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笨拙地辗转碾磨,一边说,她也想试试这款姿势,为何大皇子妃喜欢坐在太子身上,还有秋茗那贱人也坐在殷梓轩的身上,她们都扭得那样疯狂,那样……取悦了她们身、下的男人……
既然这样能够取悦自己的男人,那她为何不也尝试一下呢?
她边说着边学着她们的样子也尽情地扭动……
那一夜,慕清朗让他的小妻子取悦了,他不仅感动于她连这方面也诚恳好学态度,更加欣喜于她的心意。
虽然,到最后,她累得香汗淋漓,娇喘不已……以致让他反客为主,掌握了主动权……
……
殷梓轩被判“通敌”,刑部决定秋后连同北越来袭击宁无忧的秋茗一起问斩。
虽然要将这两人问斩,可宁无忧的心中却激不起任何波澜。
毕竟,她幕后之人是谁,她是如何找到南越并混入逃荒的人群来袭击她的,这些线索到如今都没有浮出水面,因此,他们的死,并不在无忧心中留下痕迹。
宁无忧曾经想开个婚庆铺子的愿望,如今她要让它成为现实。
清早,宁无忧与慕清朗双双出门,他去参加他的早朝,而她则坐上莫问驾驶的马车,准备去往慕清澈经营的“仙人买醉”。
在路上,她挑起帘子准备看看大街的风景,却意外地见到身着粉色衣裙的慕清欢。
她一时错愕,一个金枝玉叶的娇公主,此时竟然独自徘徊在街头,似乎在专注地等待着什么。
她不忍她一人在街,就叫停了马车。
她问公主愿不愿意与她一起去看看她的铺子,没想到,娇贵的公主答应了。
说实话,无忧虽见过公主一面,却不熟,今日偶遇,竟然觉得她很好相处。
宁无忧听从慕清朗的建议,把她的铺子设在酒楼的一楼。
拟把疏狂图一醉(五)
在酒楼,慕清澈热情地接待了宁无忧与慕清欢。
虽然慕清澈从未接触过这种给人承包所有结婚流程的婚庆铺子,他实在不清楚他的三嫂子明明可以坐着享用三哥的所有,却为何还要“抛头露面”来开铺子。当然,他还是积极地与慕清欢向宁无优提出了很多建议。
他说,“既然三嫂子想要亲自走到民间来体察民情,四弟我肯定会倾力相助的。比如铺子我请人来布置一番,还有需要的人力我也可以去伢行买几个过来。”
慕清澈刚刚说完,慕清欢就急不可耐地插了话,“唉,三嫂子想法确实很新鲜别致,依我看,以三嫂和三哥这般绝色,可以请画师将两人画在一起,大小就要画个真人那般高的相,只要往铺子门口一摆放,就绝对能取得很好的推广效应哦。”
“对啊,五妹人虽小,这鬼点子却很好啊。你是怎样想出来的?”
慕清澈觉得甚是奇妙,忍不住拍着桌子站起身来。
“因为我以后若是有了附马,我也要请画师那样给我们两人画个真人高的相。四哥,我快及笄了,不小了。”
慕清欢撇着嘴瞪了一下慕清澈。
“哦,原来五妹心里在想附马了。可是,你就是小,你还不能想。”
“我不小。”
宁无忧看着眼前这对兄妹刚刚还在滔滔不绝说着自己的看法,如今却在为了一句话争执不休,宁无忧抚着额头,心下感叹,两人都是这样直率又坦诚的小孩子心性。
虽然,她的年龄比慕清澈小两岁,只比慕清欢大一岁。
在与这兄妹二人的相处中,宁无忧可以这样得出结论,在她见过的慕清朗的几个兄弟中,大皇子慕清沣,二皇子慕清渊的气质有个共同之处,那就是他们浑身散发着让人感觉无比阴寒的邪气,而慕清澈却真的如他的名字一样清澈透明,身上带着少年男子的天真豪气,而慕清朗是他们兄弟之中的另类。
很快晌午到来了,慕清澈招呼宁无忧与慕清欢到三楼雅间用膳。当他刚刚给两人布好筷子的时候,却又见到慕清朗也进来落座了。
他不由取笑慕清朗,“三哥还真是一时半会都离不了三嫂呢,连用个午膳都要跟着呢。”
慕清朗则施施然,待给无忧和慕清欢各舀了汤,这才抬眼白了他的四弟一眼,说道,“去,小孩子也敢管大人的事。等你日后成了婚,你说不定比我更粘人。”
“以后再取笑三哥我,三哥就立马向李丞相家的三小姐说你在思春。”
慕清澈听闻,表情相当的嫌弃,立即大叫,“啊,三哥饶命,我再不敢取笑你了,以后你怎样粘着三嫂子我都装作没看见。”
宁无忧与慕清欢纷纷被逗笑了,感觉这样有说有笑的氛围,真的很有家的感觉。
慕清朗似乎很忙,陪着自己的小妻子和弟弟妹妹用了膳,立马又离开了酒楼。
而慕清澈也打着呵欠朝着楼梯走去了。
待雅间只剩慕清欢时,宁无忧终于说出了早间见她一人在街头守候的疑问。
而此时,慕清欢也感觉宁无忧是个值得倾诉心事的人,于是,她跟她说,其实她十来岁时就喜欢上了慕清朗身边的凌逸,而她这几日都很早去街头守候,为的是制造与他的偶遇。
因为据她所知,凌逸自从霞美关归来之后,便经常去往那个叫阅君楼的青楼,并且时常宿在那里,直到天明才出来,因为,她自己不敢前去阅君楼,便只好在街头等他归来。
宁无忧听闻,心下为她疼惜。
说起那个凌逸,对他的印象是,除了长得聪明秀气些,剩下的就是油嘴滑舌了,她是真的看不出他有什么值得人眷恋的地方,更不想,他那样滑腻的腔调竟然得到了眼前这位五公主的痴爱,而且是十岁就开始的痴恋。
她劝说她断了这份念想,因为她与他的性格确实不搭配。
并且,据她仅有的恋爱经验来看,如若一个男人真的也对你有意,与你心有灵犀,他是不会让你一人孤身守候街头来制造偶遇的,他会早早寻到街头,将你拥入怀中,再温柔地送你回家的。
反正,她的阿朗是从不会让她孤单守候的,她记得每次出行,都是他早早守候在路旁,说她去哪里,他都顺路,并且像只忠实的犬一路倾情相伴。
这样的让人轻易感受得到他倾囊付出的热情,才能称之为爱情,不是么?
……
夏末初秋了,空气已经有了些清凉。
眼看着殷梓轩被关押在刑部大牢已有半个月了,这段时日,宁无忧虽然表面忙着出门前往“仙人买醉”酒楼,可内心她是提防着的。
感觉殷国舅的反应也太平静了吧?难道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嫡子被执行秋后问斩?
还有皇后,她是天生冷血毫无亲情的人吗?为何自家侄子即将被问斩,可身为皇后,她却没有什么动作?
八月初,早膳过后,无忧与慕清朗坐到马车内,刚刚又接到皇后传话,说是有事商议,请到如凤宫坐坐。
或许去如凤宫又要面临一场无声的“战争”了吧,毕竟,皇后肯定恨不得将她与他拆骨入腹呢。
她与他的手紧紧相握。
她与慕清朗进到正殿时,皇后殷宛如已经端坐主座。
她的下首处则已经坐上了太子夫妇,大皇子夫妇,他们的身后还坐满了一些皇室宗亲。
因为殷梓轩的事,宁无忧一直悄悄留意皇后及太子妃等人的反应。
可是,这几个与殷梓轩有关的人,除去她特意迎上太子妃的目光,只感觉她怒目了一瞬之后垂下了眸子,而其余人却表情平静得如同未曾发生过这件事的样子,令无忧心下莫名悚然,难道,殷梓轩不是殷家亲生的嫡子?
皇后那滴水不漏的样子也就算了,怎么连一向跋扈的太子妃也反应平淡呢?
按那个太子妃蛮横的作派,她与慕清朗准备将她的亲弟弟殷梓轩拉去斩首,作为他的亲姐姐,她不应该立即冲到她面前来,扇她几个耳光么?
可是,超出宁无忧的预料,太子妃她没有。
正纳闷着,皇后温婉的声音招呼过来,“阿朗,忧儿来了,快坐,上茶。”
“是。”
“谢母后。”
宁无忧入座后,宫女的茶碗也递了过来,接着是一碟油炒的点心。
不知为何,闻到这个油炸的味道,宁无忧突然腹内翻涌了一下,然后是莫名的呕吐物即将冲出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