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觉得这女人可能已经有点疯魔了“我们在酒店视频发现被害者死的那天他出去过，虽然没看到脸，手臂的蝴蝶纹身跟痣的位置一模一样，就算真相是你所说的，那他也不是一无所知，起码是帮凶。”
温婉连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他真的不知道的，那天是我刚杀完人，想看看他，我叫他出来的，他才偷偷出去的，直到他说警察找他了，我才加快脚步，杀了周洁，让楠楠的尸体得以光明正大的入土为安，同时摆脱嫌疑，你们把尸体带走我就知道，计划会失败，我怕你们误会是小峰，所以才来自首的。”
这时，无狱开门“法医结果出来了，周洁死亡现场留下的指甲，是蔡一峰的，他刚刚也来自首了。”
温婉瘫倒在椅子上，喃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真傻。”
纪然看着美丽的少妇瘫坐在位置上，站起身“您恐怕要等等，我要先见您儿子，对了，千万别做傻事，只剩你儿子一个人，他怕也承受不住。”说着起身出去，对门口警卫员“你帮忙进去看她会吧。”
无狱笑了一声“放心吧，她自杀了，她儿子就真的洗脱不了嫌疑了。”
纪然出了门跟无狱一起去了隔壁审讯室，蔡一峰本来就长的俊秀，仔细看，跟蔡一楠有六分相似，是小姑娘喜欢的偶像剧里男神模样。
“你妈刚来自首，你也来自首，刚才你妈都认罪了，说都是她一个人做的，你不知情，现在你是怎么的？难道是合谋？”无狱把两把椅子拉开，他坐下问道。
蔡一峰猛的抬头，然后摇头否认“不是的，我母亲她都上了年纪，怎么可能一连杀四个人，她只是为我顶罪而已。”
纪然心里再腹诽“你母亲化了妆之后可一点都不像上了年纪的人。”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母亲是再为你顶罪，而不是你想为她顶罪？”无狱问。
蔡一峰沉默了一会，说“我诱哄周洁到城中村，掐死她后，在地上画键盘时，我指甲应该不小心蹭在地上了，我也是回去清理时才发现的，本来心存侥幸的，看你们来殡仪馆我就知道，所有事都藏不住了，我母亲也只是为我顶罪，不信你们可以看键盘上的笔画，有一半可以跟我的笔记对比出来的。”
第28章 校草？
纪然悄悄凑近无狱耳边问“检查出来是他吗？”
无狱耳朵动了动，扭头，两个人脸凑的很近，说“是。”
纪然有些悻悻然点头，扳过身，问“张楠，欧阳越，黄漫，你都是怎么杀的？”
“张楠跟欧阳越我是以我姐的身份接近他们的，一个大明星肯跟他们暧昧，他们上当太容易了，黄漫跟周洁是我以真实身份接近的，长的好的男人要刻意讨好女人，很难失败。”
纪然挑眉问“你是用什么方法杀死他们的？”
“张楠跟欧阳越都是勒死的，黄漫是毒死的！你们到底还要知道什么，我认罪，他们都该死，我姐什么都没做，他们捕风捉影乱写，误导那些没脑子的一起污蔑我姐，这个圈子，他们随便一个，就连林晓雯实实在在的黑料都比我姐多，为什么要抓着我姐不放！就因为我姐不向一些人低头□□吗？我姐死了，他们没有一个无辜的！本来应该再多死几个才足以泄愤的！”蔡一峰越说越激动，眼看就要掀桌，无狱把桌子一推，桌子平移到一边，才避免换新。
无狱冷静道“行，我们要跟你妈再核实下，你等消息吧。”
蔡一峰这才冷静下来，双手紧握拳头坐下。
两人出来后，纪然看向无狱“蔡母才是凶手吧，但可能只是主谋，这两个人都想把事全部往自己身上揽。”
无狱饶有兴趣问他“你怎么那么肯定？”
纪然难得得意一笑“迷药！蔡一峰漏了迷药，但是周洁之死过程他比蔡母清楚，所以起码这个案子应该是他主导的。”
无狱笑了笑“小脑袋还很灵光，走吧，再去会会老的，起码要找到决定性证据。”
门一开，温婉紧张的看着他们，小警员出去了，纪然坐下，无狱站在他身旁，对蔡母笑了笑，说“您别紧张，待会就可以走了，看在您爱子心切上，我们不会追究您妨碍公务的。”
温婉猛的站起来“你们什么意思？”
纪然叹口气“我们知道您爱子心切，但是杀人的是他，这是铁定的事实，周洁倒下的地方，用粉笔画了一个键盘，上面有蔡一峰留下了干的指甲油碎片，上面指甲纤维，经检验，是蔡一峰没错。”
温婉疯狂摇头，否认“不是的，不是的，就这次，他只是听我的话勾引周洁到哪里，画了那个键盘，他才知道我杀了人，其他都不知道。”
纪然摇头“周洁脖子上的掐痕，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能干出来的，你否认也没用。”
“我能证明，我能证明那些人都是我杀的，除了黄漫，其他人的指甲我都拔下来了，就放在楠楠枕着的冰棺里，上面都有我的指纹，除，除了周洁的。”说到这里，她整个人哭嚎着从椅子坐到地上“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杀掉周洁就好了，我怎么就非得要阿峰为他姐姐下那次手，就该我杀的！就该我杀啊！”她拍打起自己的脑袋，犹如一个疯子。
纪然很跟无狱看了一眼，出门往停尸房去了。
纪然从冰棺里拿出蔡一楠枕着的枕头，是陶瓷枕，拿起来的时候里面有东西在晃动发出声音，枕头一遍是盖上的，他拔开后发现，里面除了人指甲，还有一条风干的舌头。
纪然有些累的瘫坐在休息室沙发上，闷闷的问“他们母子俩都是死刑吧。”
“蔡一峰死缓吧。”无狱随意的回复着。
纪然打开手机，上互通点开热门，一直在刷，闷闷道“当舆论可以操纵现实，左右现实结果，其实现实中的人才是纸片吧？就像写书，那边敲着键盘，里面的事情按照作者所想的都实现了。”
“你知道你们最接近四维度的壁障是那些人吗？被你们判断为精神病的病人，他们思维意识更独立，建立了自己的三观，不被外界左右，他们死后能量体基本上都进入四维。”无狱说着撸了下他的发顶“走吧，回重刑部，休息会，有些事，是该跟你说下了，至于任务你要不要接，你随意。”
纪然叹了口气，刚结束又来，说“行吧，蔡一楠经纪人下单了没有？蔡一峰装成蔡一楠的模样两年，他可是一直在帮蔡一峰伪装在人在国外的假象。”
“跑了，逃国外去了，这两年捞了不少，新闻爆出后就飞出去了，基本什么都准备好了，我们破案，后续留给周毅去抓人了。”无狱拉他起身往外走去。
纪然穿着校服站在青龙区京都附属高中，他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好像时间倒流，回到了高中时代。
当他穿着京都附属高中的校服出现，无狱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看了几遍，宋阳跟宋耸都看直了眼，宋阳夸张道“纪然，可以啊，完全没有违和感，你是不是谎报了年龄？快把身份证拿出来重新核实下！”
纪然有些无语，然后表情慎重的看向无狱问“我什么时候开始？”
无狱看着他摸了摸下巴“不错，要不是已经很熟悉你了，要把现在的你跟之前的你视为同一个人，一时半会还联想不到，进入学校后，到时性格再转换下，那就更稳妥了，过完年后入学，要重新给你安排个身份，然后你就不能继续出现在重刑部了，我会以你监护人的身份跟你一起搬出去住，现在开始为期一个月，学些不那么正规的拳脚功夫，毕竟你是要去当扛把子的。”
宋耸把烟头掐灭“有点意思，监护人。”
纪然在一个月的无系统训练拳脚功夫后就跟无狱搬离了重刑部，搬家到青龙区一个普通的老小区里，青龙区是帝都最偏也最大的一个区，也相对鱼龙混杂了些，京都附属高中是青龙区最好的高校，他现在作为这所高校的新转校生站在门口，为了这一刻，他过年都没回白叔家。
纪然背着书包，往学校门口走了进去，一进校门就引起了绝大部分女生的瞩目，他嘴唇微挑，风流一笑，大步往教学楼方向走去，周围女生眼神都直了，大胆的直接尖叫了起来。
无狱站在远处楼顶，眉毛轻挑了起来，有些牙痒痒，然后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