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禾撇嘴,又不能装病不见,可见了真怕他又要各种警告,“你让他去偏殿等我,我收拾一下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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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禾在殿内休息了片刻,慢慢悠悠地走至偏殿,今日的魏良越墨衣玉冠,配上腰间的白玉腰带显得风度翩翩。可改变不了他人面兽心的本质。
“好久不见了,可有想我。”
昭禾:“?”
“我什么时候想过你?”,昭禾无语地看着他,默默走向了一旁。
“离我那么远干嘛?”
昭禾:心里没有那个数吗?
“这是你家,我又不可能对你做什么?”
昭禾:好像是有点道理。
“你应该知道我要出征巨力国了吧,可至今还没有为我送别?可太让我伤心了。”
魏良卓慢慢朝他走近,嘴角挂着一丝戏谑,昭禾往后退了退双手交叉朝他比了一个‘不要’。
“罢了不戏弄你了。”,魏良越转身走近门前,漠然道,“此去危险重重,战场无情也不知能否平安归来。”
“会的,祸害留千年,你会和我一样长命百岁。”
听着昭禾非同寻常的鼓励,魏良越心情舒畅,转过身朝她点头示意:“你说的对,我定会平安归来,到时候娶你过门。”
昭禾:“........”
“你怎么又提起此事,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昭禾脸色一沉,嘴巴撅的老高,十分生气的模样。
“此去我若是大胜而归,我便向父皇讨一个求婚圣旨,他若不愿意我便将你抢入府中,生米煮成熟饭,不行也得行。”
“你混蛋、流氓、去死!”
昭禾生气,双手推着他往门外走,“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走就走!”,魏良越头也不回地离开,昭禾愣住一旁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这么听话,既没有威胁也没有调侃就回去了,不像他的行事风格啊。
算了,男人心海底针,想不通就不去想了。
昭禾回头朝墨香招手:“让母亲去找王媒婆,速速替我找寻适龄的公子,我要相亲——成婚!”
“啊?郡主您不是不喜欢包办婚姻吗?”
“魏良越对我纠缠不休,我要趁着他出征在外鞭长莫及之时赶紧嫁了,免了他真的对我做出什么出格之事,那我真的要哭死了。”
墨香点点头,回首看着二皇子的背影沉思,原来二皇子这么可怕,连老爷夫人都说服不了她相亲,却让二皇子做到了。
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嘻嘻!
“不过话说回来,父亲到底去了哪里,为何到现在都不回家,也不派人送信。”
昭禾面有忧虑,墨香安慰道:“王爷潇洒风流惯了,说不定看到什么美景,遇上一些故人待得久了,往日一别数日不着家也是有的。”
“也是.......”
她点点头,眉眼之中依旧充满担忧。
第30章 斜视眼
谢玉芝自从拒绝了张院判之女,谢翁异常惋惜,感叹错过了一段大好姻缘,他又忽然想到谢玉芝年岁已高,寻常同样年纪的男子早已娶妻生子,便商讨着要让媒婆为他说亲。
“不急不急,再等等。”
“要等啥,再等下去你成了糟老头子,谁家将女儿嫁你!”
谢翁表情严肃,一脸的语重心长。
谢玉芝淡淡扬唇,负手走向屋外,正好撞见了一脸惊恐的仆人,他见状不对劲连忙制止了仆人的惊叫。
“发生何事了?”
“赌坊派人传话,说是平安少爷欠了他们许多钱,被扣押在赌坊,让我们速速去赎人。”
谢玉芝心中一紧,立刻吩咐道:“此事不许透露给老爷,让管家带上银钱随我一起去赌坊。”
“是。”
........
谢玉芝心中七上八下,脑海里思绪翻涌。一会儿担心自己的赎银不够,一会儿担心平安的安危,时不时又悔恨自己为何没有早早管教平安,让他立于危墙之下。
“公子,到了。”
谢玉芝回头神,迅速跳下马车,到了赌坊自报家门正想进去,却被制止。
“王掌柜的有吩咐,不许让您进去,待会他自会带着您的兄弟过来。”
“什么!你这是故意刁难!”,谢府的管教气得胸膛起伏,赌坊设于长街上,来来往往不少人,这不是存心让公子丢脸吗?
“不得无礼,就依他们。”
谢玉芝安抚管家,随后立于大门右侧一旁,静静等候。他面色淡淡身姿站的挺拔,负手看着长街行人车马,散发着一股漠然高贵气息。
片刻后,一个衣着金贵穿金戴银的壮硕男子走了出来,想必就是王掌柜。他左手拿烟袋,右手拿核桃,眼神朝左侧看去,就是不看谢玉芝等人,满满的都是高傲不屑。
“哥!你来了!”
哭喊的声音响起,谢玉芝看了看王掌柜身后,弟弟平安被揍得鼻青脸肿,连五官都看不清,身上的衣物充斥着血迹,想必收到了虐待。
“你们怎么滥用私刑!”
谢玉芝发怒,一把推开王掌柜扶住平安,“你还好吗?”
“哥,我没事,你快接我出去。”
平安语气虚弱,无力地哀嚎。
“想出去?先把钱还了!”,壮硕的王掌柜吐了一口烟,拉着谢玉芝的领子推出了门外,“你这个弟弟,不仅欠钱,还出老千,揍他一顿算是警告,下次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王掌柜冷笑,依旧斜眼看着左侧。
管家见他气势汹汹、咄咄逼人,气道:“有话好好说,你一上来连正眼都不给我们!这是哪门子道理!”
“嘿,老头,我哪里没有正眼看你,胡说。”,王掌柜宛如收到了侮辱,回头问周围的仆从,“我是不是一直正眼看他们,竟然连这个都胡邹。”
“是!您一直看着他们的眼睛,真诚的说话。”
谢玉芝:“........”
谢玉芝叹气,制止了管家的气恼,自觉地站向了门口左侧,也就是王掌柜面前,想和他好好沟通讲道理。
“嘿,你这家伙,刚刚诬陷我不正眼看你,现在还故意站在我斜对面,你才是故意的吧!”
看他一脸气愤的模样,不像作假。谢玉芝和管家震惊地对视一眼,随后才明白,这掌柜的是有斜视眼.......怪不得斜着眼睛看人。
“好好好,我站回远处!”,谢玉芝退至右侧,继续问他,“我弟弟破坏了赌坊的规矩,我替他道歉赔偿。不知他一共欠你们多少钱。”
傲慢地王掌柜伸出三个手指,哼了一声,“不多不少,一共三万两。”
“什么,三万两!”,管家吓得瞬间晕死过去,谢玉芝也吓得面色煞白。
“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谢玉芝忽略王掌管不可一世的嘴脸,看向平安,“平安,你真的欠了这么多钱?”
“哥,你救救我吧,我再也不赌了。”,平安哭喊,间接地承认了此事。
“在下来的匆忙,先付五千两,等我带舍弟回府,自会补齐余下的银两。”
谢玉芝后退两步,拱手行礼请求,王掌柜眉头蹙起,不悦地喊道:“五千两?你就带了五千两!我听你弟说你也是个当官的,怎么就带了这点钱,是看不起我这赌坊还是不想救你弟的命!”
“掌柜息怒,在下保证一分都不会少给你。”
“那不行!你什么时候交清三万两,什么时候把人带走。”
王掌柜油盐不进,双手抱胸冷哼,身后的仆人见势准备将平安拖走。
谢玉芝心焦气躁,竟想闯进去,直接被两侧的护卫拦住。
“不就是三万两吗?我来替他还钱。”
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门前站着的一堆人齐齐往前看,只见一女子锦衣华服,玉带珠钗,美得不像话,王掌柜看得晕晕乎乎,当下软了语气。
“姑娘,你要替他们付钱?”
“正是,这两人我认识。”
昭禾看向谢玉芝,朝他悄悄眨了眨眼。
“那好吧,算你们命大,今日遇贵人了。”
王掌柜不开心地嘟囔,向身后一挥手,仆人替平安松开绳索,谢玉芝上前接住了他。
一行人拿到了赎金,迅速地进屋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只留谢玉芝和昭禾几人面面相觑。
“需要我送你们回去吗?”
昭禾看着伤重无力的平安像个吉祥物一样挂在谢玉芝身上,便多嘴一问。
“这.......”,谢玉芝犹豫,他刚刚如此丢脸的模样被她瞧见,眼下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她,还有她的那笔钱,真不知何年马月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