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哲,没想到你如此冷漠自私,连自己儿子的事情都可以看着不管,好,这辈子你就抱着你的钱去过吧,我和小凯不陪你了。”安玉失望之极,捂着嘴巴,返身朝外跑去,眼泪控制不住的留了下来。
“啊。”柳加哲一拳狠狠砸在了办公桌上。
所有的人都不了解他,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包括他的妻子。
他这样拼命还不是想改变贫困的现状么!
医院病房里。
“加哲,加宝,加民。”宁惠玉昏迷不醒,嘴里不停喃喃念着。
安玉站在病床前看着这个一心为了儿子的女人,即使在生命垂危时,也在想着他的儿子们,可他的儿子们一个一个都没有到医院来看过她,真是可悲可恨可怜啊。
慕氏古堡。
“啊。”深沉的梦中,何诗诗感觉有冰凉的东西正在自己脸上游动着,她翻了个身,觉得脸上隐隐的刺痛,好像有尖利的东西划过,她猛地睁开眼睛,昏暗的灯光下,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正贴着她的脸,闪着慑人的寒光,她吓得尖叫出声。
“叫什么呀?害怕了。”女人阴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你是谁?”昏暗中,女人披头散发,看不清她的面容,何诗诗恐惧地问。
“哈哈。”女人大笑一声,抬手拧开了床头灯。
“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这么深更半夜的,你怎么进到我房间来了,快滚出去。”何诗诗抬眼一看,竟然是方娜,立即又惊又怒。
方娜呵呵一笑,用手摇了下手中的钥匙,得意地说道:“这是我男朋友家里,我想去哪间房间就去哪间房间,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要脸,云琛哥是我的男朋友,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你只是一个野.鸡而已,快滚。”何诗诗指着她怒声喊。
“订婚?”方娜不屑地一笑,手中的刀慢慢的滑到了她的肚子上,“你怀着花爷的孩子,竟然想跟慕总订婚,不是在做梦吧?
“关你什么事,你现在知道了我的底细,还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张,难道你不怕死吗?不怕花爷将你灭口吗?你真是好大胆子。”何诗诗厉声怒喝,真弄不懂这个方娜怎么会如此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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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这对她太不公平
“哈哈,有本事你就干掉我啊,我倒想看看你能猖狂到什么程度。”方娜亳无惧色,眸中闪着慑人心骨的寒光,“只要你敢动我,我保证会让你和你肚子里的贱种一起死无葬身之地。”
她手中的尖刀闪着犀利的寒光,声声阴冷入骨。
何诗诗冷得直打寒噤。
眼前这个女人披头散发,像从地狱里冒出来的,浑身上下都是阴冷恐怖的寒气,比起女鬼还要恐怖。
第一次,何诗诗感到了害怕。
“那些录相视频在哪里?快交出来。”方娜阴冷着脸继承开口。
何诗诗冰冷的手脚总算缓和了过来。
原来她三更半夜进到她房间是这个目的。
这说明她也有害怕的。
“死心吧,我不会给你的,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这次轮到何诗诗哈哈大笑了。
方娜阴冷的眸子瞪着她:“你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你不敢。”何诗诗摇头,“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进慕氏古堡来也是有自已目的的,在目的没有达到前,你不会动我的。”
“是么。”方娜看着她,尖刀在她肚子上拍了拍,慢慢收了回来。
“行,既然你喜欢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她阴冷一笑,“看看我们能够玩多久,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休想与慕总订婚,不信走着瞧。”
说完她收起了手中的刀,冷冷一笑,扭身婀娜多姿地走了。
“气死我了,贱人。”何诗诗气得浑身发抖,看着走出自己卧房的方娜背影,连声大叫,“罗管家,罗管家。”
可罗管家睡在下面的佣人房里。
“小娟,小娟。”她又叫小娟。
小娟半夜睡眼惺忪地跑进来,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快将罗管家叫来。”何诗诗的手捶着床沿。
很快,罗管家也跑了过来。
“告诉你们,以后派两个人守在我的房门前,如果再让那个贱人进来了,我将你们全部给开除了。”她大声喊,双手捧着肚子,眸子里都是后怕的光。
罗管家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方娜的手上怎么可能会有何诗诗房门的钥匙呢,要知道这整个水亭雅榭的钥匙都在他手上呢,何诗诗房中的钥匙除了何诗诗本人与他再不会有第二个人有了。
医院的病房里。
宁惠英终于睁开了沉重的双眼。
“加哲,加哲。”她低声喊,声音虚弱。
柳贵平坐在一旁,不敢上去看她。
他打了她,宁惠英是很记仇的,她不会原谅自已的。
“妈。”安玉过来时,宁惠英正在喃喃细语着,额头上滚烫。
安玉立即将医生叫了过来。
医生开始给她退烧吊瓶。
“爸,我跟您说过,妈的病房里不能离开人,您一定要时刻守着她,否则会很危险的。”安玉看着坐在一旁默默抽着旱烟的柳贵平叮嘱道。
“好。”柳贵平点头答应,却像个小孩般不安地看了几眼躺在病床上的宁惠英。
安玉摇了摇头,突然觉得柳加哲身上的许多特性其实很像柳贵平。
有其父必有其子。
柳贵平木纳,呆板,看上去很老实,实际上胆小懦弱,为人处事很冷漠。
他从不会主动揽事,能推就推,毫无办大事的能力。
柳加哲这点其实很像他。
当时他要自已开公司时,安玉其实是不看好的。
至于柳加哲的自私真像极了宁惠英,甚至还要超过。
晚上时,宁惠英终于清醒了。
“安玉,加哲呢,我要见他,我有话要对他说。”宁惠英看着安玉问。
安玉静静说道:“他在忙,我明天给他说,您先睡。”
可宁惠英睁着眼晴不肯睡,眼巴巴地望着外面。
安玉叹息了声。
她很想告诉她实情,可此时她毕竟大病着,这个时候告诉她只会加重她的病情,对于一个热切期盼儿子的人,实在是太惨了。
安玉没有说话,只是照顾她吃药。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宁惠英的病也慢慢好起来了。
这天,她精神好了很多,看着外面又问道:“安玉,加哲呢,他在哪里?我想见他。”
安玉沉默着。
“加哲,你在哪里呀?妈想你,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宁惠英喃喃细语着,双眸里的光就像所有的母亲对儿子的挂念般,殷切而又真挚。
安玉觉得有些事情必须告诉她了。
“妈,您知道您这一次大病动手术是谁救了您吗?”柳晴救她绝不能白救,她必须要认识到这个女儿的好,安玉要让她明白这个事实。
人老了以后,往往女儿才是最贴心的。
“是加哲,他最舍不得我,最疼我了。”宁惠英唇角浮起抹微笑来。
安玉能在这里照顾她,肯定是因为儿子救了她,让她老婆来照顾的。
“不,您想错了。”可安玉摇了摇头,满脸郑重,“是柳晴救了您,关键时刻是她出钱让医生给您动了手术。”
柳晴?
宁惠英愣了许久,这名字对她来说好陌生。
她根本都记不起这个人了。
“柳晴是您的女儿,您不记得了吗?”安玉惊讶地问。
许久后,宁惠英终于想起柳晴是谁了,眸中渐渐聚起厌恨的光。
“柳晴这个贱人,六亲不认……”她喃喃骂着。
“妈。”安玉皱眉,提高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您对柳晴太苛刻,太偏见了,这对她太不公平,您这次病重时若不是她出手救了您,您现在早没人了,可您仍然这样对待柳晴,连我都看不下去了,做人不应该这样啊,就因为她是女儿吗?女儿也是妈妈的小棉袄。”
“不,你不懂,她太过份了,现在混的好了,有钱有势,就不想认我这个妈了,这世界上有这样的女儿吗?”宁惠英固执已见地开口。
安玉眸光一凛,断然开口:
“可是妈,我看到的都是你们对她的不公与苛刻,从小到大,你们为她付出过什么?当她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你有给过她温暖吗?你们有没有检讨过自已的行为?柳晴现在还能如此大度,不计前嫌,那是您三生的福气啊,我希望您能改变自己的固有观念,正确的对待她,弥补以前您对她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