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听说夜来蚊虫多,别忘了让丫鬟点一些艾草将房间熏熏。”苏竹的眼神瞥了一眼那个高高在上的狗腿子,青木立即会意,拿着钱点点头,而黄梨不知道苏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硬生生被青木扯着脖子离开了这里。
“天色已晚,不知道大理寺的牢里管牢饭么?我和我娘子逛了一天不曾吃晚饭,我们要求的也不多,一碗米饭一盘包菜即可。娘子啊,委屈你今晚要陪为夫在狱中度过了。”
“相公说的哪里话,我们是夫妻,自然要同心同德,岂有分开的道理。”然后二人就跟没事人来拜年一样,自己循着牢房的方向,主动入了狱,和池管家面对面坐着。
“大人,这苏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你先别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只叫你拿了苏竹来,为何连苏夫人也一起拿来?”
“嘿嘿,大人难道不想冷嘲热讽一下他苏竹么?看他平时高高在上的模样,根本没有把大人放在眼里,我这是替大人赶到不公平啊!”
“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下次再敢自作主张,别怪我手下不留情!”秦文画有些变了,最起码对于这狗腿子来说是变了,变得有些稳重和成熟,不像以前,心情不好时办案子都随心所欲的办理,而现在,难道是因为南樛木的原因?
“紫葡,我去菜市场找那个杀猪匠,你去解决那个大理寺狗腿子,主人觉得他过于碍眼,让他离得越远越好,别再没事找事,也算是为了徽州城的百姓添点喜事!”
“杀猪匠那边我和蓝莓已经去过了,家中空空,杀猪的刀还在案板上竖着,满地的鲜血,我问了邻居才知道,这个杀猪匠三天前就已经没有回到家中,听说是回老家去了。”
“老家?可是他得老家不就是徽州城的么?”
“我已经暗中联系了人在徽州城内搜索,以及城外的地方,我觉得,他应该是被秦狯抓去了,毕竟夜魅的人,认识剑法,而他们之前也算是认识,同为皇家效力,找两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么!”
“哎呀,这要是秦狯授意的可就难办了啊!我又不会阴阳剑,这如何才能证明池管家是清白的呢?”
三人正站在院子里哭闹时,房顶飘下一身白衣,直接落在青木的身后,想要紧紧抱住青木却被青木一招撂倒摔在地上,灰尘沾满了白色的衣袖,却还是乐呵呵的看着青木,傻傻的笑着。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蓝莓见来者便是点火大师的徒弟,也是诸位的大师兄风晚清此刻趴在地上活脱脱一只青蛙,青木赶紧扶起他,晚风清一瘸一拐的坐在栏杆上笑道:“青木厉害。”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阴阳剑。”
“对哦,大师兄你也会阴阳剑!而且不比那个杀猪匠差,这样一来不就可以洗刷池管家的罪名了么!”
“参差!”晚风清伸出手朝着三人要工具,三人迷茫的摇摇头,“主人的东西,我们这么会知道藏在哪里呢?”
“实在不行,大师兄你就拿着后厨房的菜刀随便砍几刀算了,反正也没啥影响,这样也能检查出事杀猪刀,这样不就全程抓捕杀猪匠了么!”
“那现在呢?”
“先吃啊,今日有猪肉炖粉条,红烧大排,红烧鱼……”不等红杏报完,晚风清一溜烟的跑进了大堂乖巧的坐在饭桌边等着开饭。
插入书签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三天没更新。我周四和朋友去吃饭,吃完饭散步然后中暑了……周五加班到十点半,周六在家睡了一天……
第64章 受伤
“所以说美食能够激发一个人的武学潜力!”红杏看着花落的还没晚风清轻功快的速度,摇着头看着青木捂着屁股往屋内走去,黄梨和橙橘还在一头雾水的时候,晚风清已经一碗饭下肚,接着乘第二碗饭中。
这样的局,让苏竹觉得眼熟,可是又不知道秦狯那老匹夫安的什么心,看着牢中有些发酸的饭菜,踢到一边,拿着南樛木往稍微干燥点的草地上坐着,而池管家这一天脚程颇多,已经歪着头靠着墙呼呼大睡起来。
“哼哼。”南樛木本来是昏昏沉沉的,窝在苏竹的怀里努力不让自己睡着,却听见头顶发出一声轻笑,抬着头见苏竹嘴角弯起,眼睛完成月牙,笑的不亦乐乎,却强忍着发出声音,憋得很辛苦。
“相公,你为什么发笑?”
“我突然想起娘子第一次喊我相公的情景。”
“嗯?”南樛木起了精神,正起身子靠在苏竹的臂弯里,努力回想自己第一次喊苏竹相公的情景,还不就是苏竹去青湘楼碰上杀人的案件,在青湘楼门外自己情急之下喊出了那声“相公”,这有啥好笑的啊?
“当时咱两日斗夜斗,正处于战争,虽然我一直不对付你,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你总不能让我喊你苏竹或者是苏老板吧,这让旁人听到了怎么想?”
“可你当时铁了心要和离,喊我王八羔子都行,居然喊了我相公,这不是明着告诉大家你我恩爱有加,和离这样的事情纯粹是子虚乌有,而你当时急的像是日后没有的吃那般,眼眶红了,我一度以为你要哭鼻子了!”
“我哪有啊!还不是你,放着我这个娇妻在家,居然自己跑去了青湘楼喝花酒,早知道就不该去看你,让你直接被抓进大牢里,打你个屁股开花才好!”
“我要是屁股开花了,娘子可要闻闻香不香?”
“……”南樛木汗颜,什么鬼,哪里来的闻屁股香不香?你屁股又不是香炉,在这耍贫嘴倒是一个顶三个,鼓着腮帮子瞥着脸不看苏竹,苏竹的目光却落到了南樛木的头上,发间簪着那只竹叶钗,正是自己当日在青湘楼外亲自为她插入发中的,她一直都戴着。
“这只钗,我看你很是喜欢。”
“嗯?”南樛木伸出手附上那只钗,如有所思道:“这是我娘去世后,第一次有人送我的礼物,我自然是珍惜万分。”
“没事,以后你的礼物,我苏竹全部都包了!定然你日日收到不一样的礼物!”
“说道做到啊,你要是胆敢哪一天没送,我就踢你下床!”
“这也太狠了吧!娘子,我不送你礼物你就踢我下床,咱两这样还怎么亲热啊!”
苏竹和南樛木在这疯狂说情话撒狗粮,以至于牢里其余关着的犯人以及狱卒听到这话立刻酸的倒牙,这话都是到子时才说的好吧,大白天这么腻歪,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哎,你之前说过咱两有孽缘,可我到现在也没想到,咱两究竟见过没有。我在徽州城生活了二十五年,没有任何一家姓苏的,而且你也是一年前才来的这里,你我怎么会认识呢?”
“你当真想不起来了?”
“难道,你用了易容术?!”南樛木直接上手捏着苏竹的脸蛋,这脸蛋像煮熟的鸡蛋那般滑溜溜的,怎么揪也不像是假皮囊啊!而且真的好软啊,有种捏鱼豆腐的感觉,实在是不肯松手,硬是揉来揉去,将苏竹的脸蛋揉红。
“我这脸蛋这么真,哪里像是易容术,说我整容了还差不多。”苏竹张着嘴活动了下腮帮子,这南樛木下手可真狠,脸都揉麻了,“整容?那你为何要整容,请问是哪家的大夫,手艺这么好,丝毫看不出痕迹!”
“我就随口一说,你还真信啊!”
“我对你太好奇了,所以你干嘛了我都想知道!”
“你属猫的么?这么好奇?”
“不,我属鼠。”
“真巧,我属蛇,咱两这一对夫妻大概就是所谓的‘蛇鼠一窝’吧!”
“……”
酒足饭饱之后,晚风清和青木休息片刻便往杀猪匠的家中走去,这一路上也没有多少人,天气炎热,多数是躲在家中避暑午睡,连猫儿、狗儿这些都慵懒的趴在屋檐下卷起尾巴酣睡中,店小二坐在门槛上歪着脖子打着呵欠,老板也无心算账,摇着蒲扇靠在凉椅上眯起眼睛。
“大师兄,你累不累啊,我买点酸梅汤给你喝?”
“你渴么?”
“有点。”青木易流汗,脸上已经烧红了一片,豆大的汗珠已经浸湿了两边的鬓发,停下了脚步抡起袖子擦擦额头,淡绿色的袖子竟然湿了一片。
“那就喝。”晚风清拉着青木走到树荫下的酸梅汤摊子边,瞥了一眼阿婆,晚风清冷冷道:“阿婆,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