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少年啊,谢谢你,给予我第二次灵魂。”李文洲在自己的博客上这样写过。
随着李文洲与梁溪越来越多的接触,好学生李文洲第一次被梁溪带进网吧打游戏,第一次仅仅为了喝一杯饮料被梁溪带进酒吧,以及第一次见到Monica,还有,第一次……
亲♂密♂接♂触
第4章
“失心疯地爱一个人像对镜自残。”梁溪惆怅地在博客打下一行字。他的每一秒沉思,每一次眨眼,每一段呼吸,都会想起她,都会浮现她的样子,都会感受到她的气息。梁溪似被围困深渊的猛兽,满身力气,却逃不出一个女人给他的枷锁。
“Monica,在吗?”房间静谧无声,只有梁溪的谨慎的呼吸。
“嗯。吃饭了吗?”很快,她回了信息。
“吃了。”梁溪犹豫不决,摆放在键盘上的手指在颤抖。“明天可以在酒吧等我吗?想见见你。”
“好,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梁溪望着屏幕上的字,连目光都变得柔软起来了。
梁溪切换了联系人。
“唐唐?明天去酒吧浪嘛?”一个个字在跳跃,梁溪激动地双手颤抖。
手抖了很久,梁溪恨不得砍了这双手。
“明天啊,没空……”唐唐过了五分钟发来一个令人失望的答案。
梁溪无奈地竖了个中指,找谁好呢?一圈人问下来,全都有事,真凑巧。
“对了,问问李文洲。”梁溪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毕竟明天他要干一件大事,没人在旁边打气,他还真没底。
“不对!”梁溪忽然想到李文洲在小吃店干出的缺德事,迟疑了一下,但很快,他用“让李文洲将功赎罪”的理由说服了自己。
天公终于作美一次,李文洲这个好学生竟能抽出时间陪梁溪。
梁溪和李文洲见面的地点约在梁溪家,李文洲准时到了,按了门铃十几下,竟然没人开门,李文洲在门前呆了几分钟,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梁溪。
天知道,梁溪昨夜激动地一晚没睡,和Monica约在第二天傍晚见面,直到早上八点多,梁爸梁妈都去上班了,梁溪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喂?我去谁啊?”梁溪接起电话,眼都没睁开,起床气让他不耐烦。
“嗯……李文洲。”李文洲心里一万个问号,不是昨晚约好的嘛?
“啊喂,大半夜不睡觉打电话干嘛?”梁溪说话声越来越轻,就要再次睡着了。
“现在四点了,10月13号下午四点。”李文洲听出来了,这家伙还在睡觉,不觉得又气又好笑。
“woc!你蒙我呢?”梁溪听了,一下子惊坐起来,第一反应是拉开窗帘,青天大老爷的余辉照的梁溪心里犯怵。
打开门,李文洲摆着pose(剪刀手)出现在梁溪面前。
“哇,神经病!”梁溪穿着薄薄的睡衣,冻的有点发抖,径直去衣柜找衣服。李文洲就在梁溪房间四处转,不禁笑出声来。
“你还说我神经病,你这墙上贴的都是什么?”李文洲拍了拍贴在墙上的海报,那是某动漫女主角的画报,穿着某种类似女仆装的公主齐P裙,在墙上卖着萌。
“你别动我老婆!”梁溪边套衣服边大声遏止李文洲放在自己老婆头上的手。
李文洲一转身,画风突变,背后是可爱的萝莉,翘着臀,面前的墙上却贴着一张成熟的御姐,眼神撩人,甩着小皮鞭,李文洲靠在墙上大笑,“梁溪,你的口味真是……咳咳,笑死我了。”
“你……你就没女神嘛?你懂什么,喜欢的风格种类多少和是否单身有着很大的关系,再说,她们怎么能和Monica比?”梁溪扭着纽扣,低头说。
“诶呀,笨蛋!纽扣扭错了!”李文洲指了指梁溪的衣服,梁溪一看,从第二颗就开始扭错,他哭笑不得。
李文洲摇摇头,缓缓走到梁溪面前,半弯着腰,伸出手帮梁溪解开纽扣,他温热的手触碰到梁溪的胸膛,随着纽扣被一粒粒解开,他的手在梁溪的皮肤上游走,梁溪感到自己的心脏在不断加快,他能听到心跳的声音,他在努力克制,可无能为力。梁溪莫名地紧张,他将头别过去,咬着下唇,脸涨得通红,甚至不知所措地忘记了拒绝。
李文洲的手微微颤动着,他小心翼翼地揩着油,心里莫名其妙地激动,当然要装出一脸坦荡的样子,余光中发觉面前的人正努力忍耐着,眼睛紧闭,双眉微皱,李文洲更是觉得这个人很有趣呢。
梁溪就这么压抑着自己的心跳,时间似乎被冻结,终于李文洲扭好了最后一颗纽扣,梁溪如释重负,跑出房间,喊着:“快点啊,要迟到了!”李文洲笑出声来,也小跑出去追梁溪。
两人路上出奇地安静,只见梁溪走在李文洲前面,头低着,步伐有些僵硬,李文洲就在他身后晃晃悠悠不急不忙,梁溪不得已催他快点。
到了酒吧,梁溪熟悉得跟到了自己家似的把李文洲拉到一个稍微清静点的角落,两个人坐在角落里,梁溪四处张望,寻找着Monica,李文洲百无聊赖,只觉双耳被浮躁的音乐堵塞得厉害,双臂环抱,面无表情,来表达他的小小不满。
酒吧人还未多到夸张,梁溪扫视了几眼便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背影,Monica到酒吧已经有段时间了,酒已经喝了几杯,她正在努力组织语言,半犹豫着,害怕酒喝多了一会儿语无伦次,但不喝酒又会忐忑不安,似乎良心让酒精折磨折磨自己反而会更好受些。
梁溪看到了Monica,朝李文洲眨眨眼,拍了拍他的肩:“咳咳!祝我好运吧?”
李文洲坐直了身子,盯着梁溪,愣了几秒,勾了勾嘴角:“嗯……好运。”
梁溪蹦哒着往那个女人的方向去,李文洲盯着梁溪的背影出了神,他一直以为梁溪对那个女人的感情像汪洋大海上的一波浪涌,再怎么激烈总有潮退之时,他从未想过,这个面容天真内心幼稚的傻子会认真地喜欢一个人,可能这份喜欢不及爱的层次,但李文洲的心里很纠结,一次次对自己说不用管他的事,可又一次次按耐不住内心的不甘。
梁溪慢慢接近Monica,悄悄凑近她的耳根,呢喃:“hi,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呀?”
Monica一转头,见是梁溪,笑了。
梁溪今天特意穿着白色衬衣(嗯,纽扣是李文洲扭的),干干净净地来见Monica,“Monica啊,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的中文名,但是我还是好喜欢喊你的英文名,你知不知道,好sexy哦。”
“你知不知道,Leslie Cheung有首歌就叫《Monica》?”Monica撑着头,看梁溪考得入神。
“知道啊,可你才是独一无二的Monica啊,thanks”
“哈哈哈哈,为什么要谢我?”
两人无言了几秒,“嗯……Monica啊,你有喜欢过我吗?”梁溪开始严肃起来,他的眼波不定,在期待又在逃避着什么(作者菌:其实是不好意思啦……梁溪:你你你……不要说出来嘛!!!)
“我一直很喜欢你啊!”Monica想都没想便回复了他,这样梁溪感到这个答案有些轻浮。
“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该懂的。”梁溪低下头。
“我……我一直觉得你很像个故人啊,但我觉得我们做朋友最好了,不是吗?”Monica举杯喝了口酒,以掩盖她眼睛里的愁惘。
是啊,梁溪,从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好像看见了他,你都不知道啊,你们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好看啊,两个人怎么会相似到这样,可是,你的眼睛和他的眼睛不一样啊,我每次恍惚间把你看成他的时候,再看见你那双眸子,你的眼神总是把我从他的记忆里拉回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失落?
“你……真的那么想?”梁溪轻叹一口气。
Monica沉默不语,梁溪啊,我也想忘了他啊,我也想等你长大,甚至我也想过我们要不要试着在一起?我们认识了一年多,我发现你终究不是他啊,他不会爱我了,可我没办法爱一个仅仅面貌相似的人啊。
“看到你我好像看见了他年轻时候的他,虽然我没见过,哈哈哈。”Monica打量着梁溪,笑着。
“他真的像我?有很像嘛?”梁溪听了心里很不爽。
“其实很好辨认啊,你知道你们两人有时候在某些动作的神韵上很相似,五官除了眼睛耳朵其他都蛮像的。”Monica细细地又瞧了瞧梁溪,从头顶到鞋子,一点点看过去,最后也没总结出个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