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大佬苏醒了(63)

顾霖一听他这么说更生气了,瞪眼道:“那还怪我和你妈多想了?罢了,这些我先不同你计较,你先把上次去长白山的事和现在为什么站在这里给我说明白了!”

顾申也不愿太过于顶撞他把他气出个好歹了,就把大致情况同顾霖说了一遍。

顾霖听完,沉默了一会道:“你竟然有这么多事情瞒着我啊……”

顾申这次没有接话。过了好一会儿,顾霖才斩钉截铁道:“你现在立刻给我回北京,同那个流光断了关系。之后她的事你一概不许再插手,我就当从来没见过这么个人。”

“爸……”顾申抬起头,“我不可能不管她。”

顾霖怒极反笑:“怎么?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那流光是个什么人,你同她纠缠才一起会有什么好下场,你……”

“我知道。”顾申打断了父亲的话,他从未如此心平气和地同父亲讲述一件事,“爸,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

顾霖被他脸上神色镇住,那是他过去二十多年都没在儿子脸上看到过的表情,镇定,坦然,好像不管后面顾霖会说出什么话他都会义无反顾。他甚至还朝顾霖笑了一下,那笑容简直让顾霖都快认不出来这个儿子了,既熟悉,却又陌生的像是另外一个人。

“您也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不是吗?”顾申注视着顾霖,“特处办是做什么的?您明明应该在北京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之前在长白山的时候有人就曾经给我看过一份文件,上面署的是您的名字。”

顾霖哑口无言。他在特处办工作数十年了,从一介小小的办事员逐渐变成如今的处长。特处办是国家保密单位,保密级别很高,全家除了和他同一个单位的妻子以外就连他年迈的父亲也不知道他究竟从事什么方面的工作。他也因此对孩子疏于陪伴,亏欠他们很多。

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你是铁了心要和那个流光站在一边了?”顾霖有些颓然道。

顾申笑了笑:“我从来都是与她站在一起的。”

一缕光从帐外透了进来,照在了顾申的脸上,把他的眼睛映照得无比明亮。

———

顾霖最终没按照李唯真的想法就地把流光抓起来。

首先他本来就不是这一提议的支持者,对于李唯真所谓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尚且未有定论。其次是他通过各方面了解到的流光,似乎也不是会对他们束手就擒的人物。纵然特处办有各类热武器在手,也曾经与道门协力逮捕过各类小妖,但流光这种重量级的,他们也没有把握能够一击必中。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顾霖觉得还是先将此事记录在案层层上报,以待观察。

特处办的人在江鱼的指引下处理了穷奇的尸体,又把和斌的尸体带了出来。顾申打电话同和彦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和家人难以置信和斌早已死了这些天和他们相处的是个妖怪,很是恸哭了一番。和家小姑奶奶甚至不顾自己浑身的慢性病,还想着亲自来一趟珠峰给自己儿子收尸,被小辈们好说歹说给劝住了。

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顾霖同特处办的人都乘飞机走了,只留下几个人,奉命在暗处跟着流光。李唯真等人见特处办的人都走了,戏也没法唱了,本来还想寻机从流光身上讨些好处,被江鱼一番绵里藏针的话给“劝”走了。江鱼在他们走后立即联系了师伯,却得知师伯在被道门“护送”回江西的途中自己溜了,现在正在湖北一带玩得快乐似神仙。江鱼好一阵无语。

该走的人都走了,剩下的人该忘记的也忘得差不多了。珠峰大本营经历雪崩后大变样,接下来一年时间都不会有人来这里登顶。桑珠之前在山上久等不见众人回来,就自己先回了营地,后来见着了活着的流光等人大喜过望。这边的业务被暂停后,他准备带着格央去城里医院看看,格央的疯傻之症好像有了一点转变,他想带女儿好好瞧一瞧。

临行时竟然是桑珠带着格央先来同他们辞别,两人都已被施了净魂咒,只记得之前发生了一场雪崩,对于陵鱼屠杀的事再无印象。

格央把一朵开得正好的格桑花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流光的手心,轻声道了一句:“扎西德勒。”

“格桑花是我们这里最美的花,代表着温暖和快乐。”桑珠解释道。

流光托着那朵花看了许久,轻轻对格央点了点头:“谢谢你。”

格央跟着桑珠走了。

流光把赤鱬的身体埋在了山脚下一处始终能照到阳光的地方,将格央送给她的格桑花插进了土堆中。阿泠从小就是一条喜欢晒太阳的鱼,埋在这里应该不会令他觉得寒冷。格桑花代表温暖和快乐,想必他也会很喜欢吧。

做完这一切,流光、顾申、江鱼终于踏上了回去的路。

四合院

“三个二带两个八。”

“四个三。”

“四个二。”

“大王小王!王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快拿钱快拿钱!”

G318国道上,一辆大型旅游大巴高速飞驰。车上一共六个人,除了前排的两个司机以外,就只剩下最后一排围在一起打牌的四个人。

这四个人就是流光、顾申、江鱼……以及钱冬冬。至于为什么钱冬冬也同他们在一起,这话说来就长了;要是问他们四个人为何聚在一起打牌,这话说来就更长了。

流光顾申本来是从北京乘飞机到拉萨的,按理说回去也应该坐飞机更方便。可是他们身边还带着一只应龙,看它的样子也不可能通过机场的安检。于是顾申立即联系了日喀则那边的旅游公司,看能不能找来一辆汽车送他们回北京,价钱都好商量。谁知道那边用车也很紧张,而且少有司机愿意跑这么长的一段路,最后说只有一辆旅游大巴车愿意去。

大巴车就大巴车吧,不过就是加点钱,顾申也没有很在意。结果车开到大本营来接他们了顾申才看到这辆车身上被油漆喷涂了各种旅游广告,颜色十分鲜艳。实在无可奈何,顾申也就硬着头皮上了。

江鱼打算回江西,也算是和流光他们顺路,于是决定和他们同行至北京,然后再搭乘火车回去。钱冬冬则完全是自己凑上来的,放着好好的飞机不去坐,非要同流光他们挤一辆大巴车,简直不符合他富二代的气质。

流光看在他似乎知道金花下落的份上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钱冬冬抱着自己的行李就毫不客气地登上了这辆大巴车。

他似乎对这三人都十分好奇,尤其是流光。不过流光不怎么爱搭理他,顾申江鱼更是同他没什么好说的,漫长的旅途逐渐磨灭了钱冬冬刚坐上大巴时的兴奋,终于,他在把前排所有空座位都坐了一遍后溜到剩下三人面前,从口袋里摸出一副牌来,用一种诱哄的口气道:“我们来打牌吧?”

顾申当然会打牌,在军营里无聊的时候什么玩法没玩过。江鱼虽然不热衷此道,但是在师弟师妹的耳濡目染下也略通一二。只有流光对这个新玩意没什么概念,但是她饶有兴趣地问了句:“什么东西?”

“纸牌游戏啊!你没玩过吗?”钱冬冬掏出牌来解释道,“就跟下棋似的,可好玩了,我们四个人刚好可以用两副牌打斗地主。”

流光掀起眼皮听他讲解,本来昏昏欲睡的眼睛逐渐清明起来,她点点头:“哦,就跟打双陆似的。”

和琛教过她打双陆,清朝那时候还不像现在有这么多娱乐活动,他们闲暇时只能在屋子里一起打双陆消磨时间。为此和琛还特意定制了一张活面棋桌,连里头的棋盘和棋子也是专门定制的。

莫名其妙的,流光加入了这个游戏,为了凑数和打发时间,顾申和江鱼最终也加入了打牌的队伍。刚开始总是钱冬冬赢,他自吹自擂说他五岁会洗牌,七岁上牌桌,九岁就已经打遍周边无敌手了。

不过很快顾申连赢了两把打了他的脸,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九岁时只打败了比自己小一岁的表弟。

流光嗤笑。她上手很快,从未接触过电脑手机的她连玩游戏都会了,纸牌对她而言不在话下。而且

老天似乎总是偏爱她,她摸牌的手气出奇的好,打到后面把钱冬冬打得唉声叹气。

刚打完一局,钱冬冬终于受不了了,一脸纳闷地看着顾申道:“大哥,你之前赢了好几把,应该是会玩的啊。”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