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丽莎打喷嚏,连日熬夜工作,她忘记加衣服而着凉,前几天风里刀来过一趟,二三月治疗顾少棠的右手有了起色,离康复很长一段时间要走,他们准备在应天定居,便买了一处民居重新翻新,弄好了叫她来聚聚。
风里刀和顾少棠吵吵闹闹这么久,最后喜结连理,她开心极了,也发现离开雨化田这么久,还是会去想他,忍不住去假设没有离开,她和他也能这样吗?答案就在心底,假设是不成立的。
她想,她会在悲伤七个阶段徘徊于四和五,永远走不到第六步,就这样的结果,她很满意,那时候她会多喝一点幻想一些不可能发生的情景爽一下,哪怕变成轻微酗酒。
不知是盯着画板这一处太久,还是喝完两壶酒的缘故,她视野有些模糊,抬头看看远处缓解疲劳,天蒙蒙亮,草木水汽形成雾霭烟笼透着些凉意,又熬通宵了,难怪这么累。
艾丽莎抬双臂抻了抻腰,骨头缝咔嚓响,僵硬地像几百年的僵尸,她被这个想法娱乐到。
慢腾腾地收拾完画板、画料,熄灭烛火,天亮,困睁不开眼,脑袋像塞满棉花的枕头,倒在床上睡个天昏地暗,没注意房门被吹开一丝缝隙,廊下有一人背对门长身而立。
房内彻底安静,门扉缝隙缓缓扩大,映在地上人影悄然滑过,爬上纱幔挑开,原本平静放松的人拧着眉,十分难受。
熬夜加酒气散发上来,艾丽莎睡着并不安稳,身体又重又热,像感冒,又不像,有人扶起她喂入一口温水,她像赤诚的孩子追求更多,交缠不许水的源头离开,一阵轻笑穿过重重迷障。
艾丽莎睁开双眼,迷离摇荡的蓝色如同清晨轻烟弥漫的雾霭,她好像又在做梦了,深处冒出一个想法,一个很久很久就想付诸实现的冲动。
这一场嘴唇交叠的吻,并不是那么容易结束,她像缺水的鱼,想要更多、更多..更深缠绵,她轻啄着热爱又渴望的薄唇,反正都是酒后一场幻想...再大胆点没有关系。
翻身坐在想要的人身上,脸埋入肖想许久宽大手掌,感受干燥温暖,正是她想要的,小脸坨红,即使吐字不清,异常认真,不服输的气概。
“我要|上|你。”
“我!要!上!你!!”
就算一场思|春|梦,她也想用最温暖的怀抱紧紧密密裹住,留下她狠狠爱过的证据,哪怕会变成另一个模样。
假如是为了这个人,她欢喜地接纳愿意,十指交叉紧扣,仿佛融为一体。
她流下眼泪,是喜悦,又是心碎的悲伤,哭泣道,“你是什么身份有多厉害,我不在乎我不想了解..哈啊..我只爱..现在..啊..抱住我的你,我不想忍耐下去..想和你过平静的生活.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爱的告诉我,没办法体现花花什么时候来的,我就修一下
尚铭是东厂,很明显,尚铭想搞花花夺权,真实的历史上,确实搞成功了。
PS,憋太久,不好,昨晚开车好开心,焊死了车门油门踩到底在高速公路一路狂飙,最后发现违章了,哈哈哈...早知如此,写个寂寞...
第72章 END
春梦固然好,累到感觉跑一次马拉松,手不是手,腿不是腿,像四根煮透面条,肾被掏空太过逼真。
“..早知道就不喝了。”
艾丽莎费劲爬出被窝,迷瞪中打个寒颤,迟了十多秒反应离开被窝部位是光溜溜的,其他部位也是光的,只要她掀开一点,就能看清腰和腿根处,被人掐过后留了好多青色印记。
砰..
艾丽莎倒回去,像蚕虫般爬在被窝,不是故意赖床,腰好酸,直不起来的酸,不光这个,下面隐约不适..说不出来,小腹深处涨涨地酸酸地,像要来大姨妈前兆,又不是很像,有个地方抹了清凉油一样辣疼。
难受死真的,困是真的,肚子饿也是真的。
艾丽莎像条晒干的咸鱼躺在被窝,抽了抽鼻子,太饿..她好似闻到饭菜香,产生外卖小哥哥送饭来的幻觉。
床幔出现人影,掀开,一张帅裂苍穹的脸,无数少女一夜变少妇无数妇女失足的元凶。
艾丽莎脑袋放空,就是那种‘啪’一声电脑蓝屏那种。
神志放空的人没有看清那个人双眸一改冷淡,取而代之是惊人灼热,挑起青丝,缠在指尖缱绻又亲昵。
“.该起了。”
夭寿了,家里水缸底的田螺成精,变成雨化田了,脑洞大开的艾丽莎抽了抽眼皮,说好的建国以后不许成精,一定是太饿了生出幻觉,深以为闭眼睛再睁开,一切恢复正常。
然后被连人带被子一同打包塞进饭桌前椅子,她仔细看了看,抠着桌边上个月被顾少棠一巴掌拍出来细小裂缝,她的桌子还是那个桌子,房间还是她住的房间,人是不是那个人就不好说了。
不打舒服的扭动腰,像多动症儿童,其实是那地方一碰就疼,面前喜欢的菜肴摆满桌,难消减她的忐忑,一勺鸡丝粥喂到嘴边,想抬手接调羹,露出光|裸|肩膀,慌张拉回来,有些尴尬。
事实上还有更尴尬的,好想、貌似发生了不得的事情...她在心底划了大大叉,净做白日梦。
不是搞歧视,她就算脱光了也是无事发生。
艾丽莎小小地emm一会,“我是不是在做梦?还是你是我水缸底的田螺成精?!”
雨化田闪过笑意,“.你以为呢..”
艾丽莎吞了口唾沫,小心打量着,一双深眸却是清冷寡欲,有一张极好看的皮囊,有多好看呢,在她心里他就是一顾倾城的美人,她是倾覆城池的昏君,因为遇上他,百万雄兵都溃不成军,自愿投降。
即便见惯的往日打扮,也好看的不得了,相隔许久不见依如昨日,这种感触越发深入心底,他好想什么都没变,却又变了,那就是她更喜欢他了。
她脑袋涌入几千万声音嗡嗡,都在说,不是别人哦,是他,是她喜欢的那个雨化田。
“你..”
“..啊.张嘴。”
一调羹温热的食物被强势的塞满口腔,不知为什么,艾丽莎听出另一歧义,脑袋乱糟糟地,不碍张嘴吃饭,填满空虚的胃,假如不是雨化田还在这,她会躺成一条咸鱼。
现在差不多,被喂饱,连人带被回去床上,雨化田拧干帕子给她擦脸擦手时,艾丽莎整个人都不好,捏紧被角寻找一点心理安慰,深怕触碰到雷,声小如蚊。
“.辣个.”
雨化田拿来白瓷药盒,半个巴掌大小,旋开一些闻到药香,揭开露出白色药膏。
她一怔,下意识往里缩了缩,“做..做什么?”
“日间做的凶横了些,担心弄伤你。”他挂上清浅的笑,却吃饱后的餍足神情,不过暗眸异流翻涌。
艾丽莎:O_o
没经验不懂,但话说到这,再不懂,那就叫装,一个春梦,少女变少妇。
不是,大哥你不是宦、宦官吗?这不科学。
一下涉及到知识盲区,她想问问一个能做一期《走进科学》的疑问,惧怕雨化田一巴掌把她灭了,裹严实被褥,疯狂摇头。
“我..我很..好..”她吱呜道,并不好,腰酸腿疼,尤其是胯,像来了一次开筋劈叉,不可说地方擦到一下就疼惨了。
雨化田当她醒来能像迷糊时胆|大,醒来脸皮薄如纸,此刻难为情埋在枕间羞于见人,原来是个有心没胆仗酒行凶的丫头,难以想象..有一天被这种青涩的人挑起|欲|海|翻|涌。
“疼?”
见手要伸进来,艾丽莎几乎是尖叫往后躲,“不要!”她有想过,没想过真的发生,大部分记忆花了二分钟在脑袋里过了一遍,没想象中的喜悦,而是尴尬无地自容,恨不得一棍子敲晕自己。
他是强势的人,再躲,躲不开被敲开龟壳拖出来,赤|裸皮肤接触到冷空气不住发抖,艾丽莎慌张不知要先挡哪,翻身露出后背,错过随纤长浓密的眼睫垂落而沉淀的炙热,像熔岩碰触到大海冷却,变幽深、变得极富侵略|性。
“别动,在上药。”
暗哑声线随盖在她后背的重量,吐息紧紧贴着耳朵,黏在耳膜上,没有哪里是能逃开..艾丽莎不会觉得他在抹药,艾丽莎秀气柳眉紧皱忍受视肆意抚弄,咬紧的唇漏出破碎娇啼,唇色红艳欲滴,像红透的玫瑰花瓣,渴求露水滋润。
上过药,找来衣裳给她穿上,锦帕擦拭汗湿额角,细致温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