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州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抿着唇,神情有些呆滞,抬手的动作像卡盘的磁带,“你……”
“礼尚往来。”苏简淡定地看了他一眼,来而不往非礼也,“有问题?”
震惊、错愕、狂喜……这些情绪在他的眼中一遍一遍地过着,甚至他都不敢出声询问第二次,生怕得到的答案不一样。
一直没有得到季时州的点头,苏简蹙眉,表情凶得不得了,“亲不得?”
狗东西,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啊!
她超级凶地看着他,脸上写着;敢说亲不得,打死你!
季时州的眼尾红了,有些妖治的美,老实讲,她有点慌,又说;“不能亲的话,我下次就不亲了。”
她向大佬低了头,向生活弯了腰。
第488章 你喜欢我,我准了
苏简不高兴了,季时州的沉默是对她的打击,她淡淡地收回视线,“哦,我知道了,你不给亲。”
她站直了身子,转身往沙发那边走,刚走了两步,手便被人拉住,身后的人从背后拥上来。
“没有,你别……”语气有些急切,“你别,我没有。”
苏简转过去,淡定如她;“没有什么?”
“可以……”季时州顿了顿;“可以亲。”
“我证明一下。”苏简为了验证他话里的真实性,将刚才的事重新做了一遍,季时州先是错愕,随后也很配合,虽然有些不得要领。
苏简撇开他,去沙发上看电视。
季时州站在原地,像生了根的树,直挺挺地立在那儿,脖颈到耳后根红得不成样子。
“咚咚咚……”有规律的三声一顿的敲门声。
“苏淮,去开门。”苏简喊他。
“嗯,好。”季时州去开门。
季时州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男人,“砰”一声关了门。
被拒之门外的冷非白;“……”
苏简抓了一片薯片放进嘴里,咬碎,问;“谁?”
季时州说;“推销的。”
“咚咚咚……”外面的不厌其烦地敲着门。
听得苏简不胜其烦,“咔擦”一声咬碎了放进嘴里的薯片,“给他开门。”
“嗯。”季时州点头,把门打开,看着站在门口的冷非白,“我会回去,明天。”
冷非白有些惊愕地看着季时州,没有被骂,这已经让冷非白很惊喜了,而且还做出了这么大的让步,这让冷非白彻底懵了。
他敲门的时候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是想告诉季时州,让他开一个视频会议,把公司的事情解决了就行。
然而,季时州却给了他一个天亮惊喜。
“行,我明天过来接你。”冷非白不敢得寸进尺,季时州承诺回去已经很难了。
季时州将门关上,看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苏简,顿了一下,走了过去,坐在她的身侧,“我……”
苏简咀嚼东西的动作顿了一下,“你什么?”
季时州挨近她了一些,手肘碰到了她的身子,动了动唇,“我喜欢你。”
“嗯。”苏简点头,见怪不怪,“你刚才说过了。”
季时州的目光有些小暗淡,苏简抓了一把薯片放进嘴里,嚼碎了,淡淡道;“我准了。”
目光暗了的人想起刚才的事,靠近了她一些,有些贪心了,目光蕴着水雾,他轻声问;“我想亲,你亲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又软又柔又渴求。
他拉住了她的手,亲了她的手心,然后又亲她拿过薯片的指尖,海苔味的薯片味道入了他的味蕾。
苏简迅速甩开他,亲什么亲,好好吃薯片不香吗?
“冷非白叫你回去,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你住今晚,明天就回去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大佬的时间那么宝贵,将来是要干大事的人,怎么能沉迷于儿女私情!
“嗯。”他轻声应着她,“明天走。”
“我去洗澡。”苏简起身,还没有站起来,被他拉住。
他不让她去,“有伤,不要碰水。”
“我要去睡觉,很困。”
季时州松开了她的手,目光一直随着她。
半夜。
“简简……”
“简简……”
男人低沉压抑地唤着她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第489章 苏简只想当一只鹌鹑
苏简的睡眠浅,除开喝酒的时候雷打不动,平时只要有点声音,她就会醒过来。
“简简!”
那个喊着她的人声音突然大了,好似受惊,又好像不是。
苏简彻底惊醒,一把掀了帘子,看到一个黑影坐在床上,苏简将床头的灯打开,看向他,“做噩梦了?”
“没、没事……”他的嗓子干涩,脸热得厉害。
坐在床上的人脸上挂着汗,额上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脸上染了厚厚的红晕,看到苏简,他的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迅速抓过被子盖好。
他的手紧紧地攥着被子,重重地压着,压着呼吸时的声音,“吵醒你了?”
房间里很安静,就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到,他沉沉的呼吸声在耳畔。
“声音这么大,能不醒吗?”苏简上下打量着他,神色诡异起来。
季时州的心如擂鼓,他尽量平缓着呼吸,“我……说了什么?”
苏简盯着他紧紧压着的被子,“喊我的名字,特别大声。”
季时州“刷”一下拉上帘子,让她关灯,“苏简,把灯关了。”
苏简将灯关了,躺回床上去,“早点睡。”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一帘之隔,季时州并没有躺下,他轻轻地揭开被子,动作被摁了慢放,轻得不能再轻,她在旁边睡着,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他的脸上还热着,帘子拉上,隔着帘子,他看着睡在旁边的人,他就这么坐了许久,确定她睡着了才起身,随便去柜子里拿了一条裤子去了卫生间。
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苏简合上的眼睛睁开。
狗东西,果然做了带颜色的梦!
回来时,季时州将床单揭了,躺下,刚躺下就听到苏简的声音;“把床单也换了,我刚洗的床单也干了,就在阳台上。”
季时州的背脊僵住了,他的心跳停滞片刻,“简简,我……”
“谁没做过几个梦。”苏简只差没有将带颜色的词说出来了,“哦,不过,你做梦对象是我,还叫出来,这就该批评了。”
狗东西!竟然在梦里对她做这事!哦,好像除了她,要是对别人做这事更不可原谅。
“我……”季时州的背汗湿,汗已经冷了,听到她的话背脊再次冒出热汗,关了灯,隔着帘子,看不到彼此,他的神情窘迫又有些焦虑。
“你什么你,下次做梦麻烦别叫出声来。”她不要面子吗?
季时州;“……”
苏简翻了一个身,“睡觉,明天把你的床单洗了。”我可不会帮你洗!
季时州侧身躺着,脸对着她的那边,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苏简……”
他的声音如同冷锋遇到春雨,化作软软绵绵的风。
“放。”被人搞颜色了,她还什么都不能说,苏简表示非常不满意,语气略带凶狠。
“我会负责。”季时州的语气认真,声音里夹杂了几分羞怯和窘迫。
呵呵!
苏简淡淡地问;“你怎么负责?让我梦回来?”
季时州默了默,“嗯,我不介意。”
苏简;“……”听听!这叫什么话!
这一晚,苏简见鬼了,她拉了被子盖住脑袋,人缩进了被子里当鹌鹑。
第490章 带她一起走
第二天一早,季时州将床单洗了晾在阳台上,看到苏简起来,神色闪躲了一下,“我洗好了。”
“我看到了。”苏简想了一下,真心实意地建议他;“少做点这种梦,对身体不好。”
季时州;“……”
季时州已经将早餐做好,叫她去吃早餐,吃饭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话,季时州低着头,默默地吃着东西。
两人的关系好似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变化,好似又有了一些变化。
季时州等她吃完,默默起来收拾碗筷,将碗筷洗了,心思落在了客厅里的苏简身上。
收拾完出去,他坐到了苏简的身侧,拉了她的手,看了一下她手上的伤,都结痂了。
苏简摸了摸自己的脸,“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痕迹。”
“不会,等结的痂自动掉了就不会留下疤痕。”苏简用的药是最好的,祛疤的药是季时州托人从国外拿回来的。偶尔也会自私地想一下,留疤了,就没有人跟他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