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上官吴迪,显得他多可恶似的。
他也可恶地想,这个家伙真恶心,竟然惦记苏简。
猛然间,他想到了几年前,他见到这个少年的场景,美得如同一幅画,却阴郁冷漠,死气沉沉。
几年前,苏淮曾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他一直不解,这一刻明白了那眼神里的含义。
“苏简呢?”苏简的高中室友跑出来,“我说,你想追人家,现在人都不见了,你怎么搞的?不会出事吧?”
高中室友摸出电话,狂打,就是没有接,“不会真出事了吧!你说话啊!”
室友踹了上官吴迪一脚,“喂!我们可是为了你才把她叫出来的,她要是出事,我第一个弄死你!”
“她,回去了。”上官吴迪收回视线,目光晦涩。
“一个人?”
“她……”上官吴迪顿住,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她弟接她回去的。”
室友放了心。
上官吴迪收回视线,心事重重。
“你……没事吧?她又拒绝你了?”
按理说,不应该呀,苏简醉成那样,估计话都说不明白。
“没有。”上官吴迪双手抄兜里,“今天的一切费用,我包,你们继续玩,我还有些事,先回去了。”
“妥!”
到了家门口,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他敲门,没有人开门。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开门,他将人带回了自己家里。
苏百川跟老婆出门了,家里没有人,他将苏简背回了自己的房间,放在了床上,清一色的蓝色系。
倒在床上的苏简爬起来,想要爬下床。
季时州扣住她的肩膀,“要什么跟我说。”
“我回房间。”
“这里就是。”季时州将她放平,扯了被子过来,压在她的身上,“我的房间,也是你的。”
“不……”
苏简睡不习惯别人的床,往床外面挪,脑袋着地,差点掉下床,被他捞了回去。
季时州将人摁在床上,她的手被她锁在床头的两侧,低声哄道;“乖,睡觉。”
她被人禁锢着手腕,超级烦躁,季时州看出她的不悦,松开她的手,刚松开,她的手就盘到了他的后颈,不让他起身。
她问;“你多少岁来着?”
“十八岁。”少年微顿;“成年了。”
第218章 大佬暗戳戳的心思
十八岁,成年了。
他的语调缓慢,吐字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带了特殊的情感。
“十八……”她在心里算了一遍,算得乱七八糟,“十八,二十二,四年……”
两人的距离拉进,他的目光沉下,落余她的唇上,不自觉地抿了抿唇,重新强调了一遍;“嗯,十八岁。”
苏简“哦”了一声,手松开,摊在被子上。
少年附身,缓缓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唇即将碰上,她抬手,一拳送到了他的脸上。
“缺德,又想抢我的空气。”她低语。
季时州;“……”
苏简唇上的口红沾得到处都是,蓝色的被子上都是口红印,脸上黏腻腻的,不是很舒服。
季时州顺了一下她脸上沾上的发丝,起身去卫生间,站在镜子前,他看到自己唇边沾上的口红,手指压在唇上。
唇边沾到的口红,他轻轻地抬手摩挲着,动作很轻。
少年的唇角微微弯了弯,有笑弧。他取了毛巾沾水,拧干,出了卫生间。
床上的人已经没了,苏简窝在了桌下,抱着桌脚,被子垫在地上,她就睡在被子上。
完了她还去啃一啃桌脚,跟只松鼠似的。
季时州无奈,又重新将她从桌下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拿了毛巾擦着她唇上的口红。
很快,白色的毛巾立刻变成了红色。
他发现根本擦不干净,又洗了几次毛巾才将她唇上的口红擦干净,开始给她擦脸。
勉强算是弄干净了,他拉了被子给她盖上,这才去卫生间洗毛巾,毛巾基本上洗不干净了,怎么洗白色的毛巾还是有红色。
他洗完后便随意挂着,这才清洗自己唇边沾到的口红。
洗漱完毕,他出门,去隔壁敲门。
曾女士和苏二维都不在。
他又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打电话,接电话的是苏二维。
那边传来女孩软绵绵的声音;“哥,什么事?”
他问;“不在家?”
“我跟妈妈在医院等复查结果,没什么大事,你别跟姐说,就说我跟妈妈还有小叔他们出去旅游去了,过两天才能回来。”
苏二维的声音听上去倒不像生病的样子,底气很足,“千万别说,结果出来我们就回来,我怕到时候姐又赶着过来。”
“嗯。”季时州应了一声,顿了顿,道;“有事跟我说。”
“嗯。”苏二维叮嘱;“那你照顾好姐姐。”
曾女士在那边又说了一句;“小淮,你爸妈这两天不在家,我也不在家,让苏简给你做饭。”
季时州说好,挂了电话,他关了灯,准备出门。
放置在床头的衣服兜里,她的手机不断震动,很吵。
他摸出了手机,准备摁熄,看一眼来电显示。
盛浔。
他划开手机,接了电话,不开口,等着对方说话。
“苏简,生日快乐。”男人的声音温润,成熟稳重,让听话的人都觉得很安心。
“嗯。”季时州淡淡地应了一声,“还有事?”
盛浔微诧,很快便恢复正常,“苏简在吗?”
季时州沉默片刻,说了一句让盛浔再也无法淡然的话;
第219章 大佬怼情敌,句句诛心
他说;“在我床上。”
这句话的杀伤力就是盛浔也无法大度到装作什么事都没有。
毕竟,苏简和他不是亲姐弟。
“嗯,帮我跟她说一声生日快乐。”盛浔沉默了许久,声音乍一听很正常,其实仔细听便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有多糟糕。
季时州说;“她睡了,睡得很熟。”
又是如此简短且内涵丰富的话。
盛浔沉默许久,终是挂了电话。
少年摁熄了手机,重新放回她的衣服口袋里,这才出门。
他去的方向是医院的方向。
季时州回来,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他的耳朵很红,头发上沾的雪已经融化,头发也湿了。
因为吹风机有声音,他只用干毛巾随便擦了一下,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只揭了被子的一角,躺了进去。
苏简的睡相很好,睡在一个地方就不会动,团成一小团,被子被她压着,外面基本上没有被子。
他只盖了一点点,与她面对面躺着,没有去碰被子。
第二天早上
苏简看着被子上那些红色的点点,表情逐渐凝重。
再看大佬那张脸,呼吸屏住。
脑子里断断续续地闪过一些片段,关键的地方总想不起来。
她……到底对大佬干啥了?
再看看被她压在身下的一大半被子,大冬天的,竟然丧心病狂地抢了大佬的被子!
季时州的睡眠很浅,她醒过来,他便醒了,看到她这么凝视着自己,也不动,就看着她。
苏简抓住了重点,她爬起来,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又碰到了他的手背,很凉,可以用“冰”来形容。
“我抢了你的被子?”她小心翼翼地问。
“嗯。”他点头。
“除此之外,你对我做了……”不对,她将“你”“我”颠倒了一下位置,“我有对你做什么虎狼之事吗?”
季时州未语,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苏简放了心,“你的被子我会帮你洗干净的。”
“不用。”季时州起床,手很冰,他的脸却有热意,耳廓微红。
苏简碰到他的手,特别冰,拿手贴在他的脸上,“脸这么热,着凉了?”
“没……没有。”季时州避开她的手,起床。
“把你的被子弄脏了,我会帮你洗干净。”
苏简已经开始抖被子,准备给他换了,他说;“放着,我会换,你去做早饭。”
“为什么不是……”你去做早饭?
想吃白食啊!狗东西!就知道指使我!
“为什么不是我洗?我弄脏的被子,我负责!”她特坚定地说;“饭我也会做,被子我也会洗,你别担心。”
季时州将被子叠好,拉得平平整整,就是被子上多了很多红点点。
苏简看到被子上沾到的口红,实在过意不去,“你去做早饭。”
闻言,他出了房间,洗漱好,去厨房做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