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用现在的话来说,是小三上位…”
“当时就是用肚子里的我逼宫的……”
“你见过的舒畅,和我不是一个妈妈生的,而我,恰好是她美好家庭的破坏者……”
“我其实特别看不惯小三,所有的小三,可是怎么办,我妈妈就是啊………”
第14章 酒精促事成
舒心说完之后,觉得如释重负,又无比悲凉。她等着他转身离开,光明就应该和光明在一起,互相照耀。
而她不是。她的出生注定她成不了。
单流一动不动,仍是目光锁紧她。
“我有几个问题,你先回答我。”
“好。”
“晚饭吃了吗?”
“吃了。”
“人在哪?”
“后厨。”
她当时就在后厨那,打着帮忙的旗号,看着郑灵想坐他旁边,不知道他具体说了什么,最后没坐成。
“联谊去了吗?”
“去了。”
“人在哪?”
“树后面。”
该死!他忘了那颗几个人都抱不过来的粗壮大树。
也是,谁会想到呢。能问的人他都问了,都说没看到她。也对,人人顾着找真爱,哪会有人关心她?在群众眼里,她早就是嫂子了,偏就她还不让公开,掩耳盗铃……
“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
“是不是在想我听了你的话,该离开你,去找家事清白的郑灵?”
他太聪明了。知道她非要此刻向他坦诚自己家事的根源在哪,她一定听到郑灵告白里的自我介绍了。
“我的傻丫头…”
“我到底要拿你怎么办…”
看她仍懵懵懂懂地看着自己,他不禁觉得好笑。
如果说郑灵对自己是一见钟情,那他对她岂不是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第一眼见到的可只是她的倒影,就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他也是亲眼目睹了她的光明与正直,不只是一次,不只是对着一个人,可这个把他心都夺走的姑娘,却在试图把他推向另一个姑娘,一个她所认为的清白之地。
“和你有什么关系……”
“即使是你父母,也不是所有事情都应该牵扯在一起的。”
“你是清白的,也是无辜的,每个人都没办法选择自己的出生。能做的只有努力活出自己的人生,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至少在我眼里,你是最光明磊落的姑娘。有时候都觉得……是我够不上你……”
她在主任面前的据理力争,她对同父异母的姐姐的小孩那般上心,她对救助过的家庭持续施以援手,哪怕是对自己,在刚开始的时候,也是怀着担心……
不能想,越想越心疼。她似乎觉得因为自己披着不良来到这个世界,于是努力地想要对身边的人好,对每一个有交集的人好,去洗刷自己生来的恶因,去努力结成一个个善果。
可是,她怎么能这么想,又怎么能总是这么努力,这么让人心疼……
“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只有你离开我的份。”
“但是你如果真的离开我,我会悲痛欲绝的,所以,请你不要离开我。”
永远都不要。
她的泪早在眼眶里打转,此刻终于无声地一滴滴流下来……
他伸出手去擦她的泪,不够,远远不够,干脆凑上去用嘴唇一点点吻干那源源不绝的泪水……
因为这件事情的坦诚布公,舒心明显轻松愉快了很多。只要是私下相处的时候,越来越频繁地往他的身上凑……
“中队,你爱吃什么菜?吃辣还吃甜?”
“中队,你听什么歌?流行还是经典?”
“中队,你喝不喝咖啡?喝的话,加不加糖?奶油呢?”
没完没了的问题…………
说来也奇怪,每天被那么多人叫无数次中队,只有她叫的最好听。每次听她一开口说话就先喊自己“中队”,真是乐到不行。
说来更奇怪,小姑娘好像总有问不完的问题,但他从来不觉得烦。哪怕是他妈,有时多问一句“葱还需不需要多加点”都会被自己嫌弃,多大点事,有什么好问的。可放到姑娘这里,他只希望她的问题永远没个完,这就说明她的心思永远在自己身上。
小日子美好,一晃又过了两周。
这天下达了一则指令,任命单流担当“猎豹”参赛队队长。
一大早,单流就被大队叫去了办公室,薄如蝉翼的任命书接到手上的那一刻,感觉到的却是重如泰山的责任与使命。
大队向来话不多,只传达了中心思想:我提你做队长,只准赢不准输。
出办公楼那一刻,烈焰当空,燃烧着他的斗志。他知道他离他的理想和荣光更近了一步。
他迫不及待想把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分享给他的舒心姑娘,但这个想法被自己生生压住,想着如果午饭时间碰不上的话,那就只有等到接她吃晚饭的时候告诉她了。
谁知道,午饭总碰不到一起的两个人,今天碰上了。
他不仅看到了她,还看到她对面坐着一个男人—一个他没见过的男人。
其实她身边还坐着一个女的,但被他忽略了。其实她的斜对面,也就是那个男人旁边还坐着张医,但也被他忽略了。
他把她身边的女性归结为随机变量,存在与否皆无大碍,却把她身边的男性看成永恒的危险因素。他不允许她的身边出现男性,尤其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尤其是他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尤其是,他看到他的姑娘竟然在对那个男人笑。
不能忍,能忍不是男人。
他心里这么想,也确实这么做了。可刚抬步想直接冲上去问问她什么事情笑得那么开心,那桌人倒是正好吃好走人了。
他要这会还往上赶就有点没面子了,毕竟饭堂里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姑娘和另一个姑娘手勾着手,肩并着肩,在那个男人热烈的注视下离开了自己视线……
下午单流找了个借口去了趟诊所,发现她不在,只有张医一个人在那摆弄药柜。
“这些都是这次送过来的补给,我把他们归类整理好,中队这是有事找?”
单流随便说了个药,张医马上找来递去给他。
“舒医生没帮着一起收拾?”
“今天她那医院来人,我让她带着人家到处走走看看。反正活也不多,也算尽了地主之谊了。”
好,特别好,张医都帮着她打掩护。
再回到训练场时,发现他们一行三人竟站在场边,看着他们攀岩走壁,上绳索下泥潭,而他的姑娘就在那里笑,笑得那么美不胜收,那么多的美全部落进那个男人的眼里。
他实在气不过,站上高头,朗声大喊:
“全体都有!”
“立定!”
唰唰唰……所有人停下动作,面朝他站直。
“往北,过沼泽,钻洞穴,缆绳回来,十五分钟回来!开始!”
说完带头往目标任务前进。
回来时候,那三个人已经不在了。
平时如果他下训练场,身上太脏的话,他都会先冲一把,收拾下自己,再去接她吃饭。
但今天他没有,他连这最多五分钟的耐心也没有了。
直接去诊所领了人,就往食堂走。一路无言,眼睛阴沉得可怕。
舒心头一回见他这样,摸不清门路,想了想还是问了句:
“怎么啦?”
“先吃饭,赶快吃完回去有事做。”
舒心也真是听话,真的很快吃完,跟着他往回走。
刚进屋,门被他大力关上,他的吻也随之而来,十分霸道强势,没有平日那样的温柔。
好不容易有了个喘息机会,她紧紧抓住。
“不是有事做吗?”
“正在做。”
“做什么?”
“做了你。”
随即,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扁扁的装水壶,自己喝了一口,然后又全部渡去她嘴里。
毫无防备,她开始咳嗽,能够尝出这是酒精浓度极高的酒,被她吞下了不少。
这人发什么疯?受了什么刺激?
不过如果他真要发疯,她陪着就是了。
他只渡给她那一口,又自己喝了几口。
“心心,我等不及了……”
后来……她是被他扛在肩上扔去床上的,衣服是被撕开的,所有动作都朝着她的致命点去,毕竟有过些经验,他太知道怎么点燃她了,只是这一次没有在最后关头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