽误不了事儿。”
在这哥们儿的劝说下,那老南勉强把紧握手机的手松开了,眼神却仍凶狠地盯着曾辉,曾辉拿到手机,心满意足,不屑于他的眼神,转过身去调试投影设备。
十分钟后,正式开始上课。
“我们讲到手册第六章 ,风流女。这类女人一般在两性关系上经历丰富,阅人无数,而且比较能接受一些其他类型的女人不能接受的真相,比如男人的本质。所以她们对童话免疫,却对成人漫画无法拒绝。也正是因为她们看透了男人,所以基本对爱情不抱幻想。追求肉体的欢愉游戏人生是她们的常态。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像渣男?是不是觉得这种女人岂不是很好上?那可太乐观了,这种道行的女生就算是上床也不是谁都能入得了她们的眼的,你是真贵族还是镀了层金边儿的屌丝,人家一眼就看得出来。”
曾辉讲到起劲,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着,悠悠地抽起来。
“所以,如果硬件不够硬的话千万不要装,被拆穿会很尴尬,况且你一定会被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