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为学霸的死对头(58)

作者:乐木敏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谢光荣站在门口晃了晃,打了个酒嗝,“我不同意你就离不了婚。这辈子我不同意,你这辈子都是我老婆,你离不了。”

“我去告你,告你就能离,我爹娘都去世了,我以后不怕你用他们威胁我了。”姚梦兰嘴上说着狠话,腿却不受控制地往后退,这是长期在低压下形成的,已经渗透到习惯里的不可控制的小动作。

“你还有儿子,不对,他是个姑娘。”谢光荣卑鄙地说,“她再有十几天就要高考了,如果现在别人知道她性别弄错了,她不是男孩而是女孩,她今年可就不能考试了,最快考试也要到明年。”

“咚”一声,谢半悔踹开了门,还好外婆家的房子旧,几脚就踹开了。

谢半悔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她鄙夷地看着谢光荣,“除了用我妈在乎的人威胁她,你还能做到什么?公开我性别的秘密,可以啊,我现在在新城高中,高三七班,你是不是不认识新城高中在哪里,我告诉你路怎么走,坐公交车……”

姚梦兰出声阻止谢半悔,“别说了。”

威胁,不过是比狠。

谢光荣一次次用上了年龄的外公外婆威胁姚梦兰,用年幼的谢半悔来威胁姚梦兰,是因为知道姚梦兰在乎这几个人,比在乎她自己的生命更重,为了这几个人,别说是忍受谢光荣的冷暴力和拳打脚踢,就是要姚梦兰的命去交换,姚梦兰也会换的。

可是这招对谢半悔没有用。

不就是丢人嘛,被人说三道四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就是前途嘛,不能高考,以前的证件失效,要开无数次证明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谢半悔什么都不怕,谢光荣就威胁不到谢半悔。

谢光荣果然愣了一下,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说到底都是谢光荣的孩子,他不会真的毁了谢半悔的前途的,说出来只是吓唬下没主见的姚梦兰和没经历过事儿的谢半悔,没想到谢半悔竟然毫不在乎,底牌亮出来,对方却是藏了王炸。

“我不能离婚,半辉快成年了,她肯定不会跟着我,我打过她,她以后记仇不会管我。我腿瘸了以后都上不了班,以后老了没人给我养老。”一招不成,谢光荣又换了一招,噗通双膝着地,他跪着走到姚梦兰面前,拽着姚梦兰的手臂求饶,“是我混账,我不该打你,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这话你上次已经说过了。”谢半悔冷冷地提醒谢光荣。

谢光荣举着手发誓,“如果我再动手打你,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天爷很忙,根本没时间鉴别你是不是在说谎。”谢半悔指着门口,“请你立刻走,不要让我第二次报警。”

谢光荣死皮赖脸,他紧紧地拽着姚梦兰的手臂,最初还指望谢半悔能顾忌父子情,会和他站在一边,现在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姚梦兰身上,姚梦兰会是唯一的突破口,“让我走,就是要让我路死街头,梦兰,我们是快二十年的夫妻,你真要看着我死在外面?”

姚梦兰用力地握紧手,咬紧牙,就是不吐口。

第48章

谢光荣心狠,站起来,冲到厨房,拿了一把刀出来。

谢半悔挡在姚梦兰身前,姚梦兰护着谢半悔。

谢光荣站在厨房门口,他举着刀,“如果以后我再动手打你一次,就剁一根手指头。”

狠人是什么样,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谢光荣剁了自己一根手指头,他疼得满地打滚,地上几滴血。

姚梦兰几乎是立刻,要过去查看,被谢半悔拦住了。

“他到底是你爸。”姚梦兰吃惊地看着谢半悔。

谢半悔说,“你在家,我送他去医院。”

谢半悔从地上捡起半截手指头,她搀扶住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谢光荣,“失血过多会死的,你最好立刻去医院,还可能把手指接上。”

谢光荣疼得满脸冷汗,他冷笑着看着谢半悔,抬起断了一根手指的手,他手上有血,谢半悔脸上就落了一片模糊的手印,“不愧是我的种,比我还狠。”

谢半悔搀扶住谢光荣往外走,他的声音波澜不惊,“我敢和你拼命,你敢吗?”

谢光荣龇牙咧嘴地看着他。

谢半悔继续说,“我看过别人自杀,从楼上跳下来,头摔破了,血流的比你还多。我想,她当时应该比你现在更疼,但是她从来没说过,可不能因为她不说,就忽视她是会疼的。”

“你还是我的孩子吗?”谢光荣问他,“你怎么变得和过去不一样了。”

两个人已经走到门外的路边,谢半悔说,“我死过,可为了我妈,我又活过来了,因为她太可怜了。”

这话,听起来很疯狂,没有逻辑。

可这是事实。

谢半悔很晚才到家,站在大门外的路上,就能看到屋里亮着灯,她没到家,姚梦兰是不会安心睡下的。

刚打开门,姚梦兰就迎上来,“怎么样?你没事儿吧。”

谢半悔摇头,“没事儿,你早点睡吧。”

姚梦兰跟在谢半悔身后,站在门口,看谢半悔洗手上的血迹,“他怎么样?”

“可以接上,他舍不得花钱,不肯接了。”谢半悔说,“我回来的时候,在医院输液。”

“他一个人在医院……”姚梦兰犹豫着问。

心软、脾气好是好事儿,可过分的慈善就是坏事儿,一日夫妻百日恩,要让姚梦兰对谢光荣彻底的不管不顾可能也会有些困难。

谢半悔解释,“医院有医生护士,他喝了酒回家反而没人照顾,出点事儿都没人知道。”

“哦,你早点睡。”姚梦兰满腹心事地准备回屋。

谢半悔叫住她,“妈,你是不是心软了?”

姚梦兰摇头,“受伤的是他,疼的也是他,我反而有了解恨的感觉。”姚梦兰说,“他这个人有天大的错误,可说到底是你爸,他今天有句话提醒了我,你有赡养他的义务。”

“如果有一天,他生病了住院了,我一定倾尽所能地照顾他,这是为人子该尽的职责,除了这些,我不会再做其他的。”谢半悔说。

“可是别人会说你是……”

“说我忘恩负义是白眼狼?”谢半悔说,“他们想说就说去吧。今天你看到了,他今天发狠能把刀落在自己手上,如果明天我们惹他生气,他会用这样的方式对待我们。他不是在感动我们,而是在把我们吓得离得他更远,他是个危险的人。”

不要对任何人,有无底线的同情,因为有些人,可能根本就不是人。

为了防备谢光荣再次找上门来,更是为了不让姚梦兰有动摇的可能性,谢半悔以方便学习为理由,从外婆的老房子里搬出来,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

这些天,谢半悔来回要花上两个小时,姚梦兰早就心疼了,所以谢半悔说的时候,姚梦兰没往别处想,立刻就同意了。

离婚申请提交上去,按着流程,是调解。

这天距离谢半悔高考,只剩下不足一周的时间。

谢半悔提前告诉过姚梦兰,要一口咬定,婚姻已经破裂,不接受调解,只接受离婚。

谢半悔给姚梦兰换了手机号码,以最快的时间找好新住处,和大舅舅打过招呼,如果谢光荣去家里找人,就说不知道妹妹的去向,隔断谢光荣所有能找到姚梦兰的途径。

除了离婚,没有其他的选项。

谢光荣腿受伤,拖着残腿每天在小区里进进出出,熟悉的邻居见面了,和他打招呼,“怎么好几天没见你媳妇了?是去走亲戚了?”

左邻右舍平时只见到姚梦兰和谢半悔,大概知道谢光荣是在外面上班不怎么回家,平时会八卦下这家的家务事,无外乎“就算在外上班也该一年回来几次,是不是离婚了没对外说?”社区是个马蜂窝,整天都是嗡嗡嗡,就算不叮你,在你耳边念,烦也要烦死了。

谢光荣看眼不太熟悉的邻居,“回娘家办点事儿,过两天就回来了。”

邻居八卦地打量着谢光荣愁苦的表情,继续试探着问,“你儿子今年高考吧,最近怎么也不见他回家了,平时跑上跑下的很有活力。”

“快考试了怎么能经常在外面跑。”谢光荣往家里走,走了两步,想起件事情,问这个邻居,“你上次说看到我媳妇总和个小摊小贩有说有笑,那人是卖什么的?我怎么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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