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重点在于,您还记得我是真选组的吗?您还能看出来我是在工作吗?您作为一个著名的通缉犯,您又不想给我套个麻袋什么的,您天天跟在我后面干什么呢啊!我倒是可以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您看见了我每天身边都跟着其他人了吗?您就不能识趣一点有多远滚多远吗?
说实在的,我不知道假发这个八嘎的脑子里都在想什么,我顶住回去被三堂会审的压力,在一个夜晚变回了猫,摸去了他的住所,准备想好好问问他最近到底想干啥,然后,我觉得这是我这些日子以来做过的最蠢的一件事。
我到底是为什么才会这么想不开,试图和假发这家伙好好交谈啊!这就是传说中的跨服聊天吗?为什么要赔罪?为什么要负责?为什么要不辜负信赖?是这个世界撸猫犯法吗?就算硬要把我当成一个女人来看待,那你倒是先去给你以前在花街泡过的女孩子赔罪负责啊!
那一夜,从没玩过游戏的我深刻的了解了什么叫跨服聊天。在那之后,我也就任由他跟着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除此之外,我自己的身上还有一点烦心事。虽然我确定在春雨的那几天都吃了药,就算回来了也保证每天都吃下了短效避孕药,但我还是有些担心。我开始有了一个抚摸小腹的习惯,我真的害怕若是有一天,那里真的多出了一个我从来不熟悉的小肉球,而我又没有办法破坏它,我应该怎么办。
我没有去医院,也不知道该不该找兽医,我没有人类检验的那些方法,唯一能得知是否怀孕的办法就是看我的发|情期能否再次到来。曾经我那么痛恨它,但现在,我又期盼它。终于,在我的忐忑之中,它跟着春天逐渐变暖的空气,再次降临了。我那已经变形的不成样子的和平日常,又再一次的结束了。
第57章 沙子就是捏得越紧漏的越快
“不行。”土方先生看也没看我,就拒绝了我的请求。“你待在我房间里,哪都不许去。”
“为什么?”
“鬼兵队最近有动作,现在很缺人手,你不能走。”他说完这句话,拿起外套和佩刀,转头就离开了,甚至没有等我再多问一句为什么。我跪坐在地上,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拿起土方先生挂在墙上的禁闭室钥匙,沉默的走了出去。
又见面了,这个黑漆漆的啥都没有的房间。我四肢大敞,平平的躺在地上,望着光秃秃的天花板。
为什么土方先生会拒绝我的准假呢?就算是最近确人手,他难道不清楚现在的我更费人手照顾吗?现在不放我走,等着我在这里拖后腿啊?而且他已经知道春雨和鬼兵队有勾结,我现在去了春雨,说不定还能套到更多的情报呢!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我真的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拒绝我。我这样并不擅长思考的脑袋都能想清楚的事情,土方先生那么聪明,不应该想不明白。土方先生是很明理的人,他应该很快就会理清利害关系,然后放我走吧。只要再等一会儿就行。
我这么想着,继续平躺在地面上,直愣愣盯着天花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了。禁闭室是没有窗户的,我能知道这件事是因为冲田他回来了,要是天色还没暗下来,他是不可能收班回来的,最近他异常的敬业,一天班也没翘。就是他送饭的声音实在太大了,这才把我吵醒了。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一嗅到冲田的气味,瞬间便清醒了过来。这家伙最近一直一副想砍了我的样子,我可不能在他面前这么大大咧咧的把肚皮露出来。
只是送个饭,他却没有使用禁闭室门下的那个活动门,而是把大门打开,径直走了进来。他的身体能力一直很惊人,在这种对于人类很不友好的极度黑暗的地方,他却依然能看清我的方向。
他朝我走了过来,我的视线开始四下打量着,思考现在已经变得比以前迟钝的我能不能利用这样漆黑的环境,在不变回猫的情况下从禁闭室溜出去。在负状态时和他独处在同一空间下,我是一百个不愿意。
然而就在此时,我却忽然感觉到了身体里的不对劲。糟了,我忘了,当夜幕降临,我八成是要开始石乐志了。我得赶紧逃。我屏住呼吸,像旁边挪了一步,可这刚一下动作,他却如同疯了一般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将我向后推去,直到后背狠狠的撞在墙上。
我摒住的呼吸一下子从肺里被撞了出来,理智一松,我顿时感受到体内的那股热流抓住了这一丝空隙,开始像我的大脑入侵。不行,现在不行,我现在是被一个最近看起来一直想扒了我的皮的家伙提着衣领呢!喂!清醒一点啊我自己!
“土方桑说,你今天找他去请假了。”冲田的声音悠悠传来,在这个黑暗之中,配上我所看到的他阴骛的表情,颇有种我在桂那里看到的恐怖片的感觉。几个月了,这还是他主动和我说的第一句与工作无关的话。
“嗯。”因为被抓住了衣领,我没有办法点头,只是嗯了一声。随后,我又顿了顿,“因为春天来了。”
我正打算对他笑一下缓和一下气氛,他却忽然把脸贴了上来,我甚至能看清他因愤怒而睁大的眼眶之中,那暗红色的眼球正颤动着。可是,他生的哪门子气啊?
“母猫又发春了?”他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愤慨和恶意说道,我感到他的手指贴到了我的脖子上,冰凉冰凉的,叫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我的脑子已经不大清醒了,只剩下本能在告诉我,他很危险,离他远一点。
我飞快的垂下眸子,眼神左右瞟了一下,尽我最大的可能寻找逃跑的途径。他似乎看清了我的动作,在我脖子上的手指忽然收紧。窒息感传来,我将双手扶在他的肩膀上,想要努力推开他,却只是徒劳。恍惚之间,我听到他的热气喷在我的耳朵上。“猫桑,”我听到他说,“我真的应该把你锁起来。”
然后我就失去意识了。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倒在地上,冲田压着我的肩膀,似乎像是在阻止我出逃。我的耳朵和尾巴已经放出来了,尾巴正烦躁的甩着地,啪啪的抽的生疼。我正处于极度暴躁的状态。
脖子上传来持续的压迫感,我抬手摸去,恰好摸到一个项圈,我拽了拽,项圈很紧,至少靠我的力气是绝对拽不开的。现在这种情况,我越是偏向于猫的形态,就越容易失控,我不能放出指甲来切断它,甚至还把已经冒出的耳朵和尾巴收了回来。
我又狠命拽了拽项圈,窒息感叫我的怒气又上涨了几分。一只手伸了过来,捏住我的手,叫我强行松开了项圈。我愤怒的朝冲田看去,他正扭曲的笑着,眼皮下垂,用一种极其轻蔑的眼神看着我。“猫桑,别再挣扎了,臣服于我吧。”
然而,我却看到了他颈侧一直蔓延到耳廓的水迹。不用想也明白,那一定是我的手笔。我靠,我在失去理智的时候选择和冲田打起来这很正常,可是我舔他做什么?我的内心深处到底是怎么看待他的啊?
一幕幕场景从我脑中回闪而过,熟知猫的肢体语言的我当即如遭雷劈。
“搞毛啊!”(东大K!)*
我大喊出了这句新八几的名吐槽。
冲田像是没料到我这样的反应似的,他愣了一下,力道有一瞬间的松懈。就在此时,我猛地从他的制约之下挣了出来,朝着门的方向飞奔而去。属于捕食者的眼睛就是好用,我准确的找到了门的把手,一把将门拽开,有猛地合上,撒腿朝外跑去。
我没有辨别方向,就这样朝外狂奔,轻轻一跳跃上了外墙,脚却因为不如平时一般有力而向下一滑,跌落在了墙外。
“好痛!”
“好痛!”有一个声音和我一起小声□□了起来。我一抬头,正和捂住脑袋的桂对上眼,一瞬间,我的表情如遭雷击。
老哥你干啥来了啊!又在待机吗!这是真选组门口你晓得不?要不要我在这里给你标注一下啊?不管是跟踪我还是收集地方情报,连乔装都不做就这么探入敌方老巢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思维方式吗?还把伊丽莎白这么有地标性的宠物也给带来了,您需要再举一块牌写上“桂小太郎在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