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干嘛突然离我这么远啊?为夫又不是吃人的山魈魔怪,温柔的很!”苏竹一把拽起南樛木的手臂,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托到自己的腿上,南樛木被苏竹这动不动就拉扯的行为给吓得七荤八素,尤其是这么暧昧的动作,在观音庙!
“你能不能别总是出其不意。”
“出其不意才有惊喜啊!我就喜欢惊喜,我希望娘子也能喜欢。因为以后这样的惊喜会越来越多,而娘子心里素质若是不好的话,岂不是要被我吓的魂归九泉?那我好不容易娶得娘子被自己吓死我岂非是冤大头么?”
“歪理!你怎么总是这么不正经!”南樛木捻着腰带打着一个蝴蝶结,看着苏竹那噙笑的嘴角和满脸的包容式暧昧,想笑又不敢笑的太大声,只好低下头装作不在意。
“我对我自己的娘子那么正经做什么?夫妻之间没点情趣还怎么增进感情?”
“可你是女的啊,总是以夫妻自称做什么……而且还总是叫我娘子……我听着总觉得怪怪的……”
“可在外人看来我们就是夫妻啊,还是刻在官媒文书上的夫妻关系。我不叫你娘子,那你希望我叫你什么?甜心还是宝贝?我都行!”
“你好肉麻啊!”南樛木满脸嫌弃的看着兴奋,满脸冒着桃粉色的苏竹,旁边站着的两个仆人捂着腮帮子蹲在地上,用十分仇恨加恶心的眼神看苏竹,这肉麻程度,能击毙千军万马了!
“我岳丈大人怎么称呼娘子?怎么着也有个小名吧?莫非就是樛木?可是我生来不爱和别人一个模样,要不喊你南南?樛樛?木木?小木儿?”苏竹那是给点颜色就开画廊,说出的名字一个比一个肉麻,南樛木忍着把隔夜饭呕出来的冲动赶紧止住这个话题。
“还不如娘子呢!就不能换个正常点的么?你这么肉麻,你爹娘知道么!”南樛木搓着胳膊上久起不消的鸡皮疙瘩,打了个寒颤拂掉腿间的落花,苏竹灵光一现,拍着大腿道:“要不然就叫阿木好了?阿木?很亲切吧?”
“比什么‘南南’、‘樛樛’好多了!”
“那以后你喊我子薇,我喊你阿木,可好?”苏竹抱着南樛木的腰肢将她转到自己的面前,和她面对面,南樛木看着苏竹这般模样,倒有些羞涩,不接话,只是微微点头。
就这么坐着,南樛木生怕自己把苏竹腿压麻了,将手掌在眯着眼睛低头看自己的苏竹面前挥挥,苏竹眼皮也不抬的“嗯?”了一声,南樛木扭着身子,有些不自在的问:“我这么坐着你腿不麻么?”
“麻。”
“那你还让我坐着!”
“我喜欢。”
“……”南樛木看着稍稍抬起眼皮放店的苏竹,这啥人啊,怎么总是面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么多酸话来的?干咳一声想要掩饰被撩的尴尬,“你困了么?”
“不困啊,怎么这么问?”
“我见你眯着眼睛看着一个方向,以为你困了。”
“我本想赏景,却没想到景美,人更美。”苏竹将胳膊搭在桌上撑起自己的头,一脸慵懒柔媚的神态让南樛木又是脸一红,挠挠自己的脖子,低声嘟囔道:“人美……”
“对啊,谁让夫人生的如此吸引人眼球,此情此景,都不及阿木的一根头发丝。”
“咳咳咳!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我看天边飘来几朵乌云,万一下雨怎么办,岂不是要困在观音庙里。”
“好啊!黄梨,扶着夫人坐轮椅。”苏竹招招手,黄梨和红杏扶着南樛木将她安置在轮椅上,苏竹故作潇洒的将扇子塞进腰带里,刚刚一起身便迅速单膝下跪跪在南樛木的面前,四目对视,迷之尴尬。
“坐麻了。”苏竹捶捶膝盖扶着桌子站起来,颤颤巍巍的将手臂搭在红杏的肩膀上,一瘸一拐,满脸酸爽的往前院走去。
果不出所料,刚刚到苏府,大雨倾盆,拍打着红瓦有节奏的作响。苏竹坐在门槛上看着屋檐上连续不断滴落的雨水,拿着扇子敲打着自己的额头,挑起一丝乱发。
“主人,晚饭备好了,夫人在等着呢。”白桃拿着餐盘走过来,看见苏竹一脸失神的看着门外,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除了大雨也没有别的东西啊。好奇的戳戳苏竹的肩膀,苏竹回过神来,一个眼神充满无奈和心酸,这才反应过来,站起走向饭桌。
第17章 我为娘子暖被窝
“这雨还真是大,都下了一个多时辰了,来势汹汹,我看这一夜过去池塘里的水都能漫出来。”吃过晚饭,苏竹照旧坐在门槛上,看着屋檐下连续不断的雨珠,而池瓜走了过来,将账本送到苏竹的面前,苏竹头也不回的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想看,而是继续看着屋外,愣是出了神。
“红杏,怎么主人去了趟观音庙回来就一直坐在那发呆啊?你们是烧光了观音庙供奉的檀香么?”白桃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用胳膊肘碰碰擦桌子的红杏,红杏将抹布转了个圈甩进水盆里,将双手按进水里,一边拧着抹布一边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
“难道是主人和夫人又吵架了?”
“你想多了,咱们主人的脾气能和夫人吵得起来么?上次火烧厨房烧了那么多鸡鸭鹅都没生气,主人能为啥生气啊?今天去观音寺,他们秀恩爱秀的人倒酸水,我觉得观世音没天降闪电劈死主人就不错了。”
“嗯?那主人为啥坐那像个老王八一样?”
“我哪知道,你去厨房问问水缸里养的老王八,搞不好有共同语言呢。”红杏端起水盆不再理会白桃的猜测,惹得白桃抱着盆追赶过去,一心想要缠着红杏,而红杏只想着出墙。
南樛木吃完饭就让黄梨推着自己回了房间,这么大的雨,去哪都不方便,而且还只能在走廊里,坐在窗前看着被雨水浇灌的合欢花,忽然心生悲凉,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小姐,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叹什么气?”黄梨替南樛木铺好床铺,点起蜡烛,照亮屋子。而南樛木却摇摇头,扶着轮椅兀自移动到床边,“黄梨,你去将窗户放下来,我怕夜里刮风湿了屋子。”
“哦!”黄梨应声跑过去将窗户关好,关好窗户见南樛木又在愣神,心里好奇这夫妻两回了家怎么像是丢了魂那般,一个接一个发呆。有些好笑的拍拍南樛木的肩膀,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南樛木的手里,“小姐,您怎么也在发呆啊?我看你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姑爷并没有给你难堪啊?”
“黄梨,我是不是该放弃作妻之路放弃和苏竹和离?”
“嗯?”黄梨觉得新鲜啊,之前拼死拼活作天作地,烧了人家厨房,烤了人家的鸡鸭鱼,还无理取闹要辞退人家贴身书童,砍了象征身份的门槛和透气的窗户,结果现在有种幡然醒悟的感觉,摸摸南樛木的额头,不可思议的睁大双眼看着她。
“小姐,是什么让你改观了?”
“嗯……也许……”南樛木有些难以启齿,捏着茶杯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苏竹他……挺好的……”
“可是你两才生活了一个月不到啊,你两就新婚之夜同房了,不过姑爷是女的,你两也就是单纯的盖着被子,有的时候连早饭都是你一个人吃,你怎么觉得姑爷好了?之前还不是天天咒骂姑爷,说他腹黑!骂他是奸商么?你还说你要是作不和离就和他姓。”
黄梨这一番解释让南樛木面色一红,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而黄梨接下来的暴击让南樛木差点吐血。
“可事实上,你嫁给了姑爷,当然和姑爷姓苏啊!”
“……”
南樛木的眼睛瞪得像是铜铃,而且看着黄梨那一脸“你脸疼不疼”的表情,败下阵来,喝下杯中的水想要进被窝睡觉,却听见半扇门推开,苏竹走了进来,看见主仆二人在这说着悄悄话,不自觉的莞尔一笑,关上门。
“你们主仆在这说体己话呢?带我一个!”苏竹一蹦一跳的窜进来站在南樛木的身边,黄梨非常识相的退下去准备热水来替南樛木擦身子,苏竹见状,心里暗戳戳的欣喜黄梨真是机灵,搬了个板凳坐在南樛木的身边,趴在轮椅上看着她。
“干嘛这么看着我啊?我脸上有东西么?”南樛木见苏竹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摸上自己的脸蛋,有些发烫,苏竹却笑着说:“娘子脸上有东西啊,有像星星一般闪亮的眼睛;有像弦月那般清丽的秀眉,还有殷红如樱桃的红唇,这么多东西吸引为夫的注意力,我怎能不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