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的话……不过她听着,虽然在羞冏之余怎么又觉欲罢不能呢?
他的手似乎带着让人沉溺的魔力,宁无忧捂脸,“别……阿朗,不要在这里”
“乖,别担心。这里不会有人,今晚放他们去吃喝,所有人都不会再来,今晚天地只剩你、我,这一池荷花只为你我芬芳、这一池水只为你我荡漾,而我将取悦于我的小家伙,我的小家伙也将只为我娇艳!”
“你亲夫为这一日等了一年!去年夏日,亲夫立在池边,就时时想着该怎样享用我的小家伙这道美餐呢!如今品尝之后,小家伙你的味道果真是令人难以自拔,亲夫也就干脆不拔,希望日日夜夜都要沉迷!”
慕清朗哑着声音安慰着她,将动听的情话萦绕在她耳朵,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后颈,引起她难以自制的颤抖和瑟缩。
他听着她的声音实在曼妙,明明是在制止他的进一步行为,可是那颤动的声音却仿佛是一种邀约。
“小家伙真是心急啊!亲夫这就前来侍候”
荷池里舟身自横,静待催发的那一叶扁舟因着激烈摇晃竟然被驱策前行,终于在一阵狂乱晃荡之后,急速地使进这一池荷林深处。
因此,宁无忧在迷乱之间却还担心有人窥见,其实大可不必。
因为天地昏暗,而天边的弦月因为天际遥远只显示出它自身的皎白明亮,可是却越发衬得周遭光影朦胧。
因着昏暗,她倚进慕清朗怀中,坐在他的腿上,彼此的容颜显得朦朦胧胧,只有彼此灼热的呼吸相闻,感受着彼此呼吸的颤动。
可是却因为四周幽暗,看不清彼此,可是感官却特别清晰。
宁无忧被他的火热煨烫得已经绵软融化,口中咿咿唔唔的曼声奇语细细地穿梭在荷梗之间,有几片荷叶不堪小舟的滋扰,纷纷飞离荷梗,只见粉的,红的,白的花瓣向着小舟内堆叠一起、身子碰撞而又起伏不止,同时陷入狂乱迷醉的两人飞身而来……
小舟激烈晃动连带着池水激荡不已,荷池跟着波澜涌动,此时若是有人向此间望来,一定会怪那水中游鱼太过狂傲,竟然搅扰得荷花荷叶池水摇曳不休,不肯给天上寂月一个安宁的夜晚。
夜色幽黑,天地静默,只有荷林深处有人狂猛摇撼,惹得本已遮天盖地的荷叶纷纷向四周摇曳,轻易教那皎皎寂月,偷偷窥见这一场人间秘、事……
“阿朗,好厉害啊!忧儿要上天了!”
宁无忧感觉已经无力,只有他的手他的胸膛是她的依托。
“小家伙,舒服了就叫出来!”
终于两人同时抵达彼岸,两人的灵魂同时飞升,同时忘却此身在于何处,同时忘却今夕何夕。
“在小舟上确实是一种别样又极致的体验。这真是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啊!”
慕清朗虽然通体大汗淋漓,却也感觉畅快淋漓,他逐渐平息着呼吸,让她的娇软的身子趴在自己身上,指尖刮着她的秀气的鼻子。
“阿朗,我愛你!”
魂魄回归的宁无忧刚刚从方才的震撼中舒缓过来,便俯身在他身上吻了一下。
“小家伙,你学坏了,不过亲夫喜欢”
慕清朗擦着她嘴角,眼中满是惊喜。
不过,很快他又说:“呃,你爱我是肯定的,不过总归还是我爱你比你多,以此为证。”
呆愣的宁无忧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被他抹了一下,她知道自己早已“水漫金山”了……
瞬间,她明白过来,天哪,他竟然拿这个来比较,宁无忧又羞又恼,她实在无语了!
“慕清朗,你是色胚你娘亲知道吗?”
“哈哈,我亲娘不知,想必我的皇帝亲爹更不知。可是只有我娘子知道,这便足够!”
“好啦,不逗你了。我家娘子害羞。来,亲夫为你穿衣。”
慕清朗将她的衣裙穿好又咕哝着,“早晚要脱,方才出门就什么都别穿。”
宁无忧心里那个气啊!她的男人不仅让人甜蜜,也让人酸酸、庠庠,爱不释手。如今,放眼天下,唯他一人!
……
今晚是皇后指婚那三个大臣之女入门的头一夜,是她们的新婚夜,慕清朗没有现身,宁无忧也推说身子不适早早睡下,就是为了制造假象,给人感觉她很小气无法忍受三个女人进门的结果,从而伤心得躲在房里不敢见人。
当然,慕清朗让莫问带着宅子里的护卫们前去吃喝,就是为了给皇后所谓的交代,更重要的办这场宴席,所有费用都由宫里拔银子,而厨子则是来自他的酒楼“仙人买醉”,他采用无忧的想法,把自家酒楼的名声推广出去,目前宫中出银子给他办酒席这就个很好的开始。
两人在小舟默默地温存了片刻,慕清朗又将小舟向着荷池的尽头划去,宁无忧让他一个“公主抱”带到小亭里。
环顾四周,这湖中小亭居然挂起薄纱帐幔,置身其间,感觉遗世而独立,宁无忧心下真是服了身后这个给她快乐的男子。
为了与她度过这美妙的夜,他竟然提前准备了这么多……
“阿朗,这里很别致,快看,外面很美!”
跪身于“贵妃靠”的软枕上,宁无忧撩开纱帐,拉着慕清朗望向亭外的风景,两人肩靠肩,齐齐轻嗅夏日晚风送来的清新荷香,目极遥望,天上皎月更加明亮,有丝丝影像和岸边垂柳倒映水中,令人心生怜爱。
今夜的荷香与亭外景致教两人看得痴迷,可是看着看着,不知是谁突然转头碰到了谁,只有天上明月孤光独照,望见亭中两个纯白身躯又紧紧靠在一起。
而宁无忧这种跪身的姿势,因她一直在扭头观看亭外四周景色,所以动着动着……也就时不时露出她那莹白的腿心,这种莹白因着昏暗的衬托,显得格外的柔嫩,而慕清朗早已将眼光从亭外的水景转回她的身上多时。
是的,良辰美景,不及她的清灵与妖娆。
看着看着,他的眼眸又浓稠灼热起来,感觉又是一阵阵喉间发紧。
“忧儿,我的小家伙,你又在惹火,挑起亲夫的念想了”
“可我明明没有惹你”
宁无忧无辜地嘟唇,感觉委屈,明明她只是乖乖跪身于软枕上赏月好不好?
可是慕清朗却说,是的是的,就是你没有做什么,可是你的身姿却时刻在惹火!
他从她身后将她拢住,捧起她脸寻到她的唇,将她紧密地按住,手掌沿着裙摆一路向上……
而跪身于软枕上的她本就弯成一张弓的样子,更是彻底激发了他的性致,他只需俯身相就,便可达成心愿。
“阿朗,快停下,墙外有人”
“墙外就是你租的宅子,还有你为我办的酒席,守卫们都在那里吃酒行乐,亲夫这不是在卖力感谢你为我做的‘好事’吗?”
“思想不集中,看来是亲夫不够努力”
慕清朗封住她的檀口,腰上发力,将她细碎的曼声吟唱存封于两人的口中心中……
万紫千红我独秀
三日之后,宁无忧收到宫里的通知,说是皇后要在宫中设宴,要求是所有皇子正妻侧室以及宫中所有妃嫔都要出席。
说实在的,自从给皇后敬茶之后,宁无忧就很不喜欢去女人多的地方,明明吧,那些宫中女人见她之后,虽然表面对她保持着距离远远地看似恭敬着,可是她们的眼神全无神采,表情冷淡,更有不想掩饰的,脸上都写着对她的怨恨,明明,她并未惹到她们啊。
还有皇后,她也真的懒得与她说话,因为她说的每句话每个字,一定要小心应对,如若不细心应对,说不定就会被她推入万丈深渊去。
她实在不想再去面对这些人,其实她想推辞,可是一想到自己下定决心要以自己为铒,引出幕后害她娘亲一尸两命的真相,她就欣然应约了。
其实还有一点就是,她作为慕清朗的妻子,她并不想固守后宅对什么都一无所知,她应该走出去,看一看,听一听,哪一些人对他们是善意的,哪一些人则是带着敌意的。
宴会设在如凤宫偏殿,宁无忧一出马车,便也见到三日前被她代替慕清朗娶回来的三个女人,她与她们彼此对视,她毫无情绪,因为不想与这三人为敌。可偏偏,那三人却高昂着头,显然很是不吝于将她们的倨傲,呈现于她这个来自于北越的女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