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很早就去世了,抚养我长大的是索薇娅嬷嬷,但我一点也不孤独,就算再忙爸爸每晚回来一定给我晚安吻。”
艾丽莎点着眉尖上面一点,亲亲自己的手背做示范,“像这样,他会像你坐在床沿和我说妈妈的故事,那个时候爸爸眼神可温柔可温柔了,最后一定会和我,妈妈很爱艾丽莎,很爱很爱。”
“他不止一遍和我说,人不要拘泥性别外表眼界,不要被这些蒙蔽,路很长很远,需要正确的人一起走。”
“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雨化田墨色眼神深邃如深潭,静如止水另一面深不可测地泥泽,行差踏出便没顶之灾,而他手指摁在她后颈,缓缓地、不易察觉地轻柔抚摸着。
艾丽莎的舌尖顶着牙根,有些事一定要说,不说沉淀久了便成了隔阂。
“离开佛罗伦萨,我对自己说,是为了梦想,是为了妈妈,其中有一部分,是我害怕..爸爸的遗嘱中我拥有一部分财产,只要继承,等于背负哥哥们永无止境的怨恨、谋杀、反目成仇,恐惧令我背弃他的遗愿,抛弃战场,懦弱选择当了逃兵。”
她盖在雨化田的手背上,蓝色眼睛摇荡地水波,仿佛满溢般。
“哥哥,我叫你哥哥那一声起,我非常清楚你的工作,你做什么,你是皇帝与百官之间的墙,那堵墙不好当,被人中伤被人污蔑刀枪在背,你也没有因为这样当后退,不是吗?你不在乎,为什么我要在乎别人怎么看你,怎么议论你,你就是天上最闪亮的星星。”
她哽咽气息有些重,“今天生气不是对你,是对自己,我帮不上你,心智武功样样比不上小圆,你一直认为我软弱、需要保护是正确的...我还是躲在爸爸身后的小女孩,拖累你保护我,可我、我不想再逃一次,继背叛爸爸再背叛你,你是我的唯一..不能失去的。”
他缄默一会,“去吧,想什么就去做。”
艾丽莎像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依偎在冷香中,软软糯糯地,“哥,今晚能留下来..”突然肩胛受五指扣住,力道虽不大,无形透着压抑。
“哥?”
他点了点小丫头鼻尖,指腹滑到下颚,整手覆在她脸颊,低下半辈子的孤傲印在她光洁眉心,她肌肤触感美好像一个天真的梦,勾引着爱|欲毫无章法的蔓延,再晚一瞬清醒,便披不住这张‘好哥哥’的皮。
“傻丫头,有些话不能随便对外人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雨化田这段话放艾丽莎这要倒过来用——‘说者有心,听者无意’,她同每一个恋爱少女时时刻刻渴望腻着恋人,认个哥,冲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去。
“你不是外人,你是我哥,”她视线划过轻幔帐,带着些许落寞,“这么大的房子晚上好冷清,我怕做噩梦。”
“夜里有值守侍女,若还怕,点亮灯火。”雨化田移开目光,强忍降她压在身下驰骋的妄想。
艾丽莎蹭了蹭,一派天真道,“那样不能和你说悄悄话了。”
“..不行,”雨化田拒绝了她,隔了几息,折中道,“每日我会在你睡前回来,那时与我说悄悄话。”
各退一步,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她伸出小指勾着雨化田的,“我等你回来。”
“明日我让王钰过来。”
“王钰谁啊?”
“先前提过的,我儿子。”
艾丽莎,“???”
——我当你开玩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会汉语,她会的普通话,普通话是什么时候开始使用,请百度一下,是近代,相隔几百年明代官话是以南京话为基础,又与南京话略有不同,舌头发音和现代普通话完全不一样的。
听不懂不是正常吗?!
现在使用的简体字,也是几千年演化来,古代汉文不是专门学过,穿回古代,说句半文盲都叫抬举!!
我还买了书,那一堆繁体字,各种冷僻字,难一点合起来什么意思,我半点没看懂,还没标点符号,我特么..都在怀疑语文课教文言文学的特么是假的!
写文前确认一遍跑去查了明代官话发音,不对台词,我愣是没听出来意思,作者我的语言天赋绝对没点满,回明代就是一文盲,我还不会熬中药,家里喝的中药是医院熬好的一包一包放冰箱,用时候加热。
这本书的女主,全部以作者自己的角度来写,不会很正常啊,别特么张口就来女主怎么不会汉文不会汉语睿智问题,问点子有智慧的问题,OJBK?
要不是我本命是西厂督主汪直,谁特么原意回没有美团没有wifi没有冲水马桶没有热水器没有空调没有肥仔快乐水什么都没有的古代,明代女人还裹脚呢!把脚指骨头..咔嚓,掰断了叠在脚下包起来,听着就牙酸。
沃日,我设定为海归派就是为躲这一惨绝人寰的习俗。
第50章 社畜每天都在困惑
雨化田从不开玩笑,有儿子是真的,宦官那啥啥被咔嚓了,哪里来的儿子?有儿子应该娶了妻子?意思是他有妻有子,府邸没见着呀,养在外面情儿?艾丽莎惦记着快黑化,梦里想扒衣服给他鉴定。
正主没鉴定到,王钰可以鉴定,北镇抚司镇抚使,从四品,一直给西厂办事,相貌老成,眼角有一点泪痣,年纪说是二十有五,往雨化田旁边一站,谁是儿子是是爹谁被占便宜,难说...
“问姑母安。”
雨化田认同龄人当儿子的癖好...她干笑两声,侧头忙问小圆,“我是不是要给见面礼?”
小圆眨眨眼,“从来都是晚辈给长辈送礼,您受着就好。”
——好嘛..青春靓丽美少女变皱巴巴的老婆婆。
春春和秋秋接过王钰带来礼盒,他说明来意,“干爹说姑母在家无聊,让我给你逗趣解闷。”
“那个...”艾丽莎不习惯突然多了一个比她大的侄儿,“我就是想出门。”
“这简单,”王钰神情和悦,“姑母想去哪?”
“我就是去买点笔墨纸,还有彩绘的颜料。”
王钰一喜,“我知道哪家画坊,我同您去。”
“我有小圆,”她帮不上雨化田,至少别给他添麻烦,尤其一点小事就劳师动众的,“你干爹办都是国家大事,正缺人手,你回去吧。”
“记得要用心,不能出差错,该坚持原则一定要坚持,刀枪不可怕,最可怕最需要警戒的敌人糖衣炮弹,一旦沾上人心要腐蚀成烂泥。”
“姑母教导,侄儿省得。”若王钰和雨化田有什么相似地方,就是行止得体,他有条不紊地说道,“姑母身份今非昔比,出门多些人,排场大些,也是应该的。”
“干爹知晓姑母,所以特派我来的,您要是把我赶回去,干爹以为我惹姑母生气,准要罚我,”王钰做个害怕怕地神情,“干爹的竹笋炒肉一般人..吃不起。”
竹笋炒肉不就是打屁|股...
一个成年人打另一个成年人屁|股,画面太美,艾丽莎感觉辣眼睛。
“他、他会打人?经常打你?”
王钰说道,“干爹甚少动怒,但姑母,干爹最为上心。”远的不说,往近了说带过来的礼物,那是干爹亲自挑选,而他自己买的,一早被丢去门外。
干爹这醋劲、这占|有|欲,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姑母面嫩,看着像朵娇花,风大点担心被吹跑,准是个胆小的,少说为妙。
话说回来,看这一窍不通地模样不知道干爹有多喜欢她,一提到姑母,他的眼光隐隐地要把人生吞活剥吃了似的,都这样了,只是娇养在房内,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
王钰啧摸一会,得出一结论——干爹心思难测。
工作丢了,艾丽莎看雨化田意思,想要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闺阁小姐,不是不能理解,明代女人地位很低,有多低,她试过在杏林镇找工作,女人可以从事的工作特少,薪资低不说,又没保障,像尚铭只重能力的人,珍贵难得。
失去了,只会是一种遗憾。
被迫提前退休了,老人要发挥余热呢,她一个年轻人咸鱼,也要做条有追求有梦想的咸鱼,发挥特长成就一番事业。
尚督主说,绘画赚钱,特别是人物肖像。
以前听过,顶级大师级别的画是按尺寸卖,贼有钱,她该在这上面下功夫,不奢求按尺寸卖,能养家就行。
文苑街。
王钰下车,往里面瞄一眼,回来和车上的人说道,“姑母,里面人杂,您不要进去了,要哪些颜料,我帮您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