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可怜我?”
“抚慰我!!!”
……
半个时辰后。
九芳急冲冲的步入实验房,竟不小心撞见了两人的厮缠情景,她一时站立不能,眼睛都不知看哪儿。
梅望晴听到动静,扬眸朝九芳看去,她虽有些尴尬,但这时倒要感谢九芳的出现,她推开还在作乱的池燕飞,声音有些干哑,开口问:“何事?”
九芳垂眸,道:“安平王夫有事相商。”
……
弘晖院,正厅。
安平王夫放下手中茶盏,看着梅望晴那双目含情,颊染春红模样,他微微拧眉,这两个丫头最近胡闹得越发频繁了!
“京中水混,晴儿你不能留在这里了……”
梅望晴疑惑不解:“父亲,你这里?”
安平王夫缓缓说道:“你与太女牵扯太深,上次围猎遇袭,这次喜宴中药……我不知会不会有下
次,但有一点,我却是知道的,只要你在这里,就会沾染这京城里的纷扰……”
安平王夫入宫了,待他出宫之后,全京城皆知道安平世女要袭王爵了!
梅望晴从安平世女转变至安平王,她创造了两个记录。其一,她是全大梁唯一不用降级世袭的王爵,安平王梅奕青的爵位是世袭罔替的。其二,寻常袭爵,通常只有成人才能承爵,大梁代表成人的,是先要成婚,成婚成家才代表能主事了。梅望晴却是未婚承爵,为什么如此?因为安平王夫不乐意了,对皇室没了好感,他等不及了,要携家眷外驻南疆封地。
梅望晴袭爵之后,她的服饰与做世女时也不同了。比如这腰封,衣襟,袖口,皆绣有鸾纹,颜色多为朱玄明紫,尊贵又端方。金冠、玉佩等皆是郡王规制,多为金玉材质,嵌明珠宝石等,形态多有瑞凤、祥兽等。
梅望晴方步入庭前,苏灵雨已是举步上前,一双眼睛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嘻嘻一笑:
“这该是,称一声郡王了!”
梅望晴微微一笑,她摆摆手:“无须跟我客气,这些虚礼就免了!”
崔文茵满目认真,感言一语:“这一别,郡王勿要忘了,我们这些京中旧友!”
梅望晴想了想,她道:“若有念想,咱们可书信相传,人未见,语相传,友情不断!”
崔文茵笑了笑,点头:“确是如此!”
……
再后来,这一天的下午,池燕飞神情怔怔,对梅望晴道:“许攸来了!”
梅望晴差点把这个未婚夫给忘了,她诧异道:“许公子,他有何要事?”
池燕飞深深看她一眼:“你去与他聊一聊,便知道了。”
梅望晴带着好奇,来到园子里,看见那许攸在竹林边,静静看着两只熊猫嬉戏。
梅望晴开门见山:“许公子,好久未见!今日登府,所谓何事?”
许攸一脸诚恳:“郡王此去南境,这一别经年,我身为你的未婚夫在京中等不了太长,不如随你一道了。”
梅望晴僵了僵唇,叹道;“南境的气候,只怕你会不适应!”
许攸愣了半晌,忽然开口,那声音十分清朗:“不适应也要适应,总有适应的那一天!”
许家,趁着梅家离京前的这些天,一切该省则省,加快了三书六礼的速度。在这期间,许攸的父
母还双双上了安平王府。梅望晴也去了趟许家,她知道了那位许煜,是许攸的二姨,早已问斩。
梅望晴与他家人见了面,也简单吃过了饭。自然,许攸的过礼很是隆重,虽不是十里红妆,也有七、八里了,这相当于他出嫁的场面,毕竟这三书六礼的速度再快,也无法短时间内完成婚礼……这也显示了许家丰厚的家底,各世家观望这许家时,也不禁一叹,果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许家还没绝呢?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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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离京,谢思梅
梅望晴觉得,她都要离开了,也该去与姬嬛道别。可当她第一次来到东宫时,却没见到姬嬛,霎时,梅望晴有伥然若失之感。
东宫属官解释道:“太女殿下,前些日子已去往江州处理庶务……”
时间转眼来到了离京那日。
池燕飞满目不舍,她紧紧握住梅望晴的手:
“你要等我!等我送小言出嫁,等这里我全无牵挂了,我会去找你!”
梅望晴细细抚上她的眉、她的眼,认真道:“若是在安平王府里觉得无聊了,可以找苏灵雨、崔文茵聚聚,还可找安歌柳含烟聊聊……”
安平王府的主人皆不在,留有管家,护院、侍从若干,甲兵40人,还有武学师傅张槐,对她来说,安平王府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家,她要留下来守着王府,每日依旧在教习甲兵,巡视王府防卫,与平日无异。
这一日,一列长长的车马队伍,浩浩荡荡的出了城。
京城于丰州之内,处大夏东北,出了丰州一路西行,来到了江州。
江州地势低洼,多山川河流,这一路车马行过了那平坦的道路,又乘船渡过了宽广的江河,来到了棠林郡。
棠林郡倒也是人杰地灵,山水如画,人物秀美,此地的风流才女更是不少见,便是梅望晴高坐在马上游街而行,总有一些个貌美女子上前示好,言道:欲与之结契姐妹。
梅望晴尴尬一笑,然后摇头拒绝,那些个女子,满目可惜,一步一叹一回头!
有人噗嗤笑出声来,梅望晴调头看去,后面一辆马车已有人探出头来看戏,满脸的兴味,正是那许攸。
过了没多久,天色一阴,大雨滂沱而下,马儿嘶鸣,梅望被淋了个落汤鸡,队伍一时停滞了下来。
梅望晴吩咐管事与九芳去找客栈,得先安顿下来。
管事与九芳带着人分头行动。
不多时,九芳回禀道:“因为队伍人多,需两家客栈才能安放人马,此地客栈不多,多数又客满,我找到了两家客栈,只是一家在街东一家在街西,怕是有所不便。”
管事则道:“江州望族,谢家嫡女所掌的鸿宾楼,是本地最大最好的酒楼,足以装下我们的队伍,关键是,谢小姐听闻了郡王您的声名,很是钦慕,她已经将鸿宾楼清场。并言道:这几日,免费招待我们……”
梅望晴倒是有些意外,不过她还是多问了几句:“我与这谢家嫡女,非亲非故不说,她为什么要免费?”
管事将她打听到的一并都说了:“这谢家嫡女,是本地出名的大善人,经常救济贫苦的老百姓!”
“这谢家嫡女还是个可怜人,本是谢家继承人,无奈家母宠侍灭夫,一场火烧死了她父亲,更将她脸烧坏了……她那未婚夫改亲跟了她庶妹,她庶妹继承了家产,而她被发配到此地,只分到几家店,和这鸿宾楼……至于,为什么免费?她言道:敬佩守卫大梁多年的梅家军,更崇拜那为国捐躯的安平王……”
因梅望晴已袭王爵,是新一任的安平王,这安平王夫自然升出一辈,众人再称他,则是太君,又有人称他为安平太君。
安平太君亦是震惊,也有些怜惜:“就去这鸿宾楼吧!”
“不过,晴儿,咱们也不能平白占人便宜,一应的费用全按市价给了这谢小姐!”
梅望晴点头。
鸿宾楼在街市的正南方,确实很大,装饰也很豪华。
管事与九芳带着人入了大堂,然后分了房间,因人数众多,也只有梅望晴、安平太君、许攸三位主子是一人一间,一等侍婢等,账房与府医,管事与侍卫统领等皆是二人共一间,其余的甲兵、护卫皆是三五人一间。
梅望晴先仔细沐浴了一番,换了身干爽的衣衫,方下楼,就见到了这位谢家小姐,她正坐在大堂中央与安平太君说话,因为她是背对着楼梯口,梅望晴只看到一个挺拔的背影和一顶漆黑的斗笠。
梅望晴略有失望,不过一想,谢小姐毁容了,自然敏感,也许还有些自卑,戴斗笠遮容也能理解。她走近两步,坐在四方桌的东面,正与那谢小姐相对。
“今日,多亏谢小姐了。”
谢小姐斗笠垂下漆黑的纱幕,梅望瞧不见她的面容,只觉这位谢小姐注视她未免有些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