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众多的我在校草面前翻车了+番外(73)

他捂住脑袋,纠结地薅头发:敏感期这么牛逼的吗,还是褚弈自己想照顾他的……啊,疯了。

他先窜进浴室草草洗了把脸,牙刷刚放进嘴里就忍不住出来看饭盒。

伸手摸了摸,还有点热热的。

他干脆随便打开一个,还没掀开盖儿他就知道是什么了——

土豆炖牛肉。

太香了,要不是一嘴牙膏沫他都得立刻扔嘴里一个。

这个香太熟悉了,他都怀疑这是褚弈亲自下厨做的。

这个想法一旦早脑海里形成就停不下来了,他在刷牙的过程中甚至已经脑补好褚弈是怎么一边生气他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一边放心不下他忍着敏感期的难受做饭了。

他叹了口气,手撑着洗手台微微低头,眼神看向镜子里的人。

脸色苍白,眼底有青,像个几晚上没睡的神经病。

他以前就是这个状态,活一天少一天,快乐一天是一天。

回来了,回到正轨了。

这顿饭好吃,但是他吃得不心安也不理得。

白眼狼,褚弈对你那么好,你说拉倒就拉倒了。

东西越好吃他越难受,往嘴里塞的动作机械僵硬,鼻尖发酸。

吃到一半停下,低了低头,无意识地扒着碗里的饭。

努力把脑海里坐在他旁边陪他一起吃的影子藏到最深处之后才重新拿起筷子。

完蛋,他可能真要街头买醉了。

……

上学的路上又变成了一个人,因为被吵醒,他今天到的格外早。

其实不是很想来。

一方面是运动会第二天,不上课,他也没什么好看的。另一方面他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褚弈。

昨天话都说到那份儿上了,褚弈肯定不能跟他继续演戏了。

两个人是同桌,低头不见抬头见,一句话不说过不去,说又不知道说什么。

上次这么尴尬还是开资当天把钱全花了然后舔着脸找冯哥预支下下下个月的工资的时候。

但他还是来了。

何余深吸口气,告诉自己。

他就是想看看褚弈和他分开之后有没有不舒服,要是不舒服了他可以退一步先帮他缓解缓解……

多么善良,多么正义。

到的时候班里只有几个常年刻苦学习的学霸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空气里静得只有沙沙声。

他进去的时候几个人脑袋都没抬。

这觉悟,他要是有不得直接跳级博士后。

刚坐下手机嗡了一声,他赶紧掏出来按了静音。

袁祖宗:再不回消息我提刀上你家灭口。

袁祖宗:威胁.jpg

何余叹了口气,叹到一半又憋住了——他叹气声太大,不能影响他们跳级博士后。

何醉醉:昨晚上忘回了。

袁祖宗:你大爷。

何醉醉:真的。

何醉醉: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实诚.jpg

昨晚上他痛哭半小时,望着天花板反省仨小时,然后就迷糊着了,饭都没吃,哪有时间回消息。

袁祖宗:你们俩怎么说的?

他皱了皱眉,下意识看向旁边。

褚弈桌堂里还放着几盒旺仔牛奶和零食——给他准备的。

心底一空,他赶紧转回头不敢再看。

何醉醉:和平解约。

袁祖宗:?

袁祖宗:不是在敏感期吗?

何醉醉:我提醒他之后他也清醒了,然后就这样了。

袁祖宗:他,没表现出一点舍不得吗?

不知道……

何醉醉:没有。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袁祖宗:要不你先来我家住两天吧。

何余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他要是走了保姆还怎么送饭,这个便宜就是得占——对,他就是想省俩饭钱。

何醉醉:不去了,我得上班儿,挺晚回来吵醒你老妈,咱俩吃不了兜着走。

何醉醉:你也别来我家,都是Alpha信息素,我怕你受不了。

袁祖宗:行行行,你牛逼你扛得住行了吧。

袁祖宗:你要是难受跟我说,我陪你出去走走。

何余笑了声。

何醉醉:行,肯定和你说。

他放下手机,罕见地抽出张卷子开始写。

不写不行,他现在静不下心来装逼。

笔尖在纸上划出痕迹的时候会让他隐隐觉得安心。

但他左等右等,等到班里除了那四个人全都到齐了,等到早自习结束大家都往外走开始体育场集合了,也没等到褚弈。

居然没来。

何余站在操场上看班长邱嘉临时继任体委,忙忙活活地指挥班级列队,心里憋着的那股火直窜天灵盖儿。

牛逼,褚弈牛逼。

说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干脆不来了,他天天上学的话褚弈是不是还得休学两年等他毕业再回来上学。

靠,明明是他自己造成的结果,怎么这么憋屈。

看哪都憋屈。

“何余,啦啦队那边儿忙不过来了,你帮忙看看吧。”邱嘉也不了解体委的工作,忙一脑门汗。

周围乱哄哄一片,何余也没听清,随口答应:“啊?行。”

所以当姚鹿泠用一种异常隐忍愤怒的选妃失败秀女眼神看过来的时候,何.唯一的正宫.余一脸懵逼。

但姚鹿泠意外的公私分明,忍了几秒开口:“咱班拉拉队服不知道被谁刮坏了,现在女生们着急缝裙子,没时间准备道具了。”

“坏了?”何余低头,姚鹿泠手里拿着一件古装裙子,领口的地方被剪了一刀,旁边女生手里的裙子有的坏在袖口,有的坏在裙摆,明显是有人觉得他们班啦啦队太强想走歪门邪道,“我能干什么?”

“你会缝裙子吗?”姚鹿泠看着他。

“不会。”何余说实话,但姚鹿泠的表情明显不信,又碍着场面不能质问出来,憋的脸通红。

余哥一脸无辜,真无辜。

“那你帮忙修扇子会吗?”姚鹿泠说。

“扇子也坏了?”何余走过去拿了一把展开,展到一半儿就哗啦啦散了,掉一地。

“你!!!”姚鹿泠气炸毛。

何余拿着扇子尸体,一脸真诚地建议:“这都死的透透的了,别救了。能买新的吗?”

“来不及了!”姚鹿泠咬了咬嘴唇,快急哭了,“每个班的服装都放在体育教室的,今天早上我七点多去看就全坏了,一件好的都没有。”

“监控——”何余说。

“昨天就坏了!”姚鹿泠死死抓着手里的衣服,见周围人都和他们有一段距离,小声说:“要不是你看起来还有集体荣誉感,我都怀疑是你剪的。”

“那不能,”何余随手捡起地上的扇子尸体,实话实说:“要是我就直接剪你了。”

姚鹿泠吓一哆嗦,过会儿反应过来:“你能帮忙就帮,不想帮我就走。私事你想把我怎么样都行,现在我得把裙子修好,我都答应老杨咱班啦啦队拿第一了,老杨对咱们那么好……”

何余深吸口气,她不提这茬还好,提了他就一阵上火。

褚弈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真的不见他了。

人是消失了,但是存在感没消失。

保姆还说中午来学校给他送饭……

他见识还是少,没见过这么失恋的。

恋的对象跟你分开之后还跟照顾对象儿似的照顾你……

他叹了口气,昨天头脑发热要杀人,现在明白过来了,想想也是,他又不是褚弈男朋友,人姑娘愿意怎么爱怎么爱,跟他有什么关系。

“咱班今天第几个上场?”何余压下心底的情绪,随口问:“还有多长时间?”

“还是第五个,”姚鹿泠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不到一个小时,”何余点点头,“我想想办法吧。”

“怎么想?”姚鹿泠说,“附近服装店全都借出去了,我都联系了,市南的我们压根租不起。”

“这么难,”何余转身往外走,“那我得用脑袋想了。”

“!”她气成河豚。

这是有人想阴他们,还得是临时起意,因为惊慌每件衣服只剪了一下就匆匆跑了。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搁以往这事他是不可能管的,但这段时间跟褚弈他们待久了,团队荣誉感强烈地影响了他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至于姚鹿泠,他昨天那么激动是因为敏感期,理智全无,正常状态的他就算吃醋也顶多威胁几句,褚弈又不喜欢她,他也就对她没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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