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苒:“......”
“可儿,你得有危机意识”,简一苒认真的说:“这种人不要理,不过你要是非得去的话,得叫上我一起”
焉可:“啊?”
“你要是打架”,简一苒举起手:“我保证把自己藏起来,藏得好好的,不被人抓到威胁你行不行?”
焉可忍不住笑:“行,去哪儿都带着你”
第二天早上,
景易边往餐厅走边问:“林叔,今早吃什么?”
林鼓笑:“吃圆符面”
景易:“怎么想起吃老地方的美食了?”
林鼓:“凌亦的东西不是不在身上,圆符祈福,可以保佑他平安”
“你怎么也跟着信这一套了?”,景易:“他点的吧?”
林鼓笑:“有点心理安慰也是好的”
*
天秤座1楼,焉可一边画画一边瞄了几眼她同桌,和卷毛去打咖啡,倚在吧台边上喝了两口,一身白色运动装,个子很高。
焉可生着气,想起昨晚,她决定,他要是敢再对她动手动脚,她就用画笔把他全身涂成屎黄色。
景易过来了,手里拿着一杯子放在她桌上,焉可:“我不喝”
景易:“是蜂蜜水,甜的”
焉可转头,看了会儿,想起以前傅霖常给她冲,拿起来喝了口,舌尖染上甜意的瞬间,似乎没那么气了。
景易笑了,没说别的,在她身边坐下。
手机又响,焉可打开,还以为又是找她约架的,结果是那几个孩子:【可窝窝,你还教我们画画不?】
焉可笑:【教】
格窝:【那我在画廊等你】
【嗯】,焉可起身,翘课走了。
出租车上,焉可嘱咐发信息嘱咐他们:【你们今天不许包场】
格窝:【为什么,我不喜欢有人打扰】
【我知道】,焉可:【我来】
格窝:【我明白了,可窝窝,你也喜欢花钱是不是?】
焉可:“......”
焉可隐约觉得这几个小孩儿的金钱观似乎有些问题,她败家是为了气焉一路,可他们似乎将挥霍当成一种习惯,一种消遣的途径。
父母很有钱吗,有多少钱,经得起他们这么的不加节制。
*
到画廊时那几个孩子已经在了,面前摆着画板画笔,还有染料。
已经画了会儿,从脸上就能看出来。
“可窝窝,你来了”,几个孩子高兴的叫她。
焉可:“嗯,我看你们的画怎么样”
焉可走到格窝身后,格窝仰着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问她:“怎么样?”
焉可:“比上次好一点,不像骆驼”
格窝:“那像什么?”
焉可:“像个人”
格窝:“可我这次真的画的骆驼”
焉可:“.......”
花窝:“可窝窝,你这次要教我们画什么?”
焉可没答反问:“我上次就想问了,你们为什么要叫我可窝窝?”
“因为喜欢你呀”,花窝说:“这是我们那儿的规矩,小孩子称呼喜欢的人,或者有人称呼喜欢的孩子,就在他名字的最后一个字后面加上窝字”
“你要是也喜欢我,可以叫我花窝,要是特别喜欢我就叫我花窝窝”
“叫他格窝窝”
“他是凉窝窝”
焉可:“那你的全名是什么?”
花窝:“简步军齐拉奇斯花”
焉可:“.......”
格窝握着画笔,头也没抬,边画边说:“我们只有非常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叫他的全名”
“你要是叫花窝全名她会哭的”
焉可笑:“那我叫你窝窝”
格窝:“这个也不行”
焉可:“这个为什么不行?”
格窝:“小孩子不能叫窝窝”
焉可:“为什么?”
格窝:“不知道,但大人们说不行”
“规矩这么多”,焉可:“你们是哪里来的?”
“天涧听溪”,凉窝:“你知道吗?”
焉可:“不知道”
“所以,可窝窝”,格窝:“我们今天画什么?”
焉可:“花草树木,窝窝头”
格窝:“窝窝头是什么?”
焉可:“我喜欢哪个小孩子,我就叫他窝窝头”
格窝:“我没听过”
焉可笑:“我家的规矩”
焉可教三个窝窝头画在亚马逊见过的花和树,让他们用铅笔素描,给他们讲布局和构造。
最后,才让允许他们拿起画笔乱涂。
画到最后,花窝和凉窝没了耐心,拿着染料你一下我一下的互相用脸当画板。
只有格窝还在专心画画。
说起花,其实焉可见过的最妖艳的花并不是在亚马逊见到的,而是那一天,在一个不知名的仓库中,一张床上见到的。
许是这几天没有做恶梦给了她些胆量,焉可把那张床,还有床边的花,都画了下来。
这张画被夹在了她还有三个窝窝头的十几张画作中,最后都收起来,格窝问:“这些花可不可以都给我?”
“我回去照着画”
焉可揉他的脑袋,笑:“嗯,都给你了”
*
凌亦来到天秤座的右称上课,上课之前他去找过焉可,但没有找到。
而当他上课时在那个大眼睛小姑娘的颈间看到熟悉的东西时,他知道她不用找了。
下了课,凌亦看见简一苒离开天秤座,他追过去:“等一下”
简一苒转头:“你找我吗?”
“对”,凌亦站到她面前说:“你脖子上的东西,是我的,可以还给我吗?”
简一苒一愣,手下意识捂在脖子上:“什么东西?”
凌亦:“你脖子上的项链”
指的是赠品?,简一苒:“为什么说是你的?”
凌亦笑:“这个项链今年23岁3个月,你还没满18岁吧”
简一苒听糊涂了:“项链23岁?”
思索间听见有人叫她,转头,简一苒:“姜老师”
姜迎迎:“发生什么事了?”
简一苒又看了凌亦一眼,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
凌亦笑,毫无威胁感:“东西找到了”
姜迎迎看着简一苒颈间的东西解释说:“他说他的东西掉在了焉可的衣服兜里,我昨天有让焉可回去确认一下”
“哦”,简一苒想起来:“我说她早上在找什么”
简一苒自习回想了一下:“我本来还以为这个东西是赠品,不过这样一说的话,它真的有可能是你的”
简一苒摘下来,递给凌亦:“不好意思”
为了弥补,简一苒说:“可儿肯定也是无意的,你如果喜欢,我再送给你几个别的饰品”
凌亦接过来戴上:“是我应该谢谢你们,我上课时用的那几个瓷器,你随便挑一个?”
“啊”,简一苒清楚的记得在真品中的几个里,有一个价值100万的瓷器,再看向他已经戴起的珠子:“这东西这么贵啊”
“贵倒是不贵”,凌亦笑:“但非常重要”
*
院门口,
凌亦追过去:“迎迎”
姜迎迎停住转身:“你叫我什么?”
“迎迎啊”,凌亦:“叔叔阿姨给你起叠字不就是希望别人这样叫你”
“我爸妈可以”,姜迎迎:“但你不可以”
凌亦:“那你男朋友可以吗?”
姜迎迎:“谁?”
凌亦:“你男朋友”
姜迎迎:“我没有男朋友”
“我知道你没有”,凌亦:“我是说如果有他,可以吗?”
姜迎迎:“可以”
“这么好啊”,凌亦笑:“那我就先这么叫着呗,等你有男朋友了,我再把这称呼还给他”
姜迎迎:“......”
姜迎迎笑了,没理他的搭讪,转头走了。
凌亦追上去,说了一句话,可这句话连他自己都没听清。
一个排气声比劣质摩托都大的黑色跑车从身边经过,又一个急转弯停在他和姜迎迎前面。
随后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一身运动装,寸头。
寸头男看见凌亦的时候愣了一下,但也就一眼,随后走向姜迎迎把花送出去:“下班快乐”
姜迎迎:“我不要,你也不要再来了”
说完,她绕过寸头男走了。
秦肆追上去,弃而不舍:“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姜迎迎:“不吃”
“你去哪我送你?”
姜迎迎:“不用”
秦肆:“我给阿姨买了点礼物,在车上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