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笔之境[快穿]+番外(62)

——你和钟景行做了什么交易?他们的婚礼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花?

【猪:用了点限时领取的免费花催他俩结婚罢了…这不叫交易,叫‘让媳妇早日正视自己的必要手段’。一上午没见,想你了,别提那些煞风景的人,赶紧参加完婚礼回来陪我吧。】

*

眼见最大的威胁成为人夫,华茴的幸福值持续上涨,顾语的恋爱之路也变得稳定、顺畅。

但交往两个月,顾语同华茴的情感交流仍停留在聊天、拥抱上,即使偶尔情到浓处把拥抱演变成拥吻,她也会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浅尝辄止。

食髓知味,在上个空间开过荤的顾语,哪会不想与华茴进一步发展?

然而灵魂虽一致,顾语却没办法把华茴完全看作涂仰彩,甚至担心自己对这方面的事情表现得太过积极,会令华茴产生什么不好的误会。

万般无奈下,她就只能选择磨炼心性,不断忍耐了。

严格说来,顾语是那种嘴上口花花,内心却有着自己坚持的人。

她的主动大多源于情之所至,难以自抑,即使上一个空间主动献身与涂仰彩探索人体的奥妙,也是基于两人有了合法妻妻关系的前提。

仅凭交往,还不足以令她放下原则,去深度交流。

最起码要得到父母的认可吧,顾语想。

好在一直助攻的吕文茵没让顾语失望。

察觉到华茴与‘小朱’的恋情趋于稳定,忍耐两个月的吕文茵又开启了念叨模式,隔三差五催华茴带‘小朱’回家一趟,烦得华茴耳朵都快磨出茧子。

交往三个月,被吕文茵烦了一整月的华茴,终于忍受不住向顾语抱怨: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的耳朵受罪?”

毫无同情心的顾语躺在床上大笑出声:“你把我带回去,就不用受这个罪了。可惜呀…你根本不敢。”

万年单身的女儿带回来的初恋兼相亲对象,竟然同样性别为女。重点是,这相亲对象还是自己介绍的。

顾语光想想吕文茵得知她身份时的情景,就觉得刺激。

“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华茴被顾语幸灾乐祸的样子气到了,“你不准笑了!再笑我明天就把你带回去!”

“我求你明天把我带回去。”顾语一听笑得更欢了。

“你…你你!”华茴涨红着脸,指着顾语‘你’了半天。

“别气别气,”顾语见好就收,伸手把站在床边的华茴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三个月的时间,也许还不足以让你坚定地相信我说的一切。但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经得起考验,无论等多久我都愿意。”

“但你总不能老让丈母娘‘小朱’‘小朱’的叫我吧。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名字,下次她又问起我,你就报上这假名吧。”

趴在恋人怀里,怒意顷刻化为羞意,华茴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才喃喃道:“什么名字……”

“朱九戒,”为了避免华茴恼羞成怒,逃出自己怀抱,顾语把华茴拥得更紧了些,“猪八戒戒的是五荤三厌,我却比八戒还多一戒…你猜猜我多出的是种什么戒?”

第五十六章 嗅花(十四)

这周周日,是入秋后难得的艳阳天。

正午时分,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华家厨房,心情比阳光还要明媚的吕文茵给最后一道菜麻辣炒虾摆好了盘,正欲使唤等候在旁的助手华灏端去餐桌,却因忽然响起的门铃声而激动地改口:“老华,茴茴她们来了,你快去开门!”

“好好…小朱人又不会跑,我先招待着,你慢慢在厨房收拾。”

华灏理解求婿心切的妻子,端起盘子立马转身,心中却在疑惑地想:茴茴不是有钥匙吗,怎么不自己开门?

见华灏离开厨房,想要快些见到女儿交往对象的吕文茵手脚也变得利索了起来,然而当她把灶台擦干净,转身去水槽洗手时,却又看到了杵在厨房门口,面部表情变得十分僵硬的华灏。

“怎么又回来了?小朱呢,不会没来吧?”

“小…小朱她……”华灏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哎呀,你要急死我啊!”吕文茵最受不了这种温吞的说话方式,当即扔下手中抹布,冲到华灏面前,“把话说清楚,小朱人呢?”

“伯母,我在这儿。”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华灏身后传来,因为过于熟悉,吕文茵没将内容消化,就下意识地回道:“小语你也来了啊,跟小朱、茴茴他们一起来的吗……咦?你脸上的那些纹路咋不见了,现在这样子好看多了,阿姨感谢你这么关心茴茴,待会儿你多吃些…诶华灏,你拉我干嘛?”

听不下去妻子自言自语的华灏,把吕文茵拉到角落,叹着气道出了真相:“文茵…小语就是‘小朱’。”

*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吕文茵努力稳定下心神,把顾语叫到了书房进行单独谈话,而华灏则留在客厅,同华茴做思想沟通。

顾语带着两大袋精心挑选的礼物上的门,伸手不打笑脸人,加上她又不是一个能够轻易得罪的对象,吕文茵心中纵有再多感慨,最终也只化为了一句问话:

“小语,我这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吕文茵日夜盼着女儿找到良人,拥有一个好的归宿,从此有依有靠、衣食无忧。

但她怎么也想不到,从未谈过恋爱的女儿,会和一个同样性别的女生开始交往,且感情趋于稳定后,还把那个女生带回了家中。

尽管他们夫妇认识女儿的这名交往对象,尽管某种意义上,这名交往对象还是由她亲自撮合。

但若提前知晓了顾语推荐的那名相亲对象正是顾语本人,她是绝不可能同意让女儿赴约的。

人过半百的吕文茵不是第一次听说同性相恋,不会天真地以为女女相恋,是过家家式地搂搂抱抱。

如今华茴和顾语已经交往了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许什么都没发生,也许什么都发生了——毕竟华茴初次恋爱,容易沦陷。

正因如此,吕文茵才越发担心事态难以挽回。

从自我推荐那天起,顾语就想好了如何应对今日的局面,听到吕文茵的问话,她摇了摇头,郑重道:“伯母…请允许我继续叫您伯母。但很抱歉,我不承认自己欺骗过您任何事。”

“当初我向您承诺,一定会把自己认为最优秀的人,介绍给茴茴认识;而给您打电话毛遂自荐时,我也说过,保证推荐的那个相亲对象人品、身家、相貌均可。”

“您早已评价过我的相貌,而我的其他情况您也大致清楚,请您平心而论,我有哪一点不符合我之前说过的那些话?既然符合,又何来的欺骗之说?”

先占理,再攻坚。

顾语很少玩这类抠字眼的游戏,但情况特殊,也顾不得这些了。

顾语一本正经地说瞎话时有种谜之说服力,第一次见识到顾语这一面的吕文茵被顾语唬得一愣一愣,险些点头附和。

“…可你没说过你推荐的那个人的性别啊!”吕文茵及时反应了过来。

顾语闻言自信一笑:“您也没问过,不是吗?”

全程没有提到的东西哪能叫骗?

吕文茵本质上也是个老实人,哪有顾语这么牙尖嘴利,她一时失语,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顾语见状,继续言道:“伯母,我很清楚你和伯父在顾虑些什么,说实话,你们所担心的,其实也是我曾经担心的。”

“担心这样的恋情得不到世俗的认可,担心将来没有子嗣给我们养老送终,更担心没有法律的保障,哪天她变心了,我也没有合理的理由去做挽留。”

“这不是一条好走的路,没有多少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子女走上这么崎岖的道路。”

“刚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她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个不正常的人,若把她带上这条路,一定会害了她。所以我也试过躲避她,让一切恢复如常。”

“可心是骗不了自己的。无论我躲到多远,无论我有多久没和她见面,我的心都依旧在为她而跳动。”

“后来我想,如果避无可避,何不欣然接受?人生如此短暂,也许一辈子就只能遇到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

“所有的外因都不应该成为逃避的理由,我不应该试图隐藏自己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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