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等下你先跑,我拖住他们。”刘张紧张兮兮的说道。
苏离拍了拍刘张绷得很紧的胳膊,笑了笑道:“别紧张,他们只是想跟我们玩一玩,你要相信人性本善,大家都是热情好客的,哪有那么多的不友好。”
刘张:“啊?”
说完,也不管刘张是个什么表情,苏离轻轻拨开刘张,走到前面,用英语对着几个小混混们说道:“嗨,小子们想找死吗?”
听到苏离流利的语言,几个小混混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苏离所说的,顿时哄堂大笑。
“嗨,你刚才听到他有在说什么吗?”
“他说我们在找死。”
“这简直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刘张隐隐有些不安,朝苏离的后背靠近了几分,小声的问道:“哥,他们,他们在说什么?”
苏离:“瞧,我跟你说的没错吧,他们果然很热情,正跟我们在问好呢。”
刘张:“……”可是他们的表情,似乎……并不是这么说的呢。
苏离:“我想到一个非常好的办法。”
“我决定像他们寻求帮助,像他们这种好人,应该不吝啬于对可怜的人施舍一点自己的爱心的吧。”
没等刘张开口问是什么办法,苏离已经径直的朝小混混们问出了声,“嗨,我们缺钱,把你们的钱拿出来。”
说是问句,实际上语气颇为强硬。
对面的几人顿时面面相觑,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错觉。
该死的下等人,竟然敢抢他们的台词。
小混混们顿觉得自己受到了奇耻大辱,手腕一转,甩着锋利的小刀狞笑着朝他们逼近。
“你们……你们想干嘛?”刘张害怕的手心冒汗,浑身发抖。
他没想到花了大代价到海外来淘金,这还没开始呢,自己的小命先受到了威胁。
呜呜……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妈妈我要回去。
苏离见此,不忙不慌的还安慰了看起来快哭了的刘张,“小刘,瞧你这什么表情,别怕,他们都是跟咱们闹着玩的呢。”
“你们说是不是?”边说着,一个手掌无声无息的贴在了最前头的白人男子的胸膛上,然后……让人胆寒的一幕发生了。
一百多斤的人,就这么在无推力的情况下,倒飞了出去。
刘张吃惊之余,惊呼出声,“哥,你会功夫啊……”
刘张的中文,小混混们是听不懂,但一句“功夫”他们倒是勉强听明白了。
有一个个头最矮的小混混目瞪口呆的往后退了一步,“传说华国人都会功夫的,这这……这好像是真的……”
顿时,其中有两人生了退意。
被苏离一掌拍了出去的领头,咳嗽的往外吐了口血,凶狠的剜了刚说这话的同伴一眼,叫嚣着道:“蠢货,他们要真会功夫,那么之前我们欺负了那么多的华国人,怎么不见他们反抗?”
也不是没有反抗的,只是反抗的人都被他们无情的镇压了。
“啊,你说你们想要见识一下华国的功夫?”
“如你们所愿。”
不不不,他们没有,请不要这么自说自话好吗。
随着苏离的走动,就算是刚才叫嚣得最厉害的那个领头的,也恐惧的不断的往后退。
别看他嘴巴上逞能厉害,实际上心里比其他人怕得更多。
他胸口的肋骨现在还疼的厉害呢,口腔里也是满口的铁锈味。
在一番友好交流之下,苏离勉为其难的收下来国际友人递过来的钱财。
真是盛情难却,她说不收,这些人还一个个跟死了爹妈一样面色难看。
等离开这条街之后,苏离跟刘张的口袋里都是鼓鼓的。
看不出来,那几个小混混还是有钱的主呢,一大叠钞票就这么大咧咧的塞在口袋里。
“我说的没错吧,他们还真挺热情好客的。像他们这种好心人,我相信这世上还是有很多的。”苏离淡淡的说道。
刘张神情恍惚的,正在经历一番三观重组的纠结中,从今往后,他更是坚定了紧跟苏哥的决心。
苏哥不会错,如果苏哥错了,那一定是我看错。如果我没有看错,那苏哥不会错。
果然,在后面的一系列事件中,证明了苏哥是绝对不会错。
苏哥说世上的像那几个小混混那样的好心人有很多,果然就有很多。
一个个都哭着喊着,想要来帮助他们。真是好人。
在各位好人的帮助下,苏离带着刘张很快就脱贫致富了,并在这一片区域内,留下了美好的名声。
——
“等等,你们就是截道者?”
正当苏离跟刘张优哉游哉的准备离开的时候,从街角的拐角处,跳出来了一个女孩子。
小姑娘眼神清亮,看起来格外的让人有好感。
对于这种心思单纯的小女孩,苏离还是有所偏待的。
不由的声音放柔,说道:“大半夜的,你一个人在街上晃什么?”
刘张也责怪的插嘴道:“这多危险啊,要是遇见了坏人该怎么办。”
小姑娘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兴奋道:“坏人不是都被你们收拾了嘛,我是专程来找你们的。我要向你们学习功夫。”
刘张疑惑的问道:“截道者说的是我们?”
小姑娘疯狂的点着头,“是是是,你们要不要跟我去我家……”
第九百十一章 生命之光(十)
神奇的出现在他们身边的小姑娘名叫何丽,她家在她祖父那一辈,逃难逃出来的。
现在老人家年纪大了,整日日思夜想着的都是落叶归根,可是想再回去,似乎也回不去了。
尽管他们尽量的在融合了,可这片土地对他们还是有着格格不入的排斥感。
家里的父母兄妹,除了祖父跟她,其他人的华文说的磕磕绊绊的,不甚流利,这也是祖父最疼她的原因。
在老人家看来,连华文都说不好的人,已经不算是纯正的华国人了。
何丽从小长在祖父跟前,听老人家说多了华国,对此生出了深切的向往。
这不,在华人圈子中一听到截道者的存在,不由冲动的冒着危险,想要守株待兔一把。
幸运的还是让她撞见了。
果然小时候算命的说她一辈子都有好运,能被贵人提携。
那些趾高气昂的白种猪,果然就是欠教训,能来一个教训的他们哇哇叫的人,实在是太让她高兴了。
苏离跟着何丽到了唐人街,何丽的祖父在这里开了一家卖跌打损伤膏药的药铺,生意还算不错,只是没什么赚头。
来这里的华人,大部分人都在底层做着做低廉的劳力活动,不管是被白人黑人欺负,还是劳力损伤,身上时常会有伤。
何老头店里的药膏价格不高,效果又好,很受这些劳工的欢迎的。
苏离他们到的时候,大半夜了,何家小小的药铺仍旧挤满了人。
何丽脸色一变,赶忙挤开人群挤了进去,看到老神在在,端坐在椅子上的祖父,这才心下一松,缓缓的出了口气。
别看唐人街这么多的华人聚集在一起,但每日仍旧是非不断,各种欺压欺辱,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
何老头也瞧见了让人头疼的孙女儿,皱着眉呵斥了一声,“胡闹,这么晚了才回来,你去干嘛了?”
何丽可没功夫回答祖父的话,她的注意力都在担架上的青年男子身上。
这一看,眼泪跟决堤了一样,哗哗的就往下流。
“肖博哥哥,他怎么成这样了?”
担架上的男人面色惨白,微闭着眼,额头上都是汗珠。他放在担架侧的两只手紧握住担架杆子,手背上青筋毕露,显然此时他正疼到了极致。
而他身下的一条腿,成不可思议的幅度弯曲着,看样子似乎是被人残忍的硬生生的折断了腿骨。
周围的工友们,一个个面带隐忍的愤怒,转头收敛了几分情绪,朝何老头哀求道:“何老,你帮帮他……”
何老头不忍,长长的叹息一声,“我只能说尽力吧,我正骨手法并没有学到极致……之后可能也会留下遗憾。”
虽然何老头说的谦虚,但这里的人谁不知道何老的正骨有一手,连他都这么一说,那肖博……
“该死的白种猪,我跟他们拼了。”
旁边有跟肖博关系最好的工友,一下就忍不住了,冲出去就想跟人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