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当本官是傻子吗？你先前就说不出个一二三，这酒又是假的！本官绝不会再让你蒙骗了！”蒋如安恼道。
假货看蒋如安是真生气了，知道她此刻再怎么装也装不下去，她只能说：“大人，您、您听我说啊。”
“哼，听你如何诓骗本官吗？”蒋如安瞪圆了眼睛。
“不是的，大人，不是这样，小女子也是迫不得已。”假货开始打感情牌，装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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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0章 不会出人命的
“哦，你如何迫不得已？你倒是说说看！”蒋如安目光冷冷的扫过地上跪着的女人。
女人擦了擦眼角的泪，轻叹一声，带着些许无奈的说：“小女子全是让他们逼得。”
“你是何人，谁又逼着你造假售假？”蒋如安拍了下惊堂木，扬声质问。
女人掩面而泣，长长的叹了一声，说着：“小女子叫叶婉儿，是陈州登云县叶家的独女。我们叶家也是个商贾，但如今家道中落，又欠下一屁股债。小女子是被他们逼迫着，才在此处卖假酒。”
叶婉儿是看证据已经在了，再不承认卖了假酒，是会让面前的蒋如安动真怒的。
趁着他们没一个人真生气，她早点承认了，说不准还能得到点儿原谅？
叶婉儿这也算是侥幸心理。
“登云县叶家，本官记得你家卖药材的。你们卖药材的为何去卖酒？”蒋如安问。
其实说起来，陈州登云县叶家，那也曾经是鼎鼎有名的。
登云县药材丰富，卖的最好的便是甘草。叶家曾有一块儿甘草药园，先皇题字做过牌匾的。
当时叶家多么风光。
如今这个叶家就不值一提了，就说叶婉儿的亲爹，吃喝嫖赌，真是无所不沾，好好的一个家最后被他折腾的落败。
陈州几个老牌大家族，提起叶家，那就是一个反面教材。
“蒋大人，小女子也是无可奈何啊，念在小女子也是为了尽孝，又没出什么大问题的份上，您……您就放了小女子吧？”叶婉儿擦着来，厚颜无耻的求放过。
叶瑶在一旁淡淡的睨了这女人一眼，心中还真是佩服的。
这女人确实不怎么要脸。
“哼，没出大问题？”蒋如安瞪圆了眼睛，指着叶婉儿，“你可知道你们卖的假酒已经闹出人命！”
“什么？”叶婉儿如被雷击，睁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她摇摇头，“不会的，不会出人命的，我们也就是在酒里加些水啊。”
“哼，我们陈州的啤酒，尤其是说七猫酒坊的，目前已经出了大事。你敢说与你无关?”蒋如安问。
叶婉儿摇头，连忙道：“这……绝对是与我无关的。我们只在啤酒中加一点儿水。别的不敢加的。”
“你以为这样说，本官会信你？”蒋如安想，叶婉儿这个假货已经认了，皇帝必然会偏袒叶瑶。
就算那出问题的酒是叶瑶手里的，皇帝也会让假货背锅。
与其是皇帝开口，不如他来说，逼着假货自己承认。
或许他在皇帝面前还能留个好印象？
“大人，小女子真不敢啊。”叶婉儿摇头，她余光落在叶瑶身上时，瞳眸倏地睁大，指着叶瑶，捂嘴道：“大人，一定是她……是她家酒坊的酒有问题。”
“你少攀扯别人，本官知道的便是你在造假售假，不是你的错，还是谁的？”蒋如安怒目而视，语气冷森森的，很不好商量的样子。
叶婉儿跪在地上，软软的如同一团棉花般，“大人，您一定要听小女子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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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1章 其实是图便宜
“小女子不懂得酿酒的，小女子那些酒就是从外面买来，然后加点儿水，绝对没有加其他东西。大人，您一定相信小女子。”叶婉儿的声音有些婉转悠长，听着还挺可怜的样子。
蒋如安凝眉，这一直不认罪，那他来个大刑伺候？
用刑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蒋如安看见叶瑶举手，他转眸，盯着叶瑶这里，“你有什么想说的？”
“大人，您问问她，那酒是不是从我们七猫酒坊买的。”叶瑶道。
七猫酒坊的酒只要卖给经销商的，全部是有销售记录的。他们要回收啤酒瓶，所以对经销商这里有严格的把控。
如果叶婉儿想加水造假，那就必须在经销商手中大量拿货。短时间大量拿货，经销商也是有记录的。
如果问题出现他们七猫酒坊的啤酒上，叶瑶会亲自调查，看看酒里是不是让人下毒了。
确切的说，叶瑶是担心有人在经销商层面给啤酒里面加东西。
毕竟这种在现代商战中也是经常见到的，古代应该不会少。
蒋如安听完，看着叶婉儿，冷声道：“你的啤酒是从哪儿拿的？说实话，否则本官就给你上刑！”
叶婉儿是那种性格弱的女人，她轻轻抿着唇，连连摇头，认真道：“大人，小女子的啤酒……小女子的啤酒其实是图便宜在青云酒坊家里买的。”
青云酒坊？
蒋如安蹙眉，叶瑶却理解了。
青云酒坊的啤酒最近一直在跟他们打价格战，他们说是啤酒，但味道跟工艺差的实在太多。
而且青云酒坊在啤酒销售上还采用老模式，他们卖酒只为了销量，不做详细记录。
叶婉儿造假，从青云酒坊买酒，确实是比他们七猫酒坊要省钱省力的多。
“大人，是不是青云酒坊的酒出问题了？”叶婉儿的反应也不算是慢，她说完青云酒坊，便自己往那上面想。
蒋如安知道青云酒坊是太子那边的，所以此刻纠结了。
若是说真跟青云酒坊有关系，那不就是牵扯出太子的人了？
但不查出来，皇帝在场，他也不能带一个包庇青云酒坊的帽子啊。
左右都是为难，蒋如安思考着怎么办时，接收到皇帝一记冷眼。
他连忙握着拳头，抵着下巴，重重的咳嗽两声，跟叶婉儿说：“你的酒全是在青云酒坊买的？”
叶婉儿连连点头，还带着点儿委屈的说：“是，小女子的酒全在青云酒坊买。他家酒便宜，这买的多了，一瓶连两文钱都不到。一瓶我能兑出三瓶，再加点儿香料，卖给七猫酒坊这些客人，很是挣钱的。”
到这里，叶瑶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刚才蒋如安一口都没喝下去，全部吐出来了。
青云酒坊本来就不是正规啤酒，味道上差太多，叶婉儿想接近他们七猫酒坊的品质，自作主张的在里面加上香料。
自然是牛头不对马嘴，味道千差万别。
这不懂得酿酒的人来造假酒，问题确实是不少。
“大人，一定是青云酒坊的酒有问题！”叶婉儿笃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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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2章 你从哪里买的香料
蒋如安听到这话，眯着瞳眸，深深的看了叶婉儿一眼，拉长声音道：“这也未必是青云酒坊的问题。你不是说你加香料了？说不准是你的香料加不对了，香料有毒。”
明显，蒋如安不想青云酒坊牵扯上命案。
他这样说，叶瑶在一旁也看得清楚了。
蒋如安是楚云澜的人。
叶瑶轻轻点头，跟萧长庚对了一眼。
萧长庚也是这样认为。
“不会，不会！小女子加的香料是那种安全的，就是些八角桂皮香叶什么的。小女子不敢多加，平常我们能吃的才放。”叶婉儿举起手，就差用命发誓了。
她也确实没敢用乱七八糟的东西，添加香料就是青云酒坊一个老伙计说的。
那人跟她讲，想让这啤酒更好喝，一定是要加那些香料，加的够多，跟七猫酒坊的一样。
叶婉儿就是想造假，卖七猫酒坊的酒，对方出主意，她必然是全部听的。
“你从哪里买的香料？现在还有吗？”叶瑶看着叶婉儿。
啤酒里是可以加一般香料的，至少在叶瑶的认知中，还没见过有加香料出问题的。
她问香料，是想看看叶婉儿手里的那些所谓的香料，跟她之前认识的香料是否一样。
若是一样那问题出在青云酒坊，若不同，或许就是香料本身的问题。
“有，香料也是青云酒坊的人卖给我的。都便宜！”叶婉儿此刻倒是坦诚了许多。
她其实刚刚也想过了，酒要是闹出人命来，她一定逃不了干系。
人命越多，她最后越惨。
她也是如花似玉的好年纪，不能为了那些人送上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