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一个黑衣人冷声道。
糖芋儿抽空对齐昭道:“我不知道他们是谁!”
齐昭接了几招,皱眉道:“是专门的杀手!”
齐昭平时虽然矫情,可是武功也不是虚的,两个人对四个人,恰好打成了平局。
糖芋儿看他们实在难以脱身,就将三个人给引开了。
齐昭正在与第四个人缠斗,看着糖芋儿带着另外三个人渐行渐远,齐昭大叫道:“糖芋儿!”
糖芋儿远远冲他叫道:“放心!”
糖芋儿将他们引到一个空旷的地方,翻身时迅速抓了把地上的土,猛地洒向左侧的两个黑衣人,两个黑衣人被尘土迷了眼睛,糖芋儿往空中一跃,将两个人狠狠地踢到了一旁的河里,只是没有提防右侧的黑衣人,被砍伤了左臂。
那两个黑衣人落河时将刀落到了地上,糖芋儿眼疾手快地将一把把刀踢了起来拿到手中,糖芋儿根本不给岸上黑衣人反应的机会,直接砍了过去。
一个黑衣人不是糖芋儿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糖芋儿压制的死死的,糖芋儿拧住他的胳膊,踢掉了他手中的刀。
刚好,水中的两个黑衣人爬了上来,糖芋儿将手中的长刀掷了过去。
“啊!”其中一个黑衣人被砍中了大腿,惨叫着又跌进了水里。
水中一个兄弟,岸上一个兄弟,剩下的一个黑衣人显然不知道该救谁了。
“走!”被糖芋儿压制住的那个黑衣人低吼道。
那个黑衣人只好又跳进水里,带着被砍伤大腿的黑衣人逃走了。
糖芋儿单膝跪在被俘虏的黑衣人胸口,质问道:“说!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黑衣人紧紧闭着眼睛,不一会儿,从嘴里溢出了黑色的血,黑衣人就气绝身亡了。
糖芋儿始料未及,微微叹气,站了起来,打量着地上了无生气的杀手,是自己的仇人吗?
左胳膊传来痛意,糖芋儿偏头一看,伤口血流不止。
糖芋儿原本想撕自己的衣服包扎,可考虑到言砚不会给他买新的衣服,就把地上那人的衣服撕了一片下来,草草地缠住了自己的伤口。
糖芋儿想了想,还是打算把这人拖回去,指不定言砚能看出些什么。
齐昭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竹舍时,言砚还在同雨时花争吵。
“不行!你不准住这里!”
“我偏要住!”
“没地方!”
“孙三丫的房间呢?”
“我师弟在住!”
“我就住这儿!”
“想得美!”
齐昭大叫道:“师兄!师兄啊!”
言砚走了出来,看到齐昭后大吃一惊:“你怎么搞的?”
齐昭浑身跟在地上滚了似的,脸上还有擦伤,他急切问道:“糖芋儿回来了吗?”
“你们不是在一起吗?”言砚奇怪道。
齐昭自责地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他紧紧抓着言砚的袖子,要哭不哭道:“不是…他将那三个引开了…我们快去救他啊,师兄!”
言砚掰开齐昭的手,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袖子,一边问他:“你在说什么?糖芋儿怎么了?”
齐昭快速准确道:“他正在被人追杀!”
言砚愣住了,拔腿就往院子外走,他的财神爷!他的一百两!
齐昭赶忙擦了擦鼻子,刚想跟上去,就看见雨时花悠悠地站在一旁,齐昭想到雨时花也会武功,拉着她就走:“你也来!”
三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扑通”一声,好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齐昭不敢走了,他颤抖着声音道:“师兄…糖芋儿不会…”
言砚皱眉先走了出去,另外两个人也跟了上去。
糖芋儿刚把尸体丢到地上,就看见言砚走了出来,他冲言砚招了招手:“言砚,你过来看看,这人好像服毒自尽了。”
齐昭连忙跑了过去,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糖芋儿冲齐昭翻了个白眼。
齐昭:“……”白担心了。
雨时花咽了口唾沫,指着地上比糖芋儿高出大半头的尸体道:“你把他…背回来的?”
“背着有些累。”糖芋儿踢了踢地上的尸体,不以为意道:“我拖回来的。”
言砚一头雾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人先把尸体抬进了院子里,齐昭就把事情说了一遍,还说了自己的经历:“剩下的那杀手见你跑了就也跑了,我还担心他过去找你呢,你呢?”
糖芋儿踢了踢地上的尸体,轻描淡写道:“一个死了,两个跑了。”
言砚单膝蹲在尸体旁边,拿着银针查看着尸体口中毒,最后看了眼雨时花道:“是封喉,你家的毒。”
糖芋儿不满地看着雨时花:“是你们想杀我?”
雨时花“呸”了一声,道:“我们万毒宗的毒又不是只自己用!封喉毒性巨大,一般杀手都会将他们藏在牙齿后面,必要时服毒自尽。”
说着,雨时花就蹲了下来,打量着地上的尸体,翻看着尸体的衣服,看见了衣摆处的彼岸花,嗤笑道:“是九冥殿的人,也就他们家爱往衣服上绣花儿,矫情!”
齐昭嘲笑雨时花道:“那也比你们往衣服上绣什么癞□□,长虫什么的强!”
“你懂什么?”雨时花语气冲冲道:“我们绣的是五毒!”
雨时花说着还推了糖芋儿一把:“还我们杀你!你这种小角色,也配我们万毒宗动手?”
糖芋儿毫不客气地拍掉了雨时花的手:“你少碰我!”
雨时花疼得跳了起来:“你敢打我?…咦?”雨时花发现自己一手心血,吓得大叫起来:“言砚你快救我,他把我手打出血了!”
言砚懒得理她,抬头就看见了对面糖芋儿的左胳膊正在流血,言砚皱眉:“你受伤了?”
糖芋儿的伤口原本被黑布绑住了,血已经渗出来了,雨时花这才反应过来,手上的血不是自己的,一脸嫌弃地去洗手。
糖芋儿伸出自己的胳膊,对言砚道:“被砍到了。”
言砚一边被糖芋儿包扎,一边问雨时花:“你知不知道哪种毒会在人的脖颈处留下一条银线?”
雨时花翘着腿,一头雾水地问道:“什么银线?”
言砚示意糖芋儿把衣服拉开一点,糖芋儿看了眼雨时花,不情愿地把自己衣服往下拉了拉,可奇怪的是,糖芋儿的脖颈处一无所有。
言砚心生奇怪,直接把糖芋儿的上衣扒了,雨时花“啊”了一声,捂住了眼睛,骂道:“流氓!”
糖芋儿迅速回身,拉住了自己的衣服,冲言砚发火道:“你干吗?!”
“这里!”齐昭眼疾手快地指向糖芋儿的左胳膊:“是这个吗?”
糖芋儿看向自己的左胳膊,胳膊肘外侧却是有一根银线,跟会流动似的。
言砚疑惑道:“前几天明明是在脖子后面的。”
雨时花也凑了过来,观察了片刻,摇了摇头:“闻所未闻,我师父见多识广,说不定他知道。”
齐昭撺掇道:“那你去问他。”
“问你个头!”雨时花没好气道:“我是偷跑出来的,再回去自投罗网啊!”
两个人又吵了起来,言砚嫌他们闹腾,就打发他们去睡觉了,雨时花睡孙三丫屋里,齐昭跟言砚睡一个屋。
言砚又看了看糖芋儿以前的伤口,明明都已经结痂了,跟人一打架,伤口就又裂开了,这都裂开几次了?
不过这小孩儿也挺能忍疼,言砚看着心里挺不是滋味,糖芋儿的左胳膊伤口挺长的,言砚看着都触目惊心,偏偏他自己跟没事人似的。
包扎完伤口后,言砚并没有着急走,糖芋儿都穿好上衣了,他还坐在床边。
糖芋儿戒备道:“你不去睡吗?”不会又想整他了吧?
“手。”言砚简洁明了道。
手?糖芋儿犹犹豫豫地将自己的左胳膊递了过去:“还没有包扎好吗?”
言砚“啧”了一声,探身拉住了糖芋儿里侧的右手,糖芋儿本能地想抽回,言砚道:“别动。”
糖芋儿就由着他,言砚把糖芋儿的右手安置在空气中,转身拿过一旁的药膏,细心地给糖芋儿涂着右手背上的鞭痕。
糖芋儿手抽动了一下,言砚立马停住了,抬头问他:“疼吗?”
“…还行。”糖芋儿愣了下,然后催促道:“你快点!”
“疼了就说。”言砚翻他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