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信物...我们不会失信。”
女孩和花秋道了别,她乖乖地将项链挂在脖子上,那块银白色的挂坠,小巧精致,但并不显眼,在花秋离开的时刻闪烁着微光。
“公主?你又把御古送人了?”
寻哩正暗戳戳地站在花秋身后,怒其不争地不敢大声说话。
“怎么了?”
寻哩撇唇摇了摇头。
花秋回到家的时候,白纤已经回来了,在二楼洗澡,寻哩低声交代着几句,说是白纤心情不太好,问是出了什么事,寻哩也不知道。
“小孩?”
花秋朝着二楼喊了一声,在拐角处看见了穿着浴袍一头湿发的白纤。
“怎么了?”
白纤嘟囔着抱住了花秋,湿发的水滴寝室了她的衣服,花秋又将白纤带回了房间,将抽屉里的吹风机拿了出来。
两人都没说话,寂静的房间只听得吹风机呼呼的声音,白纤背对着花秋,她看不见小孩的表情。
“你想好要给她取什么名字了吗?”
白纤的肩膀动了动,夹杂着鼓风声传入了花秋的耳朵。
“花小白,是不是很俗气?”
花秋笑,“没有。”
“姐姐...”
花秋关掉了吹风机,揉了揉白纤已经干掉的头发。
“你会喜欢这样的我吗?”
花秋眸子颤了颤,她知道白纤为什么心情不好了,许是白天她问了寻哩关于白沥川的去向,寻哩不会撒谎,自然全盘托出,白纤似乎不愿意把以前的事情告诉她,至少现在白纤和以前的她不一样。
所以,她害怕自己远离。
“那是你的过去,现在你只是现在的白纤。”
“姐姐,你爱我吗?”
花秋撩开白纤的碎发,小孩委屈的神情入了眼,她在白纤的额间落下一吻。
“爱。”
“那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花秋微微一愣没有说话,她拍了拍白纤的背,两人接着月光神情不明,白纤环抱着花秋的腰,将自己躲在她的怀中。
房间内,渐渐地传入了那熟悉的曲子,白纤鼻腔里发出的声音萦绕花秋,花秋的心脉微微一痛,皱起眉头看向怀中的小孩。
师父说的没错。
她多大?自己多大?
自己不会离开她吗?花秋不确定,但至少现在不会,但白纤没有问是不是永远,万一她问永远她又该怎么回答,所以...不说罢了。
第39章 晚会
花秋一直不大喜欢人多的地方,这一点白纤也是知道的,但寻哩说当天晚会出席的人多,她一个人也照顾不到全方面,所以还是...
“去。”
话音未落,寻哩和白纤双双拍掌。
“姐姐,你要不去,万一我又犯病了怎么办?”
寻哩脸色微变,只见花秋一张冷脸转了过来。
“不能说点好的?”
白纤一把拉着花秋的手臂,亲昵地蹭了蹭她。
“好的就是,有姐姐。”
寻哩打了个颤,转身去整理礼服了。
“姐姐,我最近心慌的厉害...”
花秋二话不说,伸向了白纤的手腕...脉象一点也不异常啊。
“唉,不管了,反正有姐姐在,就没有不能解决的事情。”
“等慈善晚会结束,就把花小白接回来吧。”
花秋说着,看向了白纤,“我最近好像也没什么活动,好!听姐姐的。”
花秋愣,“你不打算接她?”
白纤看了看寻哩那支棱起的耳朵,“不是,我是怕没来得及过二人世界。”
“...”
寻哩嗤笑一声,忽感如芒刺背,转过身道,“礼服在这儿,我先走了。”
随着一声关门声,屋子变得安静起来。
“感觉快过年了...”
身旁的人呢喃了一声,瞬间又焉儿了气。
花秋没有过年的概念,天宫时候最隆重的日子,也就是父君和母君生辰那日,所有的神族都会来参加,但花秋并不喜欢,她总是会躲起来,因为那几个年长的神者又会提到她。
花秋偏头看了看白纤,她不知道白纤会是怎么样过年的,这世界的人,每到过年都会放烟花,她偶有路过见到那些在店铺里凑活过年的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喜庆。
次日晚,白纤和花秋一同走进了慈善晚会的会场,沈姐和寻哩跟随而至,知道这种场合一定会有人想要加白纤的好友谈合作,毕竟对于职场的人来说,但凡有心,什么地方都能搞合作。
不出沈姐预料,她们刚跟随接待的人走了没几步,便有个男人迎面而上,未等沈姐开口拒绝,便听见花秋冷漠地声音传来了。
“男女有别。”
她往身后拉了拉白纤,若不她拦着,怕不是那男人都要贴在白纤身上了。
“你好,我是xx集团的...”
“不合作,不交友,不跳槽。”
短短的九个字,让男人伸了一半的手僵住了,白纤躲在花秋的身后笑,接着就被花秋拉走了。
沈姐撇唇看着寻哩,好家伙,花秋啥活都揽走了。
“姐姐,你去哪儿学的这些话?”
白纤暗自嗤笑,花秋脸色不大好,幸好她来了,以沈姐那慢半拍地反应,恐怕那男人都能贴脸递名片了。
花秋实在不明白,她当初选择给白纤定下这个活动,不就是慈善晚会吗?主张慈善怎么变成了交友现场?
她正想说什么,便看见了那坐在椅子上等候的苏洛,女人精致的微张的眸子正看着她们,她穿着低调的礼服,身旁的助理已经换了人。
慈善晚会在走南区的一家私人会所,门外是层层围堵的粉丝和记者,行程是公开的,但因为是私人会所,所以并没有让那些记者进来,整个会所格外的富丽堂皇,连头顶的水晶灯都明晃晃的。
支撑着二楼台阶的柱子是大理石,连接着地板显得十分大气,有人绅士优雅,有人慌张繁忙,都干着自己手中的事物,仿佛对于那些圈子里的明星司空见惯,但注意到白纤的时候也难免看不见她身旁的花秋...
“那谁啊,好美。”
坐在拍卖椅上的两个女人注意到了她们。
“你没听说,她俩在那啥...”
“啥?”
“就是谈情说爱啊...”
女人转头又看了她们一样,“天喃,也太幸福了吧。”
“你不要帅哥了?”
女人撇了撇唇,“帅哥再帅,也不及女人更懂女人心呀。”
“今晚不知道有些什么?”
白纤嘀咕着,一旁的花秋正将她的披肩取下盖子了白纤的腿上。
她倒是听说过,慈善晚会就是拍卖东西,心意叫价者最高,得此物品而那些钱便去做慈善,这也是为什么她选择让白纤来这儿的原因。
圈子里的人商业化太严重了,就连慈善晚会也免不了作秀,但她倒是觉得,来这儿总比去一些奇奇怪怪的酒会好。
“你要竞拍?”
花秋问了问,只见白纤仰起头看着花秋,“我可带了钱,万一看上什么,就当送你的嫁妆。”
“...”
身后的寻哩又是一阵笑。
白纤还真是杀得可爱,她仿佛想起了在天宫时的那些神族人的婚礼,放现在来看,哪个不是天价?什么千年花灵草,什么御古座下的灵芝,什么神族夜明珠都不在话下。
寻哩思索了一番。
若是将来公主成亲,那又得多大阵仗呀。
慈善晚会开始的时候,那盏水晶灯暗了下去,接而是大理石旁的桅灯亮了起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小台子上。
助理将第一件物品推了上来,那个小方桌上,正放着一个旧痕斑驳的花瓷器。
“这是我们今天第一件拍卖物,相传明清时期...”
“你觉得...这是真的吗?”
白纤小声嘀咕着,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桅灯下的花瓷器。
花秋摇头,“假的。”
她记得前些年她才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娇娇捣鼓着这些玩意儿,还说她们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娇娇眉飞色舞地讲着他们一行人,一个去前朝做了国舅,一个做了大将军,而娇娇成了后宫的红娘姑姑,那个时候她就看着那群小姑娘天天憧憬着...
花秋没听进去了,饶是对着那花瓷器感兴趣,像是母君插花用的东西,但母君的瓷器上,是奉若花的图纹。
“也不知道哪个冤大头...”
“三百万成交!”
白纤的嘀咕还没完,便听见竞拍师一锤定音,伴随着掌声,白纤看见了那个冤大头,那不是之前合作过一次的杂志主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