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四人睡在一个空间,却各怀心事。
开题报告结束,苏简正式搬离宿舍。
苏简右手拖着行李箱,从宿舍大门出来。
少年大步走过去夺过她手上的密码箱,脸色有几分阴沉,“手不想要了?”
手头一空的苏简;“……”又被教训了!
趁着我养伤期间,大佬翅膀硬了!
“亲爱的弟弟。”苏简微笑,“我伤的是左手。”
季时州看向她带着绷带的左手,声音闷沉;“药换过了?”
苏简说换了,想了一下又说;“岑西兮换的。”
季时州手中的密码箱被抛弃,他隔近了看她的左手,手背有些肿,还有完全消下去。
他教训;“不长记性,手肿成这样还搬东西。”
“不是,岑西兮帮我来着,她回去拿东西去了。”苏简想着右手能用,就拖着密码箱下楼了,反正是也是坐电梯,又不费力。
说曹操,曹操到,岑西兮拖着小拉杆箱出来,满脸的汗,对苏简说;“我不是让你别动吗!”
“苏爸爸!”
这熟悉的称呼,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肖儿子姗姗来迟,“苏爸爸,你搬东西应该叫上我啊,来来,我帮你!”
肖儿子手脚麻利地挽起袖子,去拖岑西兮手上的拉杆箱,一个行李箱不够他发挥,他腾出一只手来去拿季时州手里的行李箱。
“弟弟,我帮你拿,你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肖城碰到密码箱,拽不动,又喊了一声;“弟弟,别客气,让我来!”
“不用。”季时州没有松手,反而拖过了肖城手中的拉杆箱。
肖城;“……”
岑西兮不知道肖城跟苏简之间的恩怨情仇,笑道;“这里用不上你,有苏淮在,一个顶俩。”
肖城已经做好被奴役的准备,显然并没有人要用他的意思。
肖城看着季时州拧着行李箱进车里,捋了捋心口,顺了口气,“苏爸爸,你这个弟弟态度要不得啊,好歹我也是你的朋友。”
苏简;“你喊我爸爸。”你是我儿子,不是朋友。
“你弟弟这个性子早晚得吃亏。”肖城就事论事。
“放屁!”苏简瞥一眼季时州,强调;“他的性子好得很,天下第一好!”
就算不好,也请说好。
肖城;“你是爸爸,你说什么都对。”如果不对,请重复第一句。
搬好行李,季时州跟苏简上了车。
岑西兮没有上车,开了自己的车过来,对苏简说;“有一个填词大赛,奖金丰厚,你考虑一下。”
苏简说,会考虑。
岑西兮公司有事,没有跟苏简一起去。
车启动,卷起一地的落叶。
站在门口的书锦,看着绝尘而去的车辆,目光越发冰冷。
第140章 我们家苏淮真贤惠!
到了住的地方,苏简还没有碰到密码箱,季时州已经先她一步拿走,末了冷看她一眼,她从心地把伸出手的手缩了回来。
季时州将东西一件一件搬上去,进屋,他打量着屋子。
苏简以为他对屋子的设计感兴趣,便搭话;“这房子的主人之前是个画家,屋子的设计很有艺术美感。”
她交房租的时候跟屋子的主人随意聊过几句,屋子的主人不是健谈的人,话不投机,便直奔主题。
季时州问得很是莫名,“你们很熟?”
“不熟,房东与房客的关系。”苏简强调;“很冷漠。”
他抿唇,以惯有的沉默结束了话题。
百无聊赖,苏简想起了什么,她喊他的名字;“苏淮。”
“嗯。”季时州应她。
“小婶前几天打电话问我,你什么时候交女朋友?”季时州的魅力,苏简毫不怀疑,不过这性子还真是难以琢磨。
他的身形虚顿,没有言语,苏简觉得他眼中的光在湮灭。
好像有点多嘴,试图抢救一下的苏简说;“就随便问问。”
季时州;“……”
苏简;“……”我太难了!
沉默让她必须找点事来做,她蹲下来,还没有碰到密码箱,便被他拽了起来,“坐着。”
苏简无奈,“我放衣服。”
他阻止她起身,“我会放。”
她无奈,“密码是……”
还没有说完,他便说;“我知道。”
季时州已经蹲下来,打开了密码箱,有香味扑来,淡淡的柠檬香混合了一丝熟悉的味道。
她身上的味道。
衣服很凌乱,塞得到处都是,没有分类,随便卷成团塞进来的。
苏简看着惨不忍睹的衣服,辩解;“这是岑西兮叠的。”
岑西兮叠的,没错。
不过,要是她叠,也没差。
“嗯。”他只是看了一眼,从容地将衣服一件一件从密码箱里拿出来,“衣架。”
苏简指着柜子,“柜子里有很多。”
季时州打开柜子,从里面拿了一叠衣架出来,开始撑衣服,每一件都撑得很平整。
衣服很多,他却很有耐心,每一件都撑得平平整整,有条不紊地挂在衣柜的横杆上,还分了类。
衣服是衣服,裤子是裤子,裙子是裙子地挨着。
“啧,我们家苏淮真贤惠。”苏简由衷地赞叹了一声。
季时州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里好似有暖意。
衣服太多,苏简困倦,碰着床就想打瞌睡,“你叠好了叫我,小的那个密码箱里的衣物你放着,我自己来。”
他应她;“好。”
少年的身影在柜子与密码箱之间来回交替,撑完第一个密码箱衣物,他转过头,她靠着床头小憩。
睡着的苏简,跟平时一样,很安静。
她的鼻梁上还架着棱型金边眼镜,季时州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走到她身侧,将她鼻梁上的眼镜取了下来,放在了柜头。
眼镜戴久了的缘故,她的鼻梁两侧有挤压的痕迹,他想抬手替她抚平鼻梁上的压痕,顿了一下,最终收回了手。
看到放到一旁的小密码箱,犹豫片刻,还是蹲下来,排了密码,开锁。
看到衣物,季时州愣住。
第141章 纯情大佬心动瞬间
密码箱里,摆放的都是她的贴身衣物,内裤、月匈衣等私密的东西。
“砰!”一声,密码箱合上,声音太大,靠着床头小憩的苏简被关密码箱的声音吓醒。
“怎么了?怎么了?”一个激灵,苏简背脊猛地离开床头,身子坐得笔直,有些懵逼地问;“怎么了?”
听到她的声音,季时州的背脊僵住,没有看她,“没、没事,我、我上洗手间。”
他的声音有些磕巴,苏简还没有彻底清醒,“砰!”卫生间的门被摔上,苏简被震得精神一振,彻底清醒。
卫生间的门紧闭,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苏简下床,拍门,“苏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反应,接着她又说;“苏淮,你别浪费水,行不行?”
水流声更大,苏简摁压太阳穴,放弃挣扎,“没事,你水龙头开到最大都没有问题,你开一天都没有问题,你开心就好。”
享受水流的声音,谁给你惯出来的臭毛病!
一门之隔,少年靠着卫生间的门,水声夹杂着她说话的声音,水流声很大,甚至盖过了她的声音,但是他还是能够清楚地听到。
外面没有了声音,他的背脊贴着门,抬手抚上自己的心口,是他不太安分的心跳。
“咚咚咚……”心跳声没有规律,很急促。
少年白皙的脸上多了一抹疑晕,微红,属于男性特征的喉结滚动,是少年逐步向男人过度的特征。
他抚着心口的手缓缓放下,背部离开门,撑着洗手台,平缓自己的呼吸。
他洗手,然后关了水龙头,开了卫生间的门。
苏简就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开门入眼的第一场景就是她的脸,带着打量,她问;“你没事吧?”
季时州的身子微僵,别过脸去,没有看她,“没事。”
苏简没有深究,换了一个话题;“你今天有课吗?”
他摇头,“没有。”
“在学校吃过饭了吗?”
他说;“没有。”
苏简了解后,说;“等我收拾一下,我们出去买些菜回来做饭。”
她拖了空行李箱准备塞进床底下,季时州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放哪里?”
“床底下,或者柜子上都可以。”苏简走到小密码箱旁边,准备拖到床底下放着,她发现行李箱的密码锁是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