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你你能把外面警察都掀了?”褚弈嗤了一声,日常怼人,“去吧,我看好你。”
李劲航:“……”
李劲航指着他,瞪眼睛:“……你他妈就应该被打死了!白眼儿狼!”
何余眼睁睁地看着袁里像个皮球似的摔进程浩言怀里,还好他们浩言百忙之中回神扶了一下,袁里顾不上谢谢,又扑了回来打量他命途多舛的大鱼同志还有几口气。
何余安慰他也不忘在褚弈面前装逼:“这都是小伤,我当初一棍子削脑袋上不也屁事儿没有,你余哥抗揍一直可以的。”
“那回之后你都不长个儿了!”袁里哭嚎,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靠我这个身高我很满意!”何余飞快看向褚弈。
“不矮,特别帅。”褚弈说。
何余自信回头。
袁里:“……”行吧,你男朋友说的都对。
“那边怎么说?”褚弈一句话把他们拉回现实,气氛瞬间暴躁起来。
“江忆云被警方控制起来了,公司上下乱成一锅粥,都——”辛涛刚说一半被打断。
褚弈:“公司不重要。”
“OK,说重点,”辛涛说,“你爸从浪漫的巴黎带着他的第不知道多少个真爱回来了,决定给你主持公道。”
何余心里一动,下意识看向褚弈。
褚弈表情没变化,对爹对妈态度一样,不熟悉的陌生人。
“支持江忆云的那部分股东想办法给她脱罪,但你爸带着你爷爷那边的人过来施压,重压下江忆云检查结果昨晚上就下来了,具体的我没打听到,总之精神方面确定有问题了。情节这么严重,律师方面再努力都逃不出终身□□,你们安全了。”
辛涛说完屋里陷入莫名的沉默。
何余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就完了?牛逼哄哄的江忆云这就被抓了?褚弈那边彻底没事了?他们自由了?
他往后靠了靠,后背胳膊手腕腿因为这个动作又一起串着疼了一波儿,他挺能忍疼的,没再出声,偷偷吸了口凉气。
不对。
什么叫“这就完了”。
何余咬了咬牙。
他和褚弈差点儿人都没了,要不是褚弈失控及时赶到,第二棍子下来他两只手都得完,第三下就不一定是棍子了,可能是刀,直接扎透了,一分钟他就得咽气。
他哥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肯定也是一群人围着打,江忆云个疯子下手不留情,要是没失控一直打下去……
他不敢想。
一后背冷汗。
法律对伤害未满20周岁的Alpha和Omega的行为判刑严重,就算精神失常者也会在精神病院监|禁。
他诚心拜佛:江忆云这辈子都别出来了,放过褚弈吧,他哥值得更幸福的人生。
“公司那边有一部分股东想拥护你,”辛涛打破沉默,看着褚弈,“你怎么想?”
“不要。”褚弈言简意赅。
“……我就知道,”辛涛笑了声,“烫手山芋啊。”
何余没明白为什么不要,但褚弈做事有自己的道理,他也没问。
“要了就得做江忆云的监护人。”褚弈低头在他耳边解释。
何余一激灵,猛地抬头:“这位同志以后我养你!别要那破股份了!”
褚弈笑了声:“嗯。”
何余不放心地摸摸他的手。
养着要杀自己的人什么的,他都怕他半夜做噩梦,不怕鬼敲门就怕赡养江忆云。
太他妈草了。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站在窗前边看星星边说:来喽来喽!好疼啊,俩小可怜儿。
(放心,这个爹只是放荡不羁爱自由,不会给小哥俩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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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一个月后家门终于被推开,何余吸了吸鼻子,没有灰尘味儿。
也可能是他太糙了闻不出来。
“我以为得漫天黄土。”他两手空空地走进去。
“沙尘暴么?”褚弈拎着买的日用品和菜跟进来,何余推上门,右手不是球了,但依旧缠着薄薄的纱布,不能乱动。
俩人住了一个月院,褚弈身体恢复速度跟开挂了似的,一个礼拜就好的差不多了,他比较菜鸡,养了一个月。
褚弈不让他提前出院,不然他住四五天就得滚家来,不是不珍惜自己,主要是穷。
这次住院费手术费都是男朋友掏的,他恍惚间感觉自己被包|养了。
吃软饭的感觉真好啊。
“我的家啊!!!”何余夸张地拥抱了一下家里的空气,又扒拉了两下绿萝的叶子,彻底舒坦了,“我这辈子都不去医院了,那个消毒水味儿,我闻着就想吐。”
“那以后在家生么?”褚弈走进厨房放东西,声音里也透着轻松,“不安全啊。”
“嗯?什么生?”何余跟过去帮他往外拿菜,拿到一半猛地怔过来,卧槽,还能生什么,生孩子啊,艹,没想过那么多,他都快忘了他是Omega他能生孩子了,“……这个西红柿挺好!红彤彤的!”
“不想生就不生,”褚弈拿过俩西红柿,打开水龙头放了会儿水才送过去洗,“我没那个需要。”
何余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
“我只有做的需要。”褚弈说。
何余:“……”
何余双手叉腰一脸尬笑:“……哎呀这天儿可真蓝啊!”
“不是阴天——”褚弈说到一半。
“哎哟糖拌西红柿!这个好!”何余拍拍他肩膀,一边嘻嘻哈哈一边转身同手同脚地走了出去。
厨房顿时安静下来,半晌,一声得逞的低笑。
何余回卧室身残志坚地换被罩被单,这段时间家里一直有家政阿姨在打扫,搁他自己肯定回家立刻拎包入住,哪都不带动的。但褚弈一起住的话那必须精致。
右手能动,能拿东西,不磕着碰着也不疼了,就是不能长时间用——比如写作业。
他在医院找老师补课的时候都是硬看,头脑风暴硬算。
当然换个被罩床单的不在话下。
他边哼哼歌儿边利索地换了个颜色喜气洋洋的,白底儿上面一大颗一大颗的草莓图案,看着就非常夏天。
铺完下一秒就躺了上去,啊,不想起来了。
在医院怎么睡都没家里舒服,感觉一个月都没睡好。
他往枕头下边拱了拱,心里开始3D播放褚弈的话。
“我只有做的需要”、“我只有做的需要”、“我只有做的需要”……
旁边没有褚弈,也不用要脸了,他忍不住小声附和“我也有”、“我也有”、“我也有”……
啊……
是得正视这个问题了。
他翻了个身,瞅着天花板咂摸。
不是那要脸要皮的人,也没有别的Omega的娇羞软乎,余哥要干就得干票大的,害臊什么的完全不影响发挥。
一点也不艰难地下定决心后思想发散的速度比褚弈做题还快,两三分钟连必备品在哪家店买买多少买完回家怎么搞搞完怎么护理都他妈想好了。
“哎,我他妈真是个老色|批。”余哥颇为感慨地抹了把脸,劲儿用狠了,手和脸一起疼。
疼……肯定疼……他哥那儿那么牛逼……
哎不能想了,好他妈热。
何.老色|批.余缓了足足十多分钟才凉快点儿,抻了抻运动裤,人模狗样地走出去。
褚弈正在炒菜,熟悉的饭香味儿让神经都松快了,哪哪都得劲儿。
“哥,”他咳了一声,顾左右而言他,“那个,哥,咱俩明儿上学不?”
本来今天应该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一群人来医院接他俩,但好巧不巧赶上第二个月考,大A们可以不上课,但不能不考试,包括袁里今天全部留在学校了。
毕竟都是家里的宝贝少爷,未来都是要继承家业的,学习情况不得不重视。
“想去就去。”褚弈说。
“去吧,总补课影响我状态。”何余说。眼神不老实地描摹着他哥的背影,这肩这颈、这背这腰、这臀这腿……馋得他眼睛都红了。
完了完了,他哥刚才那句话百分之九十九故意的,他现在陷入“我也想”的漩涡里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