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诺拉着姜瑜阳的手往旁边的飞机走：“现在。”
姜瑜阳眼神亮晶晶的，进了飞机左看看右看看，这是她第一次做私人飞机，连带着刚才被挟持的慌张都淡了不少。
沈诺看着姜瑜阳新奇的样子，捏紧了她的手：“饿吗？”
“有点。”
沈诺给姜瑜阳点了餐，姜瑜阳吃了一份意面，喝了一杯果汁。
沈诺拿了一张纸巾给姜瑜阳擦了擦她嘴角的酱汁：“吃饱了吗？”
姜瑜阳乖巧地坐着，扬了扬头，方便沈诺擦。
“吃饱了。”
沈诺将擦完的纸巾丢掉，伸手抱住了姜瑜阳，姜瑜阳回抱住他。
沈诺在姜瑜阳耳边轻声道：“我饿了。”
姜瑜阳侧着脑袋，露出细白的脖颈，沈诺眼睛慢慢变红，牙齿伸了出来，刺穿了姜瑜阳的皮肤，姜瑜阳没忍住叫了一声，沈诺刺得很深，动作用力，像是要把她撕碎了。
姜瑜阳的手在沈诺脊背上顺着，安抚他的情绪。
沈诺很少在她清醒的时候咬她，基本上都是在她被搞得神志不清的时候或者直接喝的调制品。
☆、第 62 章
脖子上的咬痕已经愈合了，什么也没有留下。
姜瑜阳仍旧觉得那片皮肤又痛又麻，像是被无数细小的针搅碎着。
沈诺抬起头，嘴唇上还沾染着一点血迹，皮肤近乎透明的笔，越发衬得人妖艳瑰丽。
姜瑜阳伸手摸了摸被咬的地方，拉住了沈诺的手。
沈诺舌尖舔过嘴唇，扫过两侧的尖牙，姜瑜阳吞了吞口水。
沈诺：“飞机要十几个小时，困了就睡会儿。”
姜瑜阳手指抠着座位边缘，看了沈诺好几眼，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她能感觉到，沈诺的兴趣不好，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姜瑜阳放低了座位，侧着眼看沈诺，沈诺拿了一本书在位置上看。
飞机上手机也有网，姜瑜阳没玩，她看着沈诺，看着看着就困了，两只眼睛眯在一起，眯着眯着就彻底挣不开了。
沈诺看了半天书，也没有翻几页，姜瑜阳陷入沉睡后他放下书，从前面拿了一条毛毯，盖在了姜瑜阳身上，伸手摸摸姜瑜阳的脸，白嫩嫩的，蕴藏着无限的生机。
沈诺浅淡下去的眼睛又红了起来，愈演愈烈，浓重地像是要滴出血。
沈诺低头吻上了姜瑜阳，细细地啃咬，姜瑜阳被亲的有所察觉，不舒服地动了动，微张开了嘴巴，沈诺趁势将舌头伸了进去。
在姜瑜阳快要醒过来的时候，沈诺退开了，姜瑜阳扭了扭头，转到了另一边，继续睡了下去。
姜瑜阳睡了很久，才醒过来。
周围的遮光板都被放了下来，沈诺连阅读灯都没有开，坐在位置上闭着眼睛。
姜瑜阳将手从毯子里伸了出来，脑袋凑过去看他。
沈诺的睫毛卷翘着，投下一片小阴影，姜瑜阳伸了一根指头轻轻地碰了一下，心跳一下子就上来了。
长得真好看啊。
唇红齿白，姜瑜阳将手指滑下来一点，很轻很轻地摸了一下他的鼻子。
姜瑜阳看着沈诺的嘴唇，舔了舔自己的下唇，吸了一口气，屏住，慢慢地凑过去偷亲了一口，沈诺的唇软软的，没有他刻意控制自己的体温，凉凉的，果冻一样甜。
睡着的沈诺收敛了身上的冷淡疏离，像是闭上了眼睛的天使。
姜瑜阳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强忍着不笑出声。
美色上头的姜瑜阳觉得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呢？
！！
沈诺不用睡觉的，也睡不着，他现在闭着眼睛，也不代表他在睡觉。
姜瑜阳正追备退回去，沈诺放在身前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姜瑜阳，将她拉到了身前，搂在了怀里。
“偷亲完了就行想走？”沈诺是声音低沉，带着点微哑，尾音微微上挑，像把小刷子在姜瑜阳心头刷来刷去，挠的人心痒。
姜瑜阳小声哼哼：“我可没有。”
沈诺将她往上拢了拢：“那刚才是小狗吗？”
姜瑜阳不服气：“你都是我的了，我亲一下怎么了？”
沈诺：“随便亲。”
然后，姜瑜阳就被亲了，沈诺亲的用力，姜瑜阳能感受到嘴唇破了，铁锈味在嘴里蔓延，等到亲完的时候，不仅铁锈味没有了，连带着嘴上的伤口也消失了。
没人知道她被咬破了，又好了。
沈诺伸手打开了头顶的阅读灯，将姜瑜阳放了回去：“好好坐着。”
姜瑜阳坐下，沈诺在她手里塞了一颗糖。
薄荷味的。
姜瑜阳喜欢薄荷的味道，凉凉的，舌尖还带着点麻麻的感觉。
沈诺：“替我尝尝是什么味道。”
姜瑜阳剥开糖纸填进了嘴里道：“这个糖果的味道凉凉的，甜甜的，像你的吻一样。”
似乎是没想到姜瑜阳会这样说，沈诺笑了，灿若寒星。
姜瑜阳将自己的手塞进了沈诺的手里道：“我说的不对吗？”
沈诺：“好像也没错。”
姜瑜阳将靠椅之间的扶手按了进去，往沈诺的方向蹭了蹭。
“你昨天去哪里了？”姜瑜阳犹豫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
沈诺没有回答姜瑜阳的问题，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见了霍恩？”
姜瑜阳点点头。
姜瑜阳趁着这个机会说了出来：“霍恩说你因为我，提前血衰了。”
姜瑜阳盯着沈诺看，企图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一丝不自然，但是她失败了。
沈诺没有表情，听到姜瑜阳的话也没有波动，姜瑜阳怀疑莱斯已经提前说过了。
沈诺一直不回答，姜瑜阳追问：“是真的吗？”
沈诺将视线移到了姜瑜阳身上，眼神晦暗不明，似是压抑了许多东西，在眼眸深处翻滚着
沈诺：“你想听什么答案呢。”
姜瑜阳听到这句话，就基本明白了，这件事情是真的。
姜瑜阳想到血衰解决的办法，抿唇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度过。”
姜瑜阳心里很没有着落，真正知道了答案姜瑜阳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沈诺伸出指尖，从姜瑜阳的眉眼顺着脸蛋滑落下来，轻飘飘的，没什么力道，但是却让姜瑜阳冷颤。
沈诺收回手指，凑到姜瑜阳耳边，轻轻道：“你也知道，只有你的卡珠才能救得了我。”
沈诺手掌圈着姜瑜阳的下巴，用虎口碰了碰她的下颌，让她开口。
姜瑜阳没想到沈诺会先说了出来，小声道：“嗯，我知道。”
沈诺的手在姜瑜阳的脖子上轻轻地抚摸，嘴上的语调温柔地诡异：“你愿意把卡珠给我吗？”
姜瑜阳这次没什么犹豫：“愿意的。”
沈诺往回坐了一点，看着姜瑜阳脸上的表情：“那你就没命了。”
姜瑜阳也看着他，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织缠绕。
姜瑜阳刚才就想说，但是他怕沈诺生气，沈诺现在主动提了出来，姜瑜阳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想道沈诺当时说到漫长时光是孤独的语气，咧着嘴笑了一下。
“虽然我愿意把卡珠给你，但是我不会给你的，如果你真的陷入长眠了，我就和你一起，一起睡下去。”
姜瑜阳握住了他放在她脖子上的手，一字一句，很认真地道。
沈诺听着神情松动，一下子将姜瑜阳搂紧了怀里，搂的很紧，很紧。
我不想你孤独地活着。
漫长的岁月忍受着连绵不断的折磨。
姜瑜阳在心里默默道。
*
下了飞机，外面有人等着，是许久没见到的管家，看到姜瑜阳，还和她打了招呼。
姜瑜阳和沈诺并排坐在后走上，车子沿着马路缓缓向前行驶。
哈地森州的空气都是潮湿的，即使在夏季的时候，也看不到太阳。
天空蒙着一层浅淡的灰黑色，像是有成片的乌云在天上遮盖着，风雨欲来。
姜瑜阳开了车子的窗户，湿哒哒的空气顺着窗户飘了进来。
她在飞机上换了衣服，长袖被吹得贴在了身上，姜瑜阳有些理解血族的驻地为什么选在这个地方。
耳边的头发被吹得飘了起来，姜瑜阳舒服地眯了眯眼睛，虽然来得途中坐的是私人飞机，舒适度很好，但是长途奔波的疲惫感不是能简单消除的。
沈诺手伸到姜瑜阳耳边，替她顺了顺头发，拢在了一起。
姜瑜阳歪着脑袋头朝着窗外的天空道：“这里的天气是一直这样还是因为今天要下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