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想。”糖芋儿一脸怨念:“多累啊。”扫完院子又喂鸡的。
左萧然:“……”美人竟然强迫这小子吗?他也想被强迫!
左萧然嫉妒地泛酸:“那你不会拒绝吗?”
糖芋儿道:“可他不愿啊。”
“……”左萧然怀疑自己在找不痛快。
左萧然十分不满,大叫道:“神医美人!”
言砚没搭理他,他又大叫:“言砚!”
言砚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刚好配好了药,就走过来帮左萧然拔针:“你叫什么叫?”
左萧然愤慨道:“我哪里不如这毛头小子!”
言砚乜斜了他一眼,诧异地反问:“你哪里如他?”
左萧然:“……”扎心了。
“他不就比我俊了些,武功高了些,年纪小了些…咦?难道你喜欢小的?”左萧然怀疑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言砚去看糖芋儿,糖芋儿看起来也不像知道他在说什么的样子。
言砚纳闷儿道:“发烧了?这胡言乱语的。”
“我们刚刚还好好的聊天呢。”糖芋儿对言砚道。
“你别打马虎眼儿!”左萧然咬牙切齿道:“我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那小子的嘴角,还不够明显吗?”左萧然心里忿然,都是同类人,装什么装!
言砚一头雾水地看了眼糖芋儿的嘴角,刚好糖芋儿又屈指碰了碰自己的嘴角,言砚心道,不就是上火了吗?
言砚没心情跟他废话:“明显什么!你中毒把脑子也毒坏了!”
“他嘴角不就是被你亲的吗!”左萧然愤慨道。
言砚和糖芋儿俱是一愣,言砚茫然地站在原地,仔细回味着左萧然的话,淡定地看向糖芋儿:“你说的?”
糖芋儿连连摆手,着急地解释:“我不是!我没有!我我我…我告诉过他这是我自己咬的…”
言砚也明白,左萧然一肚子风流韵事,糖芋儿对这种事也是似懂非懂的,两人估计也是鸡同鸭讲了半天,不过糖芋儿慌张的样子倒是少见,言砚眼波流转,挑逗心陡起。
糖芋儿还在着急地解释:“我没这样说…我真没…”
言砚不慌不忙地抓住了糖芋儿垂在身侧的手,对左萧然笑道:“所以啊,如你所见,你没机会了。”
左萧然悲愤地说不出一句话,都不解释的吗?他愿意听的啊!
糖芋儿:“……”什么…意思?
言砚那句话说完之后,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左萧然愤怒地闭上了眼睛,言砚还在给左萧然拔针,糖芋儿则沉默地站在一旁。
两人从郡守府出来后,糖芋儿一直沉默着,还跟言砚保持着些距离,言砚心里好笑,他不会真被吓到了吗?
言砚猛地站住回身,糖芋儿也立刻站住了,他看了言砚一眼,再迅速地躲开言砚的眼神。
言砚忍笑,故作疑惑道:“你离我那么远干吗?”
糖芋儿想了下,道:“我没对左萧然那样说。”
憋不住了,言砚朗声笑了出来:“呵哈哈哈哈哈哈…”
糖芋儿略显无措地站在那里,言砚一把把他捞了过来,笑道:“我知道,开玩笑呢,瞧把你紧张的。”
紧张了吗?糖芋儿疑惑,这就是紧张吗?
两人刚走出北街,就在夜市口看见了雨时花,雨时花看见了言砚,飞快地跑了过来:“言砚!”
“诶?”言砚应了声:“雨时花。”
雨时花跑过来后,扭扭捏捏地绞了半□□角,问道:“你…你告诉他们左萧然中的什么毒了吗?”
“你觉得呢?”言砚反问。
雨时花嘟囔道:“你…你告诉也没用,反正不是我!”
雨时花抬头瞄了眼,刚好看见言砚揶揄地看着她,雨时花又补充了句:“…也不是我师父!”
言砚悠悠道:“我是神医,只管救人,不管破案。”
雨时花猛地抬头,惊喜道:“真的吗?”
“假的。”言砚示意糖芋儿跟上来,三人一起往夜市走去。
“才不是假的呢!”雨时花笑看着言砚:“你真够义气。”
言砚疑惑道:“你不是不在乎这个吗?”
雨时花幽幽叹气:“唉,你是不知道,左萧穆找了很多人来查这件事,我怕牵扯到我师父身上。”
“那你们为何不把解药呈上去?还能送个人情。”言砚道。
“情丝是情花的花蕊,解药就是它本株花的花根,情花那么多,我们哪里知道左萧然中的情丝是那一朵花的花蕊啊。”雨时花甩着腰间的穗子道。
言砚疑惑道:“没其他法子吗?我觉得我的那个方子挺对的。”
“自然有。”雨时花不以为意道:“我们才不去研究呢,我们是制毒的,又不是解毒的。”
言砚点头:“你说的也对。”
雨时花瞥见了糖芋儿,不高兴对言砚道:“你干吗去哪儿都带着他?”
糖芋儿刚要回怼,就被言砚打断了,言砚一本正经道:“怕丢。”
“他那么大一个人会丢吗?”雨时花面色不悦道。
言砚笑着看了眼憋气的糖芋儿,笑了笑,道:“我是怕我自己丢。”
雨时花更加不满了:“你为何总护着他?”
“因为我们一起的。”糖芋儿靠近言砚,挑衅雨时花道:“住一起。”
“你个臭小子!”雨时花骂道:“活该你嘴巴烂!全烂掉才好呢!”
糖芋儿想起刚刚左萧然说的话,灵机一动,对雨时花悠悠道:“言砚亲的!”
雨时花惊讶地张大了嘴巴,指了指言砚,又指了指糖芋儿:“你…你们…”
言砚觉得无奈又好笑,糖芋儿神气地扬了扬眉梢,对雨时花道:“言砚亲破的。”
糖芋儿再一想,嘴巴怎么可能被亲破?然后改口道:“…不对,是言砚咬破的。”
糖芋儿又一想,言砚没事儿咬他嘴巴干吗?编不下去了,然后摆了摆手,随便道:“…也不对,算了,我自己咬破的!”
言砚也不解释,看着两人跟公鸡叨架似的你一句我一句的,还挺有意思。
糖芋儿又补充了一句:“但是是言砚亲手给我涂的药!”
“我就知道是你胡说的。”雨时花松了口气,悻悻然道:“言砚没事干吗亲你啊,他又不是断袖!”
断袖?听着耳熟,糖芋儿突然恍然大悟道:“哦!左萧然就是断袖!”
“真的?”雨时花惊喜过望,左萧然原来不喜欢她啊。
“我知道这个,就是说他喜欢男人对吧?”糖芋儿看向言砚,询问道。
言砚哭笑不得:“对。”
“唉,问你话呢!”雨时花对糖芋儿道:“你怎么知道他喜欢男人?”
糖芋儿脱口而出:“因为他喜欢言砚。”
“……”雨时花愕然,然后勃然大怒:“这个死断袖!”想跟老娘抢男人!
雨时花冲言砚蛮不讲理道:“你不许救左萧然!”
言砚不近人情道:“一边儿玩虫子去吧你!”
“哎!我说真的…欸?邢犹眠!”雨时花正在同言砚说话,忽然瞥见了离他们几步远的邢犹眠,脱口而出地叫道。
言砚和糖芋儿也回身了,看见了想要闪躲的邢犹眠,雨时花不痛快道:“你躲什么躲!逛个街那么丢人吗?”
“谁躲了!”邢犹眠瞪了他们一眼,冷冷道:“不想看见你们罢了。”
“嘁!”雨时花三步两步走了过去,不甘示弱道:“你以为我想看见你啊!”
邢犹眠哼了一声,别开了脸。
雨时花脾气发完了就没事了,还随口道:“也真是巧哦,夜市这么大都能碰上。”
言砚悠悠道:“这可不是偶遇呢!”是人家一路尾随呢。
邢犹眠顿时急了,怒视着言砚道:“你什么意思?”
言砚笑了笑,意味深长道:“你什么意思?”
“…我没意思。”
“那你对谁有意思?”
“我对谁都没意思!”
邢犹眠恼羞成怒地看向言砚:“有病!”
“哎!你听清他们说的话了吗?”雨时花问糖芋儿。
糖芋儿:“听清了。”
“你听懂了吗?”
“不懂。”
“啧,我也不懂。”雨时花挠了挠头:“什么意思不意思的。”
言砚耸了耸肩膀,邢犹眠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雨时花想起来之前说的话题,继续对言砚道:“你听见了吗?不许救左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