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为我修轮椅+番外(46)

“没事,找不到了,我回家再洗,反正也离得不远。”

封贸目光里含着担忧:“毛衣都脱了,不是要感冒?”

宋易权起身,余光看见了一本薄薄的文件,他心脏快了一拍,谁把陈益生的剧本拿上来了。

“这个剧本你看过了吗,”宋易权转身坐在椅子上,手里随意翻阅,“不是我把它拿上来的来着,是封总。”

他不找衣服,反而去一边坐着,封贸捡了两件衣服出来,恰好撞上他翻开了第一页。

“你看到了第几页,要不要我给你念一下?”

“洗澡。”封贸简直要头疼。

宋易权把剧本放在书柜上,微微仰头,温和的笑容不见了,严肃地问:“封贸,你对我有感觉吗,在其他方面。”

封贸眼睑鼓起一瞬:“小心说话,不去洗澡我把暖气开起来了。”

“要和我做吗?”宋易权站了起来。

差点以为自己幻听,封贸舌尖顶过后槽牙,嗓音低了下来:“没喝酒就不要说胡话,喝不喝水,我给你倒。”

宋易权好似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伸手解开上衣两颗纽扣,好看的锁骨显露在空气之中,然后向前贴上了封贸的唇。

碰过两次的唇齿一点即着,封贸按下宋易权继续解扣子的手,推开了人,眼神晦暗不明:“易权,你冷静一点。”

相反,宋易权的眼睛是清亮的,他轻声笑了两声,戏问:“你可以吻我,我不可以吻你?封总能不能不要这么霸道,人也是平等的。”

他笑得温如暖阳,封贸愣神的功夫,脚下一空,到了床上。

宋易权手按在封贸的肩膀上,上身几乎遮挡不住,一片洁白的肌肤直通肌肉成型的小腹。眨眼,低头看身下的人,一字一句地说:“目前为止都可以接受,我想试着更进一步。”

说的是那么真挚。

“你到底是能接受,还是不在意,这么着急证明,太冲动了。”

“我很冷静,我想知道,这颗心的主人,能存在到哪个地步,”宋易权抚摸封贸俊朗的面颊,“难道你不想吗,触碰我,试探我的底线,让距离不仅仅止于接吻。”

封贸手抚上他的喉结,指腹划过滚动的物体:“宋易权你也这么撩拨过别人?”

忍俊不禁,宋易权说:“没有,至今为止,就你一个。”

对喜欢的人无法抵抗诱惑。

封贸手心猛然刺痛,转眼颠倒了位置,瞳眸如火:“疼的话,告诉我。”

宋易权眼神晃荡:“嗯。”

……

紧密贴合的时候,来自外界的心跳声烫伤了后背。

这是极为克制的一个夜晚,首次也只是一次尝试。

封贸愿意为宋易权做到这个地步。

怕他抗拒,更怕他疼了,伤了。

而哪些似有似无的轻喘,都是致命的毒药,在耳鬓厮磨的时候,能将人的神经折磨得丝毫不剩,最后又是堪堪悬崖勒马。

……

早上,七点,晴。

宋易权独自无声坐在床上,将白净的脸埋在手心,深深地呼吸几个来回。穿的是行李箱里找出来的藏蓝色睡衣,身上的感觉并不算糟糕,肩膀上有一点红痕,除此,肌肤上没其他颜色。

是能接受的,接受这么近的距离,并不会让他感到不适,甚至喜欢近在耳畔的气息。

被窝很暖和,满满是封贸独特的味道,封贸在宋易权还睡着的时候,率先下床了,一个小时过去了,没见人回来。

正好,宋易权可以喘口气,他大腿发麻,手指在颤抖,把手心盖在膝盖上,迷惘地看窗外。

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变了,现在是一触既断的关系。

不免让人沉思,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和目的,好像身边只有封贸是鲜活的一样,包括他自己都是轨迹上的死物。

这种死寂的心情再熟悉不过,从秀台上摔落,对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兴趣,而现在,仿佛一夜回到最不堪的起点。

房间的门被推开,封贸动作谨慎,在看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后表情颤动。

他一眼就看出了宋易权的神情不对劲,比起浮于表面的微笑,没有一丝情感的宋易权距他更远,抓也抓不住。

封贸臂弯挂着昨晚被弄脏的毛衣,洗干净了,还端了一碗粥,黑米的,据说宋易权喜欢。

“醒了的话来吃点东西,昨天晚上的火锅你一筷子没动,该饿了。”毛衣放在床上,碗递到宋易权的手里。

碗还是热的,食物的温度混着刚刚撤离的体温。

宋易权无力地笑,整张脸苍白如纸:“不吃了,八点之前要到半行开会,要迟到了。”

说着放好碗,掀被子下床,起身时体内的酸胀感从脊椎骨漫了上来,他收紧手指。

封贸手放在宋易权的手心下面,把人撑着:“我送你过去。”

耳根泛红,被手心里的温度烫个正着,宋易权咬舌尖:“今天星期一了,封总也是要上班的吧,我等会开车去就行。”

封贸却不放开他的手,反倒是转为十指相扣的姿势,语气压了下去:“你这是什么习惯,翻脸不认账?打算就这么耗着?”

被戳中心思的宋易权眸子一缩,肉眼可见地慌了神。

“可以接受?说给谁听,自己倒不如先理理思路。你不是怕光吗,以后我在你身边帮你遮着,哪天你能直面内心了,我就退开,但不会走。”

“这么大的人了,处理事情不要用回避的方式,你哪里不清楚,我帮你想,难道冲动过后不需要买单吗?”

“你早该知道,我对你的感觉不是玩玩而已。”

几乎等于是告白。

思考的能力如同被上了一道枷锁,宋易权此时只能记得那天晚上被挡住的远光灯,如封贸说的一样,是可以做到的。

而且他没有冲动,只是怕失去。

被嵌在原来的轨道上,处处受限制,怕未来哪天一切归位,然后种种都是徒劳。

不是开玩笑,宋易权现在想给自己一巴掌,干的事没一点能看的。

相比于昨天晚上,他此刻更需要冷静冷静,倒倒满脑子的垃圾。

把手慢慢抽出,他问:“几点了?”

封贸抓了一把空气,被宋易权反复无常的举动气到肝疼:“七点十五分。”

去半行是自己开的车,然后在难得开一次的早会心不在焉了全程,偏偏还要赔笑,回答“我没问题”。

下午是棚内拍摄,始终身体僵直,状态还不如坐在轮椅上的时候灵活。

拍摄再次不顺,无法回避的灯光和利刃没有区别,都是剜人心的利器。

宋易权越发烦躁,最后干脆回家休息,半行的人面面相觑,不敢有一点意见。

晚上也睡不着,辗转到了凌晨三点钟,然后他像一个夜游的鬼似的,套上大衣在封贸家门口徘徊,直到太阳升起。

早晨顺着朝阳走回去的时候,宋易权头发上凝结了早霜。

“好像一个疯子啊,忍不住想去靠近。”

第42章 告白

有的人不是放他离开,而是给他时间让他自己去缓缓,不然,就那点情商,十天半个月也想不透彻。

……

比整个太阳早一点到家,宋易权行尸走肉一般回了房间,在外面晃荡一夜,他脑子混沌,沾倒床就熟睡。

然而,才半个小时的时间,他又醒来了,睁眼的那一刻,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阳光好刺眼,空气里有中药的味道。

眼里的星光慢慢聚拢,宋易权诈尸一样从床上弹了起来,慌慌张张找出柜子里面的合同,控制手抖的幅度,一笔一划签上“宋易权”三字。他套上外套——封贸一直提醒不要感冒,然后目的明确去后院开车。

完成了一系列的活动,但其实现在才刚过六点,连王叔都没有起床。

首先需要买花,这样看起来有诚意。宋易权大清晨开车去了市中心,特地绕过了封贸家,经过那边也会让他感到心慌。因为实在是太早了,一排的花店都没有开门,他找了两条街,买了一束新鲜带水珠的香槟玫瑰。

花语契合宋易权的心境,拢共二十二朵,这个数字暗暗隐喻着什么。

带上花,一路狂飙,猛一脚刹车停在一幢别墅前,轮胎和地面摩擦,几乎要把耳膜撕破。

几天来没睡过一个好觉,宋易权倒也精神,一双如水的眸子久违地有了活气,能感受得到灵魂正在一点点苏醒,刚来这个世界的重生远远比不上这时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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