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娘，你在看什么？这里的胭脂没有丢的啊？我们刚才查看了好几遍。”冬雪好奇的问着。
叶瑶睨了一眼冬雪，摇头不语，继续看多宝阁这边。
胭脂的外观是没有变化，但是这陈列的方式她总觉得不对劲。
聪明的春蕊看出叶瑶是在看胭脂的位置，凑过去，将最近的那盒美人霜取下来，送到叶瑶面前道：“这美人霜的位置变了。原先在那边的格子里。”
听完，叶瑶拿着美人霜的小瓶子仔细观察，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嗳？这瓶美人霜后面怎么不是美人霜？”春蕊想多拿几瓶美人霜的时候，发现了问题。
叶瑶闻声转头，这才注意到那第一排美人霜后面放着的全是烟霞红胭脂。
如烟斋的胭脂水粉在叶瑶的建议下早就开始分类摆放了，按道理说，这里是不该出现烟霞红这个类别的。
如果有，那一定是有问题的。
叶瑶神色严肃，伸手拿了一瓶烟霞红。
果然，她手里的胭脂瓶子上有指纹，盖子那边也有动过的痕迹。
“春蕊，你们把前排百的胭脂水粉全部放在桌子上，看看后面的那些有没有问题！”叶瑶看着春蕊几人。
丫鬟们得到命令，立刻开始忙碌。
不消半刻，第一排的胭脂水粉全部摆在了桌上，剩下的在多宝阁那边。
叶瑶一个一个的检查，最后对秦夫人说：“他们动了这些胭脂。里面应当是加了些料。”
“哼！还真是心狠，在我的胭脂里加东西，让我损失惨重，经营失败？好，真好！”秦夫人气得肩膀在发抖，恨不得立刻重回秦家将二房那些人全部杖毙。
“夫人先别生气。可能还有别人。”叶瑶在多宝阁下面的柜脚处看到了一小块儿布料。
这布料是月白色的凌布，看纹理不像是六福镇有的。
她举起那块儿布料，示意秦夫人过来查看。
秦夫人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呼出，情绪稳定了些，才走过去。
“瑶娘，这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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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他们比别人清楚
叶瑶点头，将那不到她巴掌的绫布展开，“夫人，这种绫布我在六福镇没见过。秦家二房应该不会穿这样的吧？”
秦夫人接过绫布，揉搓了几下，质地纹理确实不是六福镇能得到的。确切的说只有京城贵族才有。
他们秦家虽然算得上高门，却得不到这样的绫布。
所以，这绫布不是二房留下的？是谁呢？
注意到秦夫人的表情变化，叶瑶知道她猜对了，昨晚的事并不简单。
“瑶娘，这种绫布不是六福镇的东西，也不是我家二房能得到的。若不是客人带来的，便是昨晚一些人留下的证据。”秦夫人干脆的说。
叶瑶眯着眼睛，重新查看那些被动过的胭脂水粉，她发现问题了。有几瓶里面掺着的是白色粉末，有几瓶缠的是鹅黄色的粉末。更有几瓶是鹅黄色跟这白色都有的。
同一拨人应该不会那么麻烦的带两种东西过来，能解释的就是两拨人，用了两种药。看药粉叠加，白色的在前，鹅黄色的在后。
想到此处，叶瑶又进了后堂，为那昨晚守店的伙计把脉。
不出所料的，这几个伙计中的迷药有叠加。
叶瑶将自己查到的告诉秦夫人，秦夫人气得嘴唇发抖，怒道：“岂有此理，竟然有两拨人！一个两个的，就这么想让我的铺子倒闭？”
“夫人，我看另一拨人就是梅若云他们。刚才瑶娘让我们关门时，我看到了他家的丫鬟。那个叫铃铛的就趴在大柱子那边偷看。一定是想看看我们有没有倒大霉！”夏荷气得鼓着腮帮子。
梅若云搞事，叶瑶跟秦夫人都不意外。
他们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出去数被污损了的胭脂。
“夫人，刚才我们已经数好了。被污损的胭脂一共四十盒。有京城蒲玉堂的月华膏，美人霜，还有陈州云霓斋的口脂。算下来咱们损失了近五百两银子！”掌事拿着账本过来汇报。
秦夫人气得撕烂了手里的帕子。
五百两银子就这么被浪费了！
“夫人，您先别气了。您当心点身子！”春蕊见秦夫人气得脸颊发红，怕她气出个好歹来，连忙上去扶着她。
秦夫人咬着牙，再次深呼吸，可这口气就在胸腔回荡，怎么都咽不下去。
没有证据，他们只能吃闷亏。
“夫人，幸好瑶娘发现的早。不然这些东西卖出去了，咱们如烟斋的损失更大。您啊，先别气了。”冬雪过来扶着秦夫人，轻声安抚着。
秦夫人闭上眼睛，再次深吸一口气，然后看着叶瑶，“我是气不过。”
叶瑶理解秦夫人，换做是她，她也气不过。
所以……被污损了的胭脂水粉应该怎么办呢？
灵台处闪过一道光，叶瑶有了个主意。
“夫人，这些胭脂，你带回去送给二房那些人。”叶瑶指着烟霞红。
秦夫人愣怔了一下，很快明白叶瑶的意思。
是，带回去给她们。里面掺了什么，他们一定比别人清楚。他们敢不要，她就借机发作，在二房那边搞点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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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免费送胭脂了
“瑶娘，这主意好。”秦夫人微微勾唇，已经想了许多种发作的方式。
“夫人，如果他们收下，你就每天问一次，有没有用啊，为什么不用。如果他们不收，你就提一下手帕的事。不必当场发作，要逼着他们自己去你房间里找。这样你才能抓现形，好收拾。”叶瑶道。
秦夫人眸光微闪，笑道：“嗯，你小小年纪懂得不少。对，就这么收拾他们，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还怎么在我面前跳腾。”
“夫人，按凌烟斋的人呢？”春蕊提醒着。
秦夫人脸上的笑容瞬时消失，是啊，凌烟斋怎么办？上门找事，梅若云那个家伙一定会找出不少反驳的理由。
到时候对如烟斋不好，对她也不好。
叶瑶知道秦夫人在纠结什么，她勾唇笑了笑，说道：“夫人，对付凌烟斋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哦？什么主意？”秦夫人好奇的望着叶瑶。
叶瑶抿眨了下眼睛，故意卖关子，“让他们自食恶果的。夫人等着看好了！”
说完，叶瑶进了账房，她提笔写了一份购买票据，然后让账房先生在下面签字。
签了凌烟斋三个大字。
接着，叶瑶开始重新打包，将美人霜什么的全部包好，特别配上了鸡血木的挂件。
待晌午人多的时候，她带着小伙计搬了一张小方桌去凌烟斋门外，教了小伙计几句。
那伙计就扯着嗓子大喊：“来啊，快来看看啊，凌烟斋免费送胭脂了，送的是如烟斋的爆款美人霜啊。是凌烟斋的玉颜霜跟我们掺在一起的新产品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小伙计一喊，路边的人还真就停下来了。
有几个妇人好奇的凑过去，拿着美人霜仔细查看。
“这位夫人，看你的模样，应当是用过美人霜的吧。皮肤凝白如脂，真是让人羡慕啊。”叶瑶开始捧人。
那妇人被夸，喜不自胜，打开美人霜嗅了嗅，笑道：“当然，我最喜欢如烟斋的美人霜。你们如烟斋替凌烟斋赠送，是不是……”
怪字没说出来，叶瑶已经打断了她。
叶瑶举起刚才写好的单据，对那几个凑上来的妇人解释道：“几位有所不知，昨夜凌烟斋的丫鬟伙计来我们如烟斋，给了我们三百两银子，要我们跟他们共同做一款新的美人霜。就是用美人霜做底子，玉颜霜为引子。涂上之后吧，能让人气色更好。”
“还有这种事？”妇人们好奇的睁大了眼睛。
“嗯，应该是有。凌烟斋的丫鬟言之凿凿的，我们觉得不会有假。况且他们给银子了啊，三百两，让我们在她家门外做赠送。想必那梅老板也是有把握的。不然她这么做不是要我们如烟斋跟他们凌烟斋一起倒霉吗？”叶瑶说着打开一瓶美人霜。
她拿出专用的小勺，挖出一小块儿粉末，继续说：“你们看，这白色跟鹅黄色的，不就是玉颜霜的吗？”
其实叶瑶没见过玉颜霜，她这就是故意引着这些人进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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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谁找你们合作了？
运气极好的，这几个妇人也没用过玉颜霜。她们刚好爱面子，不愿在叶瑶面前承认自己没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