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主家教)[家教重生+微综漫]润雨重生(11)

他不会是什么集万众目光的对象,也不会是人人称羡的天才,虽然也不是无用的人,但也不是可以有高成就并且成为大人物的人,虽然心中对于这件事实感到不甘心,但他也知道自己只能接受。

其实他很羡慕山本武,他可以说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好朋友。山本武就像天生就可以轻易聚集众人目光的明星一样,棒球打得很棒,笑容爽朗、待人自然又亲切,而且虽然学习不好、但只是没有放心思在那上面而已,他其实脑袋不错,开朗但又有敏锐温柔之处的他身边自然的环绕着所有被他吸引的人群。

而虽然有点不想承认,但他自己的确也是那其中之一,自己是羡慕并有些憧憬这样的山本武的。

他跟山本武会有交集,大概是很久以前有一次山本武的老爸将他托付到他们家里的那时候,那时候两个人从聊天一起玩之类开始,就渐渐熟悉了起来,而他也开始自然的用亲昵点的称呼叫山本武『阿武』,而不知何时开始阿武也开始自然的称呼他为『阿拓』。

虽然知道对于天然就有拉近人与人间距离的魅力的阿武来说,总是很平常又很自然的叫唤身边的人的昵称的他而言,对于拓实用亲近的称呼这点,或许根本不算什么,但对于其实不太擅长与人近距离的相处的拓实而言,这样感觉好像就被认可接纳了一样,心中不免有些窃喜。

即使他也感觉得到,或许对于对谁都平等而轻松对待的阿武而言,自己或许只是常常交流的朋友之一而已,但他还是感到有些高兴。

那时候的他跟阿武,都还没有注意到名为『泽田纲吉』这个人。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阿武虽然也是被环绕的人,但却成为环绕在另一个人身边的人群之一。

而被阿武那样在意跟慎重对待的,是那时候还不过是个『废柴纲』得泽田纲吉。

明明对方就是那样子比谁都无用、也毫无优点的废柴,居然会被阿武另眼相待,即使是在阿武那天下午想不开而站在学校屋顶边缘时,那个废柴少年站了出来,但就结果看来,拓实认为根本就是废柴纲害阿武分心摔下去的,即使后来他们两个都没事,拓实也无法原谅这点。

看到阿武被那段时间开始奇怪的举动越来越多的泽田而迷惑,拓实无法接受。但更让他感到难过的是,在私底下追问原因时,他不过是跟以前一样说了一句『废柴纲』,阿武居然因此对他认真的生了气,即使阿武只是不笑了、用平静的语气阻止他这样称呼,但相处这么多年,他怎么不知道阿武是认真的动怒了?

那一瞬间,拓实不否认自己有种强烈的被背叛感。

虽然后来他们又和了好,但拓实心底总有个疙瘩,但他这次没有再表现出来──即使对阿武而言自己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朋友,但自己却很重视阿武这个为数稀少的朋友──抱着不甘心的心情,他开始暗中观察泽田纲吉这个人,想看这个人到底有什么他之前没发现的出奇之处,为什么这样的人会吸引明明原本对谁一样的阿武的特别对待。

然后,连他自己都出乎意料的,他观察到了原本被大家嘲笑为废柴的泽田纲吉,身上不可思议又不引人注目的成长。

渐渐的,拓实发现到原本跟自己一样是平凡人类、或许还更没用一点的泽田纲吉,身上开始有了他曾经在阿武这样的人身上的光辉,开始连他也觉得,那样的他成为人群聚集的中心是再正常不过的。

当他一回神,发现原本那个不起眼的少年已经成为一个比谁都耀眼、也比谁都让人想亲近的、有着自己曾经在阿武身上看到并憧憬的特质的人后,第一次对于自己曾经那么半放弃的接受的一生皆平凡的角色,第一次有了怀疑。

因为原本认定不如自己而轻视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超越自己、成为只能仰望的存在。因为在自己成为芸芸众生里的一员后,那个人已经成为立于众人之上的存在之一。而阿武虽然依旧是耀眼,却甘愿又理所当然的成为那个人的陪衬,在那个人的光环掩盖下半点不情愿也没有的笑着。

不可能不惊异,对于这样子发展的未来情景,与曾经自己认定的情景的差异。

不可能去情愿接受,昔日与自己其实相差无几的少年居然可以走到那样的高度。

不可能不悔恨,当初的自己为什么没有去努力过,改变自己,让自己也成为自己希望成为的那种耀眼存在,而是放弃的接受了自己起步不如人的现实并甘心承认这样的身分定位。

长大后,他成了平凡上班族,每天做些无趣的工作,阿武虽然每次见面都西装笔挺的,但拓实直觉的知道阿武的工作绝不像自己这样是个平凡的上班族,但是阿武没有说,他也没有去问,只是装作相信对方说自己只是替某家族型企业打下手的普通成员,一边好像什么也没查觉一样、互相说些对生活的抱怨以及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聊。

从阿武那里,他间接的得知了不知不觉已经关注成习惯的泽田纲吉的一些动态,虽然感觉得出来阿武只是刻意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跟他谈泽田纲吉,但他也敏感的察觉到只怕现在已经很少碰面的泽田是个不得了的人物、从事着不简单的工作。

当注意到这点时,对比越发平庸的自己,拓实也说不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滋味。

还是有些许的别扭,但更多的,却是『毕竟对方是泽田嘛,自己还不够努力,当然比不上』这样略带感慨与心服的奇妙心情。不再是以前的『毕竟泽田是阿武承认的朋友嘛、真不甘心』。

最近一段时间,并盛的气氛变得很紧绷,他虽然很难约到阿武了,到比起以前,更常无意间在街道上瞥见阿武的身影,而与紧张的气氛相同,阿武的表情是很难得见到的严肃冷酷神情,那种几乎可以说是杀气凛然的气势让拓实隐隐有些心惊,然后却是忧虑到底阿武遇到了甚么样严重的事情、而那件事情又跟最近并盛的惶恐气氛有什么关联。

最近并盛发生了很多起失踪或是杀人案,几乎每天都听得到警笛声呼啸而过,或是看到依旧统治并盛的云雀风纪委员团……现在改名成风纪财团的人顶着万年不变的飞机头煞气腾腾的到处巡逻,收集各种破坏云雀那家伙最在意的风纪的事件的线索。也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让原本有些躁动不安的镇民没有因为最近的事件而通通搬离并盛,只是街上的气氛不免低迷阴郁起来。

而且让拓实不安的是,身为风纪财团外围的档案部门小职员,他在跟一群同事一起统计了最近发生失踪与死亡的人的名单与资料时,有些不安的发现那些人几乎都是他还有阿武、泽田纲吉的国中时的同届并盛学生,或是曾经跟阿武以及泽田有过比较让人印象深刻交集的人──例如曾经因为校花笹川京子跟泽田大打出手、最后被莫名爆杉的泽田完胜的持田学长、以前棒球社的社员等等。

这个发现拓实不敢向任何人说出来,内心也有些恐惧,因为说出来了就代表这个可能被自己承认,而自己也极大的可能会遭遇到不明来源的危险。

但是这样子的逃避在有一天他在资料里看见『山本刚』这个名字时化为粉碎,山本刚是谁他自然再清楚不过,那是印象里亲切又爽朗的寿司店老板的名字,也同时是阿武的父亲的名字,当看到那个名字出现在死亡名单里时,拓实只觉得全身发冷,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

很害怕,不只是自己的安全而已,更害怕下一次会不会就出现阿武还是其他亲近的人的名字,残酷而醒目的出现在死亡名单里。

但最后没等到他看到那些他不愿意看到的人的死亡资料,他就先一步遭受袭击。

那是在一次加班晚归时,走在已经习惯的小路上,拓实遇到了几个穿着怪异的家伙,那时他只以为是普通的不良少年手头紧所以半路抢劫,多少学过一点跆拳道的拓实一开始并不放在眼里,只觉得厌倦想要尽早打发掉,却不想那几个人却是夺命的杀手,不是他可以随意间打发的小混混。

在离开这个世界时,拓实在惊恐讶异之后,莫名的,却忽然庆幸起阿武当初跟着泽田、成为泽田的好友后,与昔日的朋友、包括他都逐渐疏远了,虽然还是有来往但不复曾经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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