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为我修轮椅+番外(73)

他与赵欢擦肩而过的那刹那,赵欢心头一堵,竟是被他身上无意泄出的气场压得心惊。

过了今晚,宋易权不会在任半行安排了,后路要自己留给自己。

决定一下,和几个新人问候也仅仅是点点头而已。宋晓灿看出宋易权的态度,一直找机会想说话,又怕被有心之人偷听,愣是憋了好久。

宋易权余光向下瞥见她的神色,不由将声音降低:“是有事要说吗?”

宋晓灿立刻惊醒,神秘兮兮地掩唇:“可是为什么我们今天还要来半行的年会呢?”

“我说一个词,你看你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谁,”宋易权晃动手里的香槟,流畅的液体似有自己的生命,他轻轻开口,“伯乐。”

宋晓灿第一反应居然是宋易权,等缓了缓,脑海里才跳出赵欢的名字。

“我明白了!”她如醍醐灌顶般清醒。

赵欢即将上任,今晚在场的又大部分是新人,宋易权这是尽最后的力为她压一压场子。

总之,社会上走动的人,人情迟早要还。

走了几步而已,赵欢上台为晚会做简短的开场白。

她站在台上,看着下面的人,周遭如梦如幻,赵欢一时分不出现实和梦。

末了,赵欢点头致谢。

此时,让宋晓灿自由活动的宋易权无声无息退到了灯光极暗的地方,仅有的阴影笼罩从他肩上倾泻而下,几乎让他成为了一道剪影。

眼前猝不及防出现一只高脚杯,圆润的杯口敲上宋易权手中的杯身,“叮”地叫回出走的神思。

宋易权眼眸久久不动,见到突然出现的人还没反应过来。

另一边灯光下,呲牙笑还露出尖锐虎牙的人再见却是恍如隔世。

“不是吧,不是吧,这才一两个月不见,你看我这么半天干嘛,不认识了?!”

陈益生刚回国,不知何时把头发染成了黛蓝色,由此一来,皮肤更白了。

“你怎么混进来的……”

宋易权下意识举杯抿了半口,金色液体碰到舌尖的同时耳边也响起封贸叮嘱的声音,他颇为无奈地动动眉头。

“看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混进来,我可是拿的邀请函。今天刚回来,这不是听说半行新苗苗插秧似的,就过来看看。”

本性难移,用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宋易权抬步就走:“赵欢要是知道你来雪上加霜,她说不一定会感激你也不一定。”

“这就不对了啊,咱们老合作对象,她高兴还来不及,嘶,不过她那表情不像是高兴哈。”

两个人找了块儿安静的地方坐下,陈益生屡次劝宋易权喝两口无果,顿时表情复杂。

“奇了怪了,你还开始戒酒不是,这不是跟你喝点开水一样的吗?”

面对好友疑惑的神情,宋易权随手把杯子放在桌沿边,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手,缓缓说:“有人不让喝。”

“谁啊?”

问完,陈益生像神色如同吃了死苍蝇,瘫在椅子上:“也是也是,孤家寡人无法理解你们这些东西,易权你知道不,你现在浑身都是酸臭……酸味!别瞪我,害怕死了。”

宋易权扶额:“谁瞪你了,看见个人而已。”

陈益生发出不解的声音,扭头找了会,了然说:“早听说半行用赵云辞换了他,你看啊,他如鱼得水的模样像不像当初魏钧风生水起的时……”

声音戛然而止,说明他总算是看见庄涛旁边的林起了。

陈益生瞳孔颤抖,吸了长长的一口气:“我是不是见鬼了?”

宋易权摸到香槟喝下半杯:“还是要相信科学。”

第66章 下雪

陈益生显得异常激动,他跌跌撞撞从椅子上起来,结巴组织了半天的语言。

“这这这……他……不是……”

一点事情他就容易大惊小怪,宋易权懒得去解释,也许一会他自己就消化好了。

结果出人意料,陈益生接下来的话才叫宋易权天灵盖如遭雷击。

陈益生一拍脑袋,憋出了剩下的话:“这不是林起吗,他怎么在半行,易权你或许不知道,他和封祷跟双胞胎似的,封祷你认识的吧,封贸他弟。”

当“林起”二字从陈益生口中说出来,宋易权险些抓不住手里的杯子,现在难以消化的人居然成了他。

宋易权放下杯子,杯内液体空空,叮嘱已然抛在脑后。

“你认识他?”

陈益生长吟许久,故作深沉:“这就说来话长了,眼熟眼熟而已,但是我当初第一次见他是在荣唐。”

荣唐?

宋易权:“……”

陈益生再有一次话分好几次说,他可能会大义灭友。

宋易权咬紧牙根,又松开:“你有话能不能组织好再说,层层递进很有意思?”

陈益生吃软怕硬,立刻怂了,把目光从那边收回,乖乖坐回来。

“你急了,你变了,冷静点行吧,自己的事也不见你这么积极。”

宋易权自动屏蔽他的啰嗦:“说吧,前因后果。”

“孩子没娘,说来话长,”陈益生招来一杯香槟,顺手递给宋易权,“一个星期前,我抽空回来了一趟,去荣唐看望老伯父,就封贸他爸,但其实我还有另一个任务,顺便接倩姨嘛。”

事情宋易权知道,当时封贸给陈益生打电话的时候他就在旁边。

“直接说重点。”宋易权说着拒绝了续杯。

“然后没了啊,就在楼梯里看见了林起,他那会抱着堆文件,第一眼我没看清楚,等定睛一瞧,啧,双胞胎一样。”

宋易权抓到关键点,问:“文件?”

陈益生响指打得遂心应手,摆出自认为帅气的姿势:“没错,我去人事部问了问,搞了一份他的资料,大概看了个开头,瞄到三分之一,后来有事就没拿起来看过。”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宋易权视线没有着落,却想知道林起怎么会在荣唐。

“最近不是忙吗,事情一多就把这事忘了,所以封贸知道林起吗?”陈益生说完观察宋易权的表情。

“知道。”

宋易权云淡风轻,眼眸没有波澜。

“那也知道他在荣唐?”

一语直中红心,宋易权思索一阵回答:“他可能还不知道。”

陈益生神态夸张:“哦豁,这样子的吗,那么问题来了,林起怎么又在半行?”

“庄涛的助理,”有用的信息问完,宋易权拿外套准备离开,“你慢慢玩,我回去了。”

“……不是吧,家里面那位贤内助管得那么严?”

宋易权眉眼忽地绽开,语气轻松:“要不你尝试着管一下自己的嘴,你了解他的,小心眼的时候特别可怕。”

陈益生会意,作出把嘴缝上的模拟动作,不就开个玩笑而已,至于发出这样的恐吓吗,而且吃亏的人貌似也不是他宋易权啊。

离了座,有意避开人群和灯光,宋易权就给封贸发了信息。要不是陈益生突然冒出来,可能回去的时间还会早很多。

雪无声落在街道上,和喜庆的红色一起装饰出别样的街景,宋易权空手裹着围巾站在路边,呼出一团白茫茫的气。

“居然要过年了。”他想。

虽然是下着大雪,出来溜达的人倒也不少,宋易权显眼地站在路口,身影笔直,脚边落了雪。

有几个穿着中式校服的高中女生路过,小声地有说有笑,不断那眼睛觑他。

宋易权弯起双眼看她们,好像在笑,又好像不是,但那边的三五个学生统一捂嘴尖叫了。

身后遽然卷起一阵风,风席卷上了尾气的热浪,直直冲进裤脚。

而后,便听见了喇叭声。

兜里的手机也跟着震动了,宋易权慢吞吞回身,透过车窗一眼锁住封贸的稍冷的双眼。

他淡笑,轻车熟路开门上车,一上车就被里面的热气熏得醉晕晕的。

“外面那么冷,还站在路边等。”封贸试过他指尖冰凉的温度才说。

“里面多吵啊,人多,和人说话还浪费力气。”

宋易权说话也浑身的懒气,平视前方一会儿,又把视线转到封贸的身上。

“今天居然提前六分钟就到了,比上次还早。”

封贸颔首,嘴上却说:“再来晚一分钟,你打算对谁笑去?”

“什么……”宋易权眼眸怔住,明白话里的深意,他嘴角勾起,“封总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笑吗,你以前的老师得多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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