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拉斯维加斯[美娱](226)

“工作以后是很少。”

“我记得这本书我是初中的时候看的。”朋羊试着回忆。

“也在我妈妈给我列的reading list里,我第一次读比你更早一点。但其实小孩子读不懂。”

小孩子当然读不懂。狄更斯晚年的作品,非常成熟,语言和结构都极其讲究、优美。

朋羊看着喻子延翻着书页,他似乎不受打扰,阅读专注而迅速。

她觉得一直看着他也不好,就躺在藤椅上看天空,嘴里嘟嘟囔囔,“英文版是前几年才看的,跟中文读来感觉不太一样。”她没继续评价,转而说,“你究竟

为什么去找我?我们都那么久没见了。我有时候觉得你是个陌生人,但有时候……”

她感知到他没继续看书了,在看她。她也就扭头去看他。

这些天来,她见不到他眼睛里的审时度势,他时而戏谑,时而悠闲,时而温柔。他们什么都聊,他有时候会讲那种无聊透顶的冷笑话,透着机智与逻辑的魅力。

“我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我邀请你来我的牧场聊聊,你直接住下就不想走了,蹭吃蹭喝,说洗碗,一次都没洗过。除了让我当你的司机保镖,保证私密性,还要我陪你跳伞潜水。”喻子延放下了书,很严谨地说,“多种工种,我全部按分钟收费。”

“我每次准备去洗的时候,你都洗完了。”朋羊不服气道,也有点脸红。几年前,她演唱会后去找他,他就各种挑剔她的“教养”。但那时候她更年轻,按照世俗标准,更有资格任性。

“你做事缺乏计划性,一个电话接那么久……”喻子延说到这没继续,他嘴角松动,“你是不是对我‘印随’?”

朋羊仍是有点生气地看着喻子延,可她没坚持住,一下笑了出来。“你这是什么破比喻!”她很大声地说。喻子翔也有很多“破比喻”,大猩猩和孙悟空。她越想越觉得好笑。“你怎么不说我有处女情结?或者是你有。”

牧场似乎一下变得无比安静,一秒,两秒。

“你要是真的有,我们的baby……”喻子延侧脸望向远处吃草的牛群。

他们从来没有聊过这个。

他没有继续说,目光落到他放下的那本书上。

她起身进去了屋里。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传来她的声音,“晚上吃烤肉吧,子延。还有啤酒吗?没有的话一会儿我们从海边回来的时候记得买。”她趾高气昂的,“你按秒收费都没问题,银行家,别算错了就行。”

海风吹拂着,海浪晃荡着,但白艇上很平稳。

“不打算下去了?”

“今天有点凉,好像低了几度。”朋羊趴在围栏上眺望着远方。她回过头看喻子延,喻子延从冰桶里拿了罐啤酒。他用眼神问询,她点头。他把啤酒递了过去,她接过去时说,“好吧,我知道这不影响,今天有点没心情。结

束假期总是这样。”

然后她趴了回去,打开啤酒,灌了一大口,继续眺望海面。

喻子延喝着他的那罐坐到了椅子上。

“所以,他真的求婚了?”

朋羊回头,她没想到他主动问起了这个。

她拿着啤酒看海浪的波纹摇晃着,嘴里也在说话。“是的。我跟他打了个赌,我输了,就答应了。”她回头看喻子延,“惊讶吗?”

“像你会干的事。后来呢?”喻子延含笑道。他的手捏着啤酒罐,指腹都是湿的。

“我们的订婚状态只持续了两个小时。我答应以后,乔拉着我上了直升机,说我们直接去维加斯结婚。直升机飞过维加斯上空的时候,我反悔了。他一点都不惊讶,他说他一直在等我反悔。”朋羊说着笑了两声,低头喝了口啤酒。直升机飞过金色的折角大楼,也叫停了那一场冲动行事。这是约莫半年前发生的事。

海风吹着女人的花花裙摆。

“订婚戒指还给他了?”

朋羊笑着皱起了眉,转过了整个身体。“你关注的点很奇怪。你怎么知道一定有订婚戒指?”

这件事八卦媒体知道的很有限,她和乔都很低调。之所以还是走漏了风声是被乔身边的一个员工卖了消息出去,但那个人不知道具体情况,更没有证据。《US Weekly》的新闻一出来,那名员工就被找到并被辞退。

“必然有的。”喻子延看着她的脸说。

“你问到了重点,其实。”朋羊又喝了口啤酒,笑着说,“我要还给乔,乔不要。你知道我肯定不能留着,但我又不能扔了,我坚持一定要还给他。他说他不可能拿同一枚戒指去跟下一位女士求婚,那时候我倒是没想到他的第二次求婚来得那么快,我很高兴他成功了……”朋羊停顿着,昂起头看蔚蓝的天空。“那枚戒指现在变成了俄拉克荷马一所高中的音乐教室,以及我高中的音乐教室。”

“匿名?”

“嗯。”

“好莱坞式的罗曼蒂克,仍旧保留了一点质朴。很难得。”

“这就是乔。这就是他想要的。”朋羊望向海天相接的地方。她甚至觉得比起结婚,这更像是乔想要的他们的故事的结局。

“你知道李奥第一次看到你Tinder上的照片说了什

么吗?”喻子延突然问。

“什么?”朋羊愣了一下,也有了好奇心,她看着喻子延,调侃道,“你确定要出卖你男朋友?”

“他说你可能是个starving artist,他说你有变成drama queen的潜质。”他的声音伴随着风声,好像是在嘲讽她,但其实不是。

“李奥没说错。十个starving artist九个都是drama queen。”朋羊脸上笑意下不去,“所以中国网络上也有人说,AY的故事是童话,BY的故事是现实玛丽苏。我约会过的男人都是什么男神。Bloody Mary-Fucking-Sue.”

“你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他看着她自在的模样,同样难掩笑意。

“没什么可在乎的。最后定义我的不会是那些,至少不会只是那些。人们会听我的歌,会唱我的歌,会谈论我开过的演唱会,我四张专辑的销量。人们就算讨厌《F.A.D.》,认为二十四岁的我愚不可及,也记住了它。不是么?”

“Good,Bloody Mary.”喻子延直接省去了后面两个词,“你很适合名利场。”他喝了一大口啤酒,微笑着说。“我也有件事想告诉你。你知道我的牧场是什么时候买的?”

“什么时候?”

“四年前,2025年夏天,我们上一次见面之后。”

“噢,我记得你那年夏天来澳洲度假。”朋羊尽力表现得若无其事。她已经有预感喻子延要说什么。

回去拿腕表的是李奥。

李奥拿了之后想起来他还有点东西留在了更衣柜里,便走到了更衣室。他在门外听到喻子翔和朋羊正在里边调情,他在敲门和离开之间犹豫的时候,听到了那番话。

李奥当即决定离开。他很震惊。他不知道这是喻子延和朋羊分开的原因,或是子延根本不知情。他也认为无论是哪个,都轮不到他去说,他去管。

李奥开始了他的假期。但这件事萦绕在他的假期里,他思来想去,给喻子延打了个电话。

澳洲时间的午夜,喻子延接到的那通电话。

二十四小时后,喻子延已经在撒丁岛了。

他从南太平洋飞到地中海,只是想问她一个问题,是不是真的?

他站在漂浮在地中海的游艇上给子翔打了一个电话,那是为了精准定位的。狗仔队能做到的事,对他而言更简单,打两个电话就行。他那时能看到子翔的那艘白艇。

子翔接了电话,调侃

地喊他哥哥。

子翔很多年没叫过他哥哥了。子翔小时候总叫他哥哥。子翔小时候也觉得他很酷。因为他学什么都快,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他所有课程都拿A+,这是陈女士和喻先生看重的。子翔看到的,还有,他的女朋友总是很hot,他会拳击,他满口F-word。

但从什么时候开始,子翔不再叫他哥哥,也不觉得他酷了呢?不管是从什么时候,子翔似乎变成了更酷的那一个。他实现了无数小男孩儿的梦想,他成为了一名职业足球运动员。而他则变成了子翔口中无聊透顶的银行家。

事实上,他们成年以后,许多喜好都相似,只不过子翔的那些喜好暴露在聚光灯下,他的喜好连安妮塔都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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