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养胎吧,把孩子生下来,老爷决不亏待你。到时候你若还想走,老爷甚至也不强留,还会给你一笔安家费”
“老爷,您真会疼人,可惜夫人没有福气,呜呜”
秋月瘦瘦的身子,在宁永峻的怀里,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让宁永峻很是疼惜。
“嗯嗯,快别哭了,傻孩子,都要当娘了,还哭对胎儿不好”
宁永峻用帕子擦着秋月的珠泪,动作是那样温存小心。
秋月将宁永峻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说道:
“老爷,您是秋月第一个男子,也会是最后一个男子。其实秋月这里也已经爱上您了,秋月愿意给我的相公生孩子,以后还要生很多的孩子。”
“真的?老爷我感觉自己又年轻了。”
“真的!其实老爷在床上的表现并不老,您那功夫每次都弄得秋月飘飘如仙。虽然秋月在老爷心里,只是夫人的影子,可这也是秋月前世修来的福份,秋月知足”
听到此,宁永峻的成就感相当爆满,他的心怦然乱跳,抱起秋月直奔床铺。
“小心肝,你这泫泫欲泣的模样,看得老爷我心痒得很,你摸摸看,我家老二又想钻进你那蜜地去兴风作浪,喜欢它那样入你吗?”
“喜欢”
“嗯,小心肝,今晚老爷真是不想放过你,我会很轻很轻地放进来再送出去,不会惊扰我们的孩子”
“老爷,怜我”
床帐落下,帐顶又是好一番细细簌簌的抖动。
……
无忧出了秋月阁,才知道自己好死不死地吃撑了,连走路都觉得腿沉。
缓慢踱步而去,专心地想着宁府的未来,她竟然觉察不到有个人,手中提着不明物体,悄悄附在她身后,随她前行。
无忧是真的很喜欢秋月腹中的孩子。
不管是男是女,它都是将军府未来的小主人,对于身份,在无忧心里并无贵贱之分,因为那也是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一种牵绊。
如今娘亲去了,大哥又下落不明,宁家,很需要迅速开枝散叶,而这任务,她很庆幸是秋月这样的女子来担当。
不知不觉就进了自己的闺房,可是一进门就发觉有一种木木的,带着酸又带着甜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
秋瞳不知去哪里睡,绕过屏风,才发觉原来桌上放着一个篮子,上面堆满乌黑色泽中透着深红的,汤圆大小的果子,啊,好多杨梅!
不知是谁如此善解人意,知她积食,送来这些消食小能手。
无忧见状,不作多想就立即扑上,手上同时抓了一把颜色最是鲜红的杨梅,放入口中咀嚼起来。
啊!救命啊!好酸!
“哈哈,笨蛋!哪有那样吃杨梅的”
无忧正被酸得直跳脚,她的床上某人的笑声,那样幸灾乐祸又充满嘲讽。
无忧想把这不请自来的某人赶出去,某人却捧起她的脸,双唇逼近,将她口中那些酸物尽数卷走不说,还用舌尖将另一些杨梅汁液渡进她口中,嘴上瞬间变得好甜!
整个过程太过迅速,无忧来不及抗拒,她口中又被他舌尖抵进好多好甜的杨梅汁。
“呜呜,浑蛋,非礼啊”
无忧感觉自己的舌尖被他紧紧锁住,那样紧密的触感令她的脑中眩晕,四肢发软,呼吸紊乱。
这个浑蛋根本就是在趁火打劫。
终于等到某人不给她灌杨梅汁了,身子后头却叫他双手拢住。
“小家伙,这些天你有在想我吗?”
“有啊”
“真的?慕某人表示很幸福”
无忧将他的头扳开,一直压在自己肩窝处,自己一颗心实在无法承受这样的亲密。
“你的幸福来得也太早了,我有在想你,不过是在想你何时从我眼前彻底消失”
“真是够无情的,别人翻书都没你变脸快,明明吃我那么多甜杨梅。不过,从你眼前消失某人恐怕无力执行,抱歉”
某人嘴上说着抱歉,双手却越收越紧,几乎将她禁锢。
就在她要发作之时,他适时放开,却将她抱在膝上。
“来,某人免费教你如何吃杨梅才不酸”
无忧方才被酸得四肢无力,这才任他双臂环绕过她的身子,乖乖地任由他指着几颗长着长长青蒂的,颜色又是特别乌黑的杨梅,放进她的口中。
“吃杨梅并非色泽越鲜红越好吃,那些都很酸,恐怕只有孕妇受得了那种酸”
他说得那种酸,无忧听了心底一动。
“只有这种长蒂,色泽又乌黑的果子,才是香甜可口的”
无忧不想在这样寂静的午夜再跟他牵扯不清,于是下了逐客令:“本姑娘现在学会如何吃杨梅,感谢兄台诲人不倦,本姑娘要睡下,请回吧”
说完,打了几个呵欠。
“你睡你的,我看我的”
某人非但不走,还将她抱到藤席上,搂着她顺势并躺。
这人赶都赶不走,无忧只得示以白眼,转过头留给他一个无情的后背。
“听闻宁大小姐这些日子大展雌威,治理家宅,貌似颇有成效”
某人轻挠她的肩背,令她无名痒起,只好回过头与他对峙。
他忍住笑,继续掰扯:“像宁大小姐这样天姿国色,又善理家的人,正所谓上得了厅堂,治得了流氓,这样的人才寻遍天下,恐怕找不出几个”
“你够了,回你的南越军营去”
“没够,某人府上也正好缺你这样善于理家的女子,不知能否纡尊降贵光临寒舍,帮我打理打理那一堆烂摊子?”
“没闲,有闲也不去”
“某人名下酒肆楼馆,钱庄无数,真的不去败光它们你将来会后悔的”
“过了年后,我就要嫁作他人妇,恕难从命”
“你……好狠,哼,我走就是”
望着某人气乎乎的翻窗而出,无忧却躲进床壁,掩嘴而笑。
小样,还以为你真的刀枪不入。
又有美雏当后娘
无忧将剩下的杨梅送给了秋月,果然,几日之后,秋月的孕中反胃减轻了些。
某日,正想着去“秋月阁”看看秋月的缝制的小衣衫,不想,远远地便从荷塘边上,见到宁永峻携着秋月,正朝着她缓步而来。
无忧见着父亲与秋月犹如新婚夫妇般如影随形的甜蜜模样,心下很是动容。
想起那个午夜他所说的“大展雌威镇家宅”,感觉好贴切。
因为看着迎面走来的老夫少妻,再回想这个家园,正逐步回归温馨,朝着心中预期稳步发展,心中不免涌起无尽的自豪感。
“爹对月姨娘可真体贴”
此时的无忧是由衷地把秋月当成自己的亲人,虽然这个十九年华的继母,只年长她五岁。
“忧儿,今儿你城枫哥让人送来几筐红荔枝,为父正想给你带过去,从小你最爱吃荔枝了”
“谢谢爹,谢谢枫哥,先孝敬孝敬二老,荔枝好甜好甜”
无忧顺手剥了几颗荔枝,一手一个迅速地放进父亲和秋月口中,自己也大吃起来。
虽是露天场所,可是三人在荷池旁大嚼荔枝的场景,并不违和。
“一骑红尘妃子笑,忧儿,吃过枫儿的荔枝,你该明白他的深意”
无忧听闻一愣,呵呵,前脚有人刚想趁机拐她去理他的家,去败光他的产业,后脚又有人托物传情请她当妃子,就是不问问她能否接受,有没有能力接受。
也不知这些人上赶着表明心意是为哪般。
她何时变得那样抢手?
不过心思如电转,她随即回道: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自由是路人。爹,忧儿坚决不当妃子”
“不出两年,忧儿你将会得到更多”
“不好好享用你的荔枝,爹你也想得太多了,还是先好好宠爱你的小妻吧,忧儿失陪”
无忧顿时对那色泽鲜丽的荔枝变得兴致缺缺,转身就跑。
唉,只不过是想吃几颗荔枝,尝尝那甜中带蜜的感觉,可是又要联想得那么多那么复杂,太沉重了。
真怕会辜负城枫哥的深意。
面对无忧疾步而去的样子,宁永峻与秋月相视而笑。
可能是想起这几夜,在他身下,她为他绽放的娇媚样子,宁永峻忍不住俯身吻住她的耳垂。
“老爷不要,有人看着呢”
“小心肝怕羞啊”
秋月扭怩地躲着,可是宁永峻却紧紧追索着,引来身后丫环不敢直视。
在小径后头,有人倚树偷窥着羡慕着将这一幕记在心间,她看着看着,眼神顿时变得疯狂而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