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剩下的要么就是光棍一个,要么就是老婆不在身边,反正说白了就是没人管的。
大家一伙儿一看时间还早,就都起哄着再去唱两首。
林阳本来想回家的,毕竟折腾了两天,老妈又还在家,要是太晚回去又得被唠叨几句。
可苏言却在提议换场的时候,兴致颇高地点了点头,所以林阳也就鬼使神差地没开口。
星期天的KTV是最热闹的,尤其是□□点这档口,进进出出的人络绎不绝。
来来往往的人或多或少都带着点酒气,让林阳这些没喝酒的也变得有些兴奋起来。
推开包厢就是一首抒情的老歌,林阳不大爱唱歌,原因无他,五音不全。
为此,苏言还笑过林阳一次。
上了大学之后,自然要进社团,林阳和苏言因为容貌出众,身材高挑,自然成了众社团拉拢的主要目标。
还没定下来之前,各个社团的负责人都使尽了浑身解数。
有一早上就在俩人宿舍楼下等着的,还有每天蹲着点等两人下课之后,一路就在推销他们社团的。
更有甚者,直接包办了两人的三餐,服务周到不说,买的东西是真好吃。
为此,林阳果断选择了这家福利还不错的社团——魔音社。
一开始林阳还不知道这社团是干什么的,以为光是名字花哨,实际就是个普普通通的社团。
谁知道,到了通知训练的地方,就惊呆了。
这竟然是个乐队,而且还是个齐整的乐队,连和声竟然都有。
林阳自然是转头就要跑,毕竟他从小到大,啥都能学好,唯独唱歌这件事,真是天赋里就缺少的东西,再怎么勤学苦练也白搭。
可乐队经理不干,要知道他们马上就是乐队成立三周年的周年庆。
他们还打算趁着周年庆的时候,好好赚一笔,添点乐队经费。
林阳就是一个很好的噱头,刚把林阳加入了他们魔音社的消息放出去,就已经有人来打听要票了。
这要是到时候,林阳能到台上去表演两首,那票别说卖光了,就是最后涨价翻倍卖,估计都有人买单。
最后,乐队经理直接和林阳说,最后活动所得拿出百分之十给林阳。
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乐队已经申报了学校最大的演播厅,足足能够坐下三千人。
就算按照平均票价两百块来算,也足足有六万块,林阳就能抽走六千。
不过练习一下,又在台上唱两首这么轻松简单的活儿,就能换来六千元的报酬,林阳都恨不得这种好事时时刻刻都发生在自己身上。
但很可惜,实力阻止了他发财的愿望。
到现在,林阳都还能回想起,那天演播厅里回荡着他那跑调跑到太平洋的歌声,关键因为是乐队专场,所以音响里他演唱的声音又格外大,就像拿了放大镜放大了无数倍自己的缺点给人看。
要不是他这张脸还算个卖点,估计底下争着抢着来看他的观众,都该叫着退票了。
他这两首可是直接让自己又火了一把,第二天学校论坛就全是“校草是个音痴”“校草竟然不识谱”“校草才是真正的魔音穿耳”等等类似的标题,带着满满的嘲讽。
逼得林阳不得不从魔音社退团了,而他“音痴”的名号却是彻底摘不下来了。
“林总监,来一首吧?”
一个话筒递到了失神的林阳面前,林阳赶紧摆手。
结果一帮人以为林阳是不好意思,纷纷起哄让林阳赶紧露一手。
男生不像女生,真不想做的事情,推脱两下,可能就不会为难女孩子了。
男生要是推脱多了,就变成了扭扭捏捏,不像样子。
所以在这帮人的连续起哄下,林阳不得不接过麦克风,看来这“音痴”的名号还得跟着他更久一些。
而苏言也坐在一旁,眼角含笑看着林阳。
似乎也想起了林阳在大学里的“专场演唱会”,实在让人记忆犹新。
知道苏言在笑他,林阳还往那儿瞪了一眼,明知道他要出丑,还坐在那儿看笑话。
林阳选了首自己相对来说,还比较拿手的一首,结果因为太过紧张,进歌的时候就进早了,导致本来就五音不全,现在连背景音都跟不上了。
林阳站在台上,尽管包厢里的灯光很昏暗,但是旋转的灯光偶尔能落在座位那儿。
看得出来,大家都在憋笑,而属苏言笑得最为猖狂,整个人都好像要笑倒在桌子底下。
“你丫的!”
本想借着歌声混过去,让苏言好歹给点面子收敛些。
结果不知道哪个兔崽子把原唱给关了,林阳的这一声就清澈无比,响彻在了整个包厢中。
先是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见,然后便是集体爆笑,大家也都顾不上顾及林总监的面子了。
毕竟连苏经理都已经笑得快要不成人样了,大家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一时间,这个包厢倒成了林阳的嘲笑大会。
林阳虽然脸皮厚,可也架不住这样对待,所以赶紧让人切了歌就坐回沙发那儿。
故意坐得离苏言远远的,倒像是小孩子一样双手抱胸,气鼓鼓地看着下一个上台唱歌的。
苏言也知道,林阳对外人脾气是好的没边了,但是对自己在乎的人,或者说,对自己的爱人,脾气却大得很。
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恃宠而骄。
不过看着林阳故意摆出那副很生气的模样,苏言心里却高兴得直冒泡,这代表着,林阳已经将他当作是自己人,才会故意摆谱。
正要走过去,好好哄一下这丢了面子的人。
结果人就先起身,拉开包厢门出去了,料想应该是出去解手了,就想着等人回来再哄。
谁知道,就晚了这么一步,平添了后边许多是非。
洗手间奇遇
林阳纾解完,便到了洗手池里将手洗干净,正扯下纸巾想将手上的水珠擦拭掉。
“咚!”
突然在洗手间最末的一间隔间里,传来猛地一声撞击声。
林阳抬头看着镜子,又透过镜子看着最后那隔间。
“唔唔唔。”
林阳擦手的动作慢了下来,这声音听着就好像是有人嘴里塞了布条然后发出来的,沉闷却带着强烈的求生意识。
“咚!”
又是一声撞击,这回林阳不再只是看着,而是循着声走到那隔间门前。
“唔唔唔!”
似乎感觉到了门外站着人,里面的人挣扎便愈剧烈,好似拿脚踹着门板,发出“哐哐”声。
林阳找来了一旁放东西凳子,想从上边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刚站上去,那人就以为林阳走了,然后发了疯一样拿着身子撞门。
林阳总算从上头大概能看到里头的情况,洗手间的门不知道被什么抵住了,而被困在里头的人,被五花大绑,仍旧在卖力地用肩膀撞着门。
“喂。”
那人猛地抬起头,惊慌失措又布满绝望的眼睛,让林阳都被吓了一跳。
惊吓过后,便觉得这人的眼睛有些眼熟。
那人见到来人,总算松了口气,靠在背后的门板,被贴了黑胶的嘴上,难以让呼吸顺畅,只能张着鼻子猛烈地呼吸。
林阳推了下门,发现那门板纹丝不动,估计从外面是打不开的。
本来想去叫负责人过来帮忙,但是又把人先救出来再说。
所以又找来一张凳子,从洗手间的上头翻进了隔间里。
先把那人嘴上的黑胶撕掉,那人便恍若新生一般大口喘起气来。
凑近了看,才发现这短发的人竟然是个女子,身上还带着点好闻的香水味。
“怎么样?没事吧?”
那人总算喘顺了气,又因为方才撞门的时候,用力过猛,这会儿无力地靠在门板上,双眼合上想让自己缓一缓。
趁着她缓神的功夫,林阳开始研究这隔间到底怎么回事。
后来才发现,不仅落了锁,还被好几根鱼线缠绕了把手,绑在了马桶下方的一个凸起处。
别说没被五花大绑,就是林阳现在想法子把这鱼线解开来,都耗了半天功夫。
“林阳?”
林阳正专心致志地解着鱼线,猝不及防被人叫了一声,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怎么了?”
然后才觉得不对劲,这人怎么知道自己名字?
疑惑转过头去,才发现这短发精练的女人,竟然长得分外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