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为我修轮椅+番外(14)

庄涛垂头丧气嘟嘟囔囔,没留意自己和陈益生擦肩而过。

早上还是向日葵,这会怎么成蔫头耷脑的狗尾巴草了,陈益生看不懂这个鬼魂一样飘出去的人,耸耸肩神情劫后余生似的刚到门口就给宋易权招手。

后者正忙,没有注意他的热情似火,带着晓灿从另一个门离开。

“搞什么笑得这么开心,那姑娘不是中了三百万的彩票?”陈益生挠头。

穿过人迹稀少的走廊,宋易权到了换衣间,这时离六点半的初秀还有五个小时,换衣间已经有人在里面瞎逛了。

里面的衣服一共四十套,每个学员两套,他们可以自由挑选。

提前来拿衣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稍微有点选择纠结症的赵云辞。

他没看自己的衣服,反而在别人那边逛了半天,但只是看看并不动手。

宋易权进来之后保持安静,宋晓灿在他的示意下也没有出声,因此那个侦探一样的大男孩还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赵云辞多数时候像是缺根筋,大事上又是截然不同,别人都以为他是瞎看一通,闲不住找地方消遣。

他潜意识里有这样的认知,走秀不是一枝独秀,而是要配合其他人,把框架构建好。

观望一圈别人的造型,他发现别人两套衣服还算一个风格,只有他的不同就罢,和别人更是“格格不入”。

人家是色调沉稳偏正装,他色彩鲜明日常风。

“嗨呀……”

赵云辞连叹气的方式都和别人大不相同,可能这就叫气运来的。

一口浊气出去,赵云辞无奈咧嘴笑笑,来到了他的衣架处,弯腰仔细端详挂着的一红一橙,缓慢伸手碰到了红色那件的衣袖。

“橙色那件好看。”

宋易权突兀出了声。

他的说法比较模糊,好看是怎么一个说法没有一个规定的界限,尤其是在时尚界。

不是有这么一句流行语——看不懂的才叫时尚。

赵云辞肩膀抖了一下,而后提起橙色风衣,礼貌地问:“易权师兄,这件风衣吗?”

宋易权颔首,这件风衣是一个极为重要的道具,时正延一步一步注意赵云辞,最后以至于偏袒都是以这件风衣为起点。

原来宋易权不必出声提醒,这个提议会由其他人来说,但是那个人没有出现,不是说没有在场,而是到了这个剧情点人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也许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了。

担心和时正延那边出岔子,宋易权忍不住做了提醒。

宋易权微笑向前:“因为他们拿的都是正装,如果选了红色的连帽衫会更加违和。而且我看你的肤色穿橙色也很好看,这个橙色不轻,色彩上能压住大多数人的黑色。”

说完,宋易权感觉自己像个矛盾体,早上还扔了水避免两个人的接触,现在又凑上来赶这趟浑水。

好在目的还是同一个,他不至于让自己郁闷死。

两句话下定了赵云辞的决心,他拿起衣服道谢:“还是师兄有经验,我晚上就穿这件了,袖口的打折方式挺不一样,RT的logo也非常贴合,设计师真是别具匠心。”

一段话不忘夸两个人,宋易权被他一口皓齿晃得眼花缭乱,又一次临场逃脱,嘴上温和道:“设计师要是听见也会很开心的,我看时间也不早了,等会可能会坐得久一些,提前到化妆间也好。”

相反,赵云辞被他前言不着后语的逻辑说的头晕,衣服挑好了,来这一趟的目的达成,是时候回去了。

赵云辞美滋滋出门,宋易权从头看了一遍琳琅满目的衣物,帽子,配饰等等,荣唐赞助的东西,上面衣帽上通通印着荣唐的大写的首字母,像艺术品。

拉起刚才赵云辞夸奖过的衣袖,宋易权凑近去看——

侧面不属于他的声音在此刻响起:“怎么会挑了另一个系列的衣服送了过来?”

第13章 玻璃

衣帽间半个小时之内接待了三波人,赵云辞即便来得再早,那也是属于后来者。

封贸一直在隔间,计划着赵云辞磨蹭完了自己再出去,然后宋易权也来了。

现在还没有分组,亲近到提建议这种做法不合时宜,看他们也不熟,封贸想了解宋易权这么做的出发点在哪里。

听见他悠悠响起的问句,宋易权耳朵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能鉴别封贸的声音,心里下意识回:“那这个应该去问服装赞助商和导演组是怎么想的了吧。”

偏头看向封贸之前,宋易权挽起笑意,眸中似有不通透的光:“我想节目组也有别致的安排,如果云辞没有拿到这两套衣服,那其他人也会代替他的角色,应该是这样没错。”

封贸看了一眼后面听得发愣的宋晓灿,这姑娘还不知道这尊节目组暗地里供起来的大佛是何方神圣。

“有点‘对人不对事’的意思,”封贸轻轻摩挲指尖,表情纹丝不动,“我也很喜欢橙色那件风衣,当时还是偶然路过枫叶树下的时候获得的灵感。”

原来他真的是一个正儿八经的服装设计师。

宋易权神色微怔:“那么这里的服装都是封总设计的吗?”

封贸眉尾向上一扬,环视左右:“说是设计也说不对,我已经很多年没有亲手动过笔了,我更喜欢提意见。”

感情就是溜嘴皮子,宋易权收回想去看他手的欲望。

封贸人太高了,完美的倒三角结构,宋易权与他说话时要被迫抬起头,大多数时候目光堪堪只停留在他的下巴到唇齿附近。

照旧是没多少话题,宋易权一天要借故断绝这种交谈三次,搞得他是特地来参加茶话会似的。

末了,宋晓灿站的腰酸背疼,又不肯先行离开,最后从衣帽间抽身那一刹那,她像一个泥雕,唰一下活了。

她两眼模糊,走起来才没睡着,哈欠连天问:“哥,哪位是什么人物啊,怎么没见过他的感觉。”

宋易权思索片刻:“荣唐的总经理,节目组的金主爸爸。”

宋晓灿吃惊得倒吸一口气:“看起来好年轻啊,二十五六的样子,果然有钱就是好,没化妆也容光焕发,跟大明星一样。”

宋易权听了随意笑笑,笑容不及眼底。

“定时炸|弹”最近在宋易权眼前晃的频率激增,就算是摸清了他的大体背景,宋易权还是怕在不知道的时间点他就这么“炸”了。

地点混乱一片,宋易权得靠一些关键的触发动作来判断现在他是处于哪一段剧情。在时赵二人感情固定之前,他如履薄冰,赵云辞一开始动心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啊!

宋易权勉强算得上一个重要的过客,难题是他现在完全不想卷进纠纠缠缠的情爱之中,那得耽误他大半年的时间,不值当。

偏偏穿的就是和各种人物纠缠不清的男三,还能咋的,嫌弃自己不成,努力过活呗。

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他自认为是那种模糊又清晰的感觉,他知晓原文的发展趋势,他读不懂身边的人,包括他自己。

另一方面,宋易权感恩戴德,他又重新活过来了,不是吗?

只是活得没有一点生气,外热里冷,无意之中还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外来物,想融进世界,却徒劳无功。

可能原因在没有一个着力点,没有一个他可以切切实实站立的地方。

下午回到房间,宋易权小憩了三十分钟,书里面的场景在他脑海里打转,他被闹钟吵醒,心脏跳得很快,有种大梦初醒,一切皆是梦境的错觉。

他看小说,别人穿书七八成有系统和任务,而他一无所有,连怎么在这个世界苟活都得由他自己来勾勒和设计。

不太真实。

这么些日子除了身上的伤痛,唯一让他觉得真实存在的就是别人的心跳,他很难相信自己的心跳有没有在欺骗。

那天晚上贴着耳朵传来的起伏、跳动、旋律如若实物。

想要去确认一遍,看是否真的是鲜活的。

午睡刚醒时的眩晕慢慢退去,宋易权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屋内的窗帘没拉上,落日的余晖四遭都是。

连他不听话的双腿也祈到了丝丝缕缕的温暖,金辉镀在宋易权的长睫之间,柔和地投下一片阴影,他视线落在窗外,安静看着间或路过窗边的工作人员。

初秀快开始了,他隐在幕后,看众人忙碌,通过特殊的玻璃,外面的人并看不见他在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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