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胞神曲同人)【细胞神曲】她的故事(119)

当然阿藤的理想其实是以男生的方式解决──也就是用拳头谈话,只是那时候他因为太过激动也有点入戏了,顺势巴掌就甩出去了。当然事后他也反省过自己了,他觉得自己这么表现不是幼稚不幼稚的问题,而是刺痛羞耻心等级的丢脸了,等事后丽慈打电话过来询问详情时,阿藤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最后只能含糊过去。

──总之,先等我梳理好该对那家伙用什么方式去相处,再去以正确的方式好好谈话吧?不然再多来几次任凭感情发泄的失控,只怕和丽慈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义兄、姊弟关系就会因为这种事情而破灭了。

阿藤冷静下来后,也觉得自己这样的状态不太对,就像当初重新来过后面对丽慈时一样楚瑜心态没调整好的状态,任凭这样下去阿藤自己也知道不管对谁都不好。

虽然情感爆发之后内心让他梗着的东西消散不少,他也多少能以比较心平气和的态度去思考那个人的事情了,但要让他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对那个人露出亲切的笑脸亲近对方,阿藤也有些别扭、无法坦率地做到这点。再加上他也不知道该不该以身为儿子的『晴己』的身分去与那个人重新建立起新的关系,也无法立刻做出替曾经的晴己原谅那家伙的决定,于是他最后做下了这个决定,决定在他想好之前最好他和实光暂时别再见面了。

──只是,天不从人愿这点,阿藤就算深切的理解到了这点,也没想到会在这件事情上也碰到同样的问题。

「所.以.说,你为什么也跟来了?我记得我只约了丽慈和信浓两个人吧?」

游乐园展望台的长椅上,阿藤暗暗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假象,尽可能客气,嗯,尽可能──这样子询问某个挂着若无其事的欠揍笑脸、完全做到了假装自己之前没发生过带着满脸巴掌印回家过的尴尬事的家伙。

「哎呀~是这样子吗?但丽慈邀我了哟~而且是谁上次说了『想见一面,好难过啊~』地叫丽慈约我出来,结果却把我整了一顿的呀?」

大概并非完全不介意上次被这么报复了,实光手环着胸,用一把年纪了却比年轻时还不政经的语调拉长了声音这么反击道。

「唔……」

阿藤脸颊微微一抽,事实是上次见面前,丽慈才他去的路上打电话告诉他、他是用『春树小姐身体虚弱时因为难受而心理变得脆弱觉得十分寂寞,开始强烈地想念家人了,曾对他哀伤地垂泪,哭着说不管怎么样都想要见父亲一面』这样可怕的叙述激发实光的歉疚心、顺利把纠结中的实光给骗出来见阿藤的。

阿藤觉得丽慈故意用这种完全崩人设的理由,大概是为了报复他在至高天研究所时多次先斩后奏的事情,也因此他也只能咬牙认了,此时他也不好反驳实光刻意引用来挖苦他的话语,只是表情难免有点扭曲了。

「……所以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才来的?没别的话想说的话,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阿藤试着摆了几个从容点的表情都失败了之后,他决定乾脆效仿丽慈,面无表情地以棒读的语气说完这句送客的话,要不是他们现在都是在空间开放的公共场合,他十分有当着实光的面甩门把他拒之门外的冲动。

「咳、不是这样的──抱歉。」

不知道是阿藤之前和柳一起逛街时、柳对这张脸的说法是『阿藤小姐真是个美人呢~』的女性化容颜还是有点罪恶感,刚才没对上眼还好,此时对望后实光有些尴尬的别开视线,乾巴巴地道歉了一句,视线游移看起来不知道看哪边比较好。

真是的,这家伙自己也没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急着又来见我到底是怎么样啦──

注意到这点,阿藤不由得有些无语,在心里抱怨了一句,但不可否认的内心还没完全消除的怨怼减轻了少许,也没那么气愤了──就连这个面对身边悲惨现实总是以逃避来面对的胆小鬼都提起勇气再次来见他了,他也觉得自己至少也得好好应对对方才行。

「对了,我这里倒是有几件东西要给你──准确来说不是全都给你,有一个是希望你转交给榎本小姐的,来,拿去。」

阿藤从背包里拿出因为不知何时会用到而随身一直带的东西,正好现在要他和这个人普通的闲聊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乾脆就讲点正经事情,并顺便把这两样像是寄放一样放在他这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嗯?这个是──」

原先实光还有些纳闷,但当他看到那个有点老旧的日记上的『矶井来』字样之后,表情就变得有些僵硬,就连看到另一个印着其他曾经的熟人、那个属于榎本一惠的东西都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愣愣地盯着那本日记发呆,脸上脱去了轻浮笑容的面具,让人隐隐窥见他隐藏在嘻皮笑脸之下的沉重过往与为此而受到严重创伤的残破内心。

这次换阿藤不由自主稍微别开了视线,也在这之后才以听不出破绽的冷静声音继续说道:

「我想母亲的东西,在我这个不称职的孩子就连她的事情也都几乎快忘了、因为去了至高天研究所才勉强想起来一些的情况下,曾为丈夫又不曾忘记她的你或许是最有资格将之保存在身边的。之前一直想要交给你,但怕丽慈看了内容会多心,所以迟迟没有让他帮忙转交,上一次也因为其他事情而忘了给你,这次你来了我想就是机会了,所以好好拿去吧,这或许是母亲少数留存于这个世界上的遗物了。」

虽然只是诺亚在他们离开至高天研究所时看似失去理智的大喊,但阿藤认为那种情况下诺亚不太可能临时编造出什么恶毒的谎言,也就是说──矶井来确实已经离开这个世间了,作为诺亚眼中的背叛者、在她目所及之范畴之中死去。

阿藤不知道实光是否知道这点,但他想如果这个家伙还没傻到家的话,应该也是多少猜到了一些事情,不然记忆里晴己快十二岁时一度和矶井来闹翻的原田实,没可能以这种像是要继承或是思念什么一样的方式、以『矶井实光』的名字度过这十多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随意评判这对夫妻到底关系如何,而现在的矶井实光又是如何认知他心目中的矶井来的,但他还是作出了把这本日记归还到这个人身边的决定。

「……是吗?还真没想到,还有这本日记留在至高天研究所那边。我原本以为,宇津木君应该全部都处理掉了。」

实光扯了扯嘴角,似乎是试图在摆出不以为意的痞气笑容,但是就连阿藤不用刻意去观察都能看得出来这次的笑容非常失败,比起笑,更像是快哭出来似的狼狈表情。声音也乾哑得几乎低不可闻,可能他自己也留意到这点,很快就敛起失败的表情,陷入沉默。

「或许原本是打算处理掉的,谁知道呢?还有另一个是榎本小姐母亲的遗物的样子,之前信浓在旧实验楼那边捡到后交给我了,我想你应该能够过那什么组织和榎本小姐联络上,所以这个也拜讬你转交了。」

阿藤虽然也想吐槽自己怎么要转交的东西都是曾经某个人母亲的遗物,但他也觉得自己这样调侃也未免太过轻挑且不合时宜,他只能压下溢出嘴角的叹息,望着头顶上湛蓝的天空,看也不看某个或许不希望他人见到自己神情的家伙,语气平淡地补了这么一段话。

而说起来,当时看到信浓把这个交给他、说是希望阿藤帮忙转交给诺亚时,阿藤自己也颇感意外。他这次完全没想到要去重新搜索旧实验栋,而榎本一惠对他而言更是陌生人一般印象稀薄的存在,虽然他是看了不少榎本一惠留下来的视界相关报告,但是那时候他楞是没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东西在。却没想到不知怎么地被信浓给捡到了。

而且据信浓所说,他是在等待阿藤和初鸟谈话期间,在那个有一堆机器的房间里转来转去的时候听到有东西掉落的细小声音,好奇去一看才发现到的东西──由于上面写着报告之类的字样,他就本能地觉得搞不好是至高天研究所机密、之后可能会派上用场,于是他就马上收起来了。

只是由于之后发生了更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连信浓自己都差点忘了有这个东西,还曾一度差点连着裤子放进洗衣机里洗了──但幸好在这么做之前他先一步察觉了口袋里有东西,不然电脑相关的一些东西通常都不耐水,这个东西转交到阿藤手中时还能不能顺利读取还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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