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生。”
“不许说话。”
“先生。”
“喊我吉姆。”
“你不是吉姆。”
他松开我,我连喘好几口大气,他问:“你很热?”
废话,尤其是那里。
我跟他隔开距离,湖蓝的眸子闪了一下,眼神有点冰。我看着他的脸,他的脖子,他的身体,忍不住看了又看,直到他皱起眉:“不许盯着我。”
我说:“要不是你长地跟他一样,我才懒得看你。”
他慢悠悠地抬起眼:“吉姆?我?”
我点头。
“你喜欢吉姆?”
我点头。
“但吉姆不喜欢你?”
我瞪他一眼。
“那吉姆不喜欢男人?”
我不理他。
过了一会儿,他又想抱我,被我闪开,他皱眉头,我说:“吉姆不见了。我们相爱,很爱。”
我说:“你不相信?”
他看看我:“我相信你喜欢他。”言下之意就是吉姆不见得多中意我。
我不爽。
“相爱的话就要在一起。”
我更不爽。
“来,让我抱抱。”
我吼:“你懂个屁!”
他一愣,突然笑了:“那你说那什么吉姆为什么离开你?”
我说他不是离开我,他是不见了。他看我一眼,我哼一声:“说了你也不懂。”
他走过来,手一伸,我向后缩,他说:“别动。”摸摸我的眼角,“你哭什么?我又没欺负你。”
我说我哪里哭了,那是眼酸,他轻轻抱住我:“我跟他很象?”
我呆了一会儿,心突突跳。他的眼睛象蓝宝石,又多情又温柔,就象吉姆在看我。然后我就着了魔似的抱紧他,听他在我耳边喃喃:“别哭了,我就是吉姆。”
我抓住他,手指弯曲。
以前吉姆跟我说:RAN,我不允许你痛苦。
我现在想骂人,你个混蛋,你不允许我痛苦,可我的痛苦都因为你。
我感觉有一只手不断擦我眼。我用力往他衣服上抹,快把那凤凰羽蹭掉了。他也只管护着我的眼睛。
我抱紧他,昏暗里,我的思念被拉成条,牵出丝,一层又一层,一绕又一绕,缠缠绵绵,铺天盖地。
第57章 (上)
我真TM晕了,抱着抱着居然又把这冷血的特大号sao包当成吉姆,还拽着他说好几遍:吉姆,我们回家。
等我说第十一遍的时候,他松开我,嘴角斜斜上扬,眼睛半眯:“好。”
我点头,拉着他就走,被他反拉一把,他似笑非笑地倚在栏杆处,手拉着我,衣服上的细小宝石反着光,昏暗的光线下湖蓝的眼眸透出邪魅的神采。
我忽然醒了,手也一点点松开。
他看着我又好象根本没在看任何人,只是嘴动动:“过来。”
我刚想说不,不知从哪站出个仆人,腰躬着。栏杆上的男人也不看他:“什么事?”
“先生,爱丽丝小姐哭地很厉害。”
靠在那里的男人没什么反应。
仆人弯腰等了一会儿,才听到一句没什么感情的:“知道了。”他把手上的戒指摘掉一颗,递出去,“拿这个给她。”手一挥,仆人退下。
我有点尴尬:“那我也走了。”
他看看我,手伸过来。我忽略。
他又走近一些,我以为他要抱我,谁知他只是一动不动地望着我,淡淡的唇勾起危险的弧度,深邃的蓝眼睛也泛着危险的光芒。
他不是吉姆,可他是个特大号sao包。
骚包的定义是什么?就是随时放电,巴不得搅乱每池春水。
特大号sao包的定义是什么?就是放电而不自知,电人于无形。
我以前是个正常的喜欢女人的男人,现在是个正常的喜欢男人的男人。
我勉强镇定地跟他讲道理:“你别招我,否则后果自负。”
湖蓝的眼睛就闪过一丝奇怪的笑意。
我说:“我别的特长没有,就是能吸引最漂亮的人。”我说的是真的,以前我有个美女中的美女的女朋友,后来有个美男中的美男的男朋友。虽然他们都走了。
对面的人笑地嘴又成一条线,直接拽着我就走。
TMD!我甩掉他,他回头,表情没变,但我能感觉他有些怒意。
我清清嗓子:“先生,我要回家了。”把回家两字咬地特清晰。他点头,重新拽我,我有点呆,他不悦:“快点。”
听不懂人话是怎滴?
我站着不动,他回头:“你怎么比女人还麻烦?”
我-的-天!我说:“说错了吧?象女人的可不是我。”
他颇有意味地看过来,我也颇有意味地看他身上的羽毛,花里胡哨的宝石,脖子上的玛瑙串,长垂的礼服下摆,还有他耳朵上亮晶晶的东西。
我一愣,仔细地看了下,没错,那一排起码有6个以上在发光的耳钉,我无语了。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自恋的这么牛叉的。
我退后一步,脖子一疼,他一只手按我后颈上,我怒,要打架?刚想撩袖子,脚一轻,我吼:“你这个变态王八蛋快点放我下来!”
头上一双促狭的蓝眼睛,他把我的头按他胸前,笑地贼下jian,讲出来的话却让我打了个颤儿:“象不象女人不试一下怎么知道。”
第58章 (下)
我身高180.5,体重也有快65公斤。我挺郁闷的,每次人家问我多高,我就说一米有八,就没见有谁多么真诚地相信过,连ANN都怀疑:“其实你说你只有177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我说我真一米八,还被Crystal安慰:“男人身高不算什么,那里够壮够长才是王道。”
妈的,我真一米八啊。
纯粹是因为这里的男人都长太高,相比之下我的形象就打折扣了。单拉开看,我也不矮,但跟高的放一起,我勉强算个中等。
可是!就算我没他们长地高,但也不至于象现在这样被一男人横抱!我一路扑腾腾,被他按住我的腿,箍住我的胳膊,我只剩下嘴能动:“行了,你力气大,你男人,你他妈快松手!”
过了一会儿,我说:“你累不累?要不要歇会儿?”
又过一会儿,我自己都放弃折腾了,就盯着他的小下巴瞧。
我这人最大的特长是吸引最漂亮的人,最大的优点是适应能力超强脸皮够厚。
被抱就被抱,还省得走路了。
我自动忽略一路上仆人瞪大的眼珠子。
我观察好路线,待会儿还得记得怎么回去。我突然想起詹姆士,那混蛋也不知泡在哪个温柔乡里,我失踪这么久……狼心狗肺的混蛋!我的气不自觉就有点大,也不知道气什么,身子一轻,我摔到床上,我动动胳膊动动腿,就被压住。
我问这是哪里?
我说你重死了!
我推。
我再推。
我踢。
“别动。”
“你别压我。”
他翻开身,躺我旁边,抱住我:“睡觉。”
“你说什么?”
“闭嘴。”
我拍掉他的手,坐起来,他手一揽,我说:“你还真把我当女人了?小心我打你!”
湖蓝的眼睛有点圆,喉结一动一动的,我看着忒好玩:“累了吧?抱那么久,走那么快,叫你你逞英雄!”
他不说话,慢慢脱掉带羽毛的礼服,头一仰,平躺在床上,白玉似的脸因为呼吸而发红,淡淡的唇也变地有些艳红,他的胸膛一起一伏,胸前的墨绿玛瑙跟着上下上下,哗啦啦作响。
他瞥了我一眼,又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两排刷子微微动着,手慢慢伸我腰上,我紧张,他却突然握住我的手,猛地一拉,我本能往后跳,却感觉手上一松,他翻身将我盖在了下面。
他压在我身上,我的脸正对着他的脸,我的眼睛正对着他的眼睛,我的鼻尖跟他的鼻尖轻轻摩擦。
他的脸颊还微红,呼吸有些不稳,凌乱的金发散漫地半遮住一只湖蓝眸子,嘴角坏坏地上扬,我不太敢跟他对视,不自在地动了动,还不断在心里说他不是吉姆不是吉姆,不能动心不能动心。
“echo。”
声音低地有些勾人。我缓冲了半天,才:恩?他这才用两只手圈住我,我推他,他皱起眉,更用力地压我。我就往里退,他侧了侧,扯过一条被子,将我们俩都包上,然后改为跟我并排躺好,拥着我,我有些心跳紊乱,身体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