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一苒:“嗯”
焉可:“不委屈了?”
简一苒:“嗯”
焉可:“行”
走进房间,简一苒说:“他晚上的时候还非要和我一起走,我本来还以为他在警告我,后来一听还真是想送我回去,特别善意的那种,你说他会不会真被吓到了?”
焉可:“应该是吧”
简一苒:“真的啊?”
焉可:“嗯”
今天晚上刚开始发信息给卷毛的时候他还语气强硬,视频直接发过来应约架也应的爽快,可没一会儿就开始怂,要换时间。
最后她问他是不是不敢时,他竟然真就回复了两个字:
【不敢】
怂是怂的快了点,但她不欺负认输的人,既然他已经对简一苒示好,她就不揍他了。
回到寝室,焉可直接把卷毛微信拉黑删除,洗漱睡觉。
*
夜里风大,窗台边呼呼作响,今晚焉可梦中的花床男不是静止的,他高出她一头,满眼都是她,朝她走过来。
焉可想躲,脚却挪不动。
挣扎着想跑,被他单手箍住腰。
他低下头,似要亲吻她,
霎时,一朵妖冶的花儿,在他眼中绽放。
-
结果第二天早上,景易被向行拉着起了个大早,去后花园打架。
两个人在花丛中等了一个小时也没看见,
那个变态。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是文名上的约架
☆、第14章
景易倚在凉亭旁,懒洋洋的透着晨起的倦意:
“他还来不来?”
向行踢了一下地面:“敢框我”
“会不会,堵车?”
景易:“从闲云野鹤到这儿就三分钟,往哪儿堵?”
“不是还有几个人不住这儿”,向行说。
景易:“不住这儿早上约后花园?”
“谁知道那傻逼怎么想的?”,说着他探头往外看:
“院门几点开?不会还没开门不让进吧?”
景易:“打电话”
向行:“手机没收了啊”
景易:“用我的”
向行:“我没号,只有微信。”
景易:“......”
后花园的树和叶都安静着,还没被初阳叫醒,景易忽然感觉缺了点儿什么。
然后他开始跑步。
向行转头看见景易已经距离自己好远,激动劲儿过去了点,他把手揣进兜里,仍不停四处看。
一个小时后,
男生样貌出色,身型颀长,额头浮了层薄汗,但脚步轻快,模样青春恣意。
景易跑回向行身边:“回去,洗澡”
“操,耍我”,向行低声骂了句,跟着他走了:“你这体质,开学前怎么能病成那样?”
景易:“嗯,冻着了”
-
焉可昨晚噩梦中被抱住时只有一个想法,原来他真的想娶她做媳妇。
这个梦太惊悚,以至于她今早都没去跑步,比平时多赖了会儿床,洗漱去上课。
第一节是心理课,课程内容是微表情心理学,心理老师说:“如果一个人和你对视太久,那他可能是在撒谎,如果他经常挑眉,那他可能是有心事,如果是像倒数第二排这位同学这样眉毛内侧向上拉,那可能是不安”
前排同学纷纷转头看田一麟。
田一麟没听课,但见所有人都在看他,站起来了,拽了拽他同桌夏知了的袖子,夏知了没理他。
田一麟想了想说:“这个问题...我不会”
夏知了:“......”
全班哄笑。
心理老师说:“你们看,是这样的吧”
田一麟:“???”
向行被放鸽子特别不爽,但又有点小得意,昨天约架约的那么爽快,今天都不敢来,害他白等了一个小时,现在困得要命。
趴在桌子上,扯了扯前桌的外套。
简一苒条件反射似的又给他递桶牛奶。
向行笑了,问:“昨天有人烦你么?”
简一苒:“有啊”
“卧槽”,向行坐起来:“人呢?”
简一苒:“就是你啊”
“......”
耸耸肩,向行又了趴回去,补个觉。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语文答疑课,不知道讲到什么了,语文老师点名:“向行,你起来背一遍。”
向行愣了一下,背什么?
他一边左右前后的瞄,一边慢吞吞的起立。
“《荆轲刺秦王》,诀别”,右座的罗仁提醒他课文名顺便带着前两个字:
“太子,太子”
李老师:“你是他陪读还是侍卫啊?”
“要不你替他背。”
罗仁不说话了,把脑袋低下去。
向行也不知道是讲什么怎么还聊到高一的古诗词了,考试考过好几遍,他还有点印象,站直,慢慢背出来:
“太子及宾客知其事者,皆白衣冠以送之。至江水上...”
“至哪儿?”,李老师打断他。
向行陷入了自我怀疑:“...至江水上,不对么?”
教室内开始传来低笑声。
李老师:“行,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接着背。”
简一苒没忍住笑出声来,又立即低头。
向行看了她一眼继续背:“既祖,取剑。”
“取什么?”,李老师又问。
“剑...剑啊,他不是要去刺杀秦王吗?”,向行觉得自己对这一段的课文理解得还挺好的,他又说:“荆轲把剑藏在画里了,才混进去的。”
李老师:“拎着那么大柄剑往哪儿混,这要是让你去刺杀秦王你连咸阳宫都进不去”,
“使者向氏藏剑于画,显而易见,左右既前,斩之。卒前不得见秦。”
“要真是这样课文短了你们学起来也省事儿是不?”
全班哄笑。
向行挠挠脑袋,也笑了,李老师见他那样叹口气说:“人家那是用的匕首,小的容易藏,都别记错了。”
“多大的画才能把剑藏下。”
向行回嘴习惯了:“我觉得江山社稷图可以。”
李老师拿起粉笔头朝他撇了过去:“继续背。”
“高...”,向行刚背了一个字又被李老师的粉笔砸中,他没懂:“啊?”
“啊什么啊,我刚都被你弄蒙了,取剑又取匕首的,人家那是取道,上路的意思”,李老师叹口气:“你可真行”
“哦,取道”,向行又背:“高渐离击鼓”
李老师:“击什么东西?”
“鼓啊,送行”,向行回答。
李老师:“击鼓,你咋不敲锣?”
向行:“也行啊,不过要是我,就敲锣打鼓的一起。”
另一个粉笔头又丢了过去。
李老师:“我真想让你回高一去再听一遍,行了,你别背了。”
“要不开学以后大家都跟着你错,我让你抄100遍《荆轲刺秦王》。”
向行:“那我不背了”
李老师合上语文书:“还有两分钟也讲不了什么了,你这么能创新,就用这两分钟给我们创一首吧。”
向行:“啊?”
李老师:“又啊什么啊,随便什么,诗,散文,临时来个小作文也行。”
“说吧,我看看你脑子里成天装的什么。”
向行低着头不说话,他上哪找小作文来背,打算把这两分钟就这么挺过去,不过一转头,突然看见主任在楼道里面巡视,灵感就像泉眼似的冒着泡的往上涌。
李老师:“说不出来就把《荆轲刺秦王》易水诀别这一段抄...”
向行:“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李老师:“行,说吧”
向行瞄了门口一眼,声情并茂的大声道:“啊,我的主任。”
只此一句,李老师愣了一下,全班大笑。
走廊内的脚步声也停下来,停驻在班级前门门口。
向行继续大声道:
“啊,我的主任”,
“他特别的帅”,
“就是不爱系鞋带”,
“虽然他见到我就想踹”,
“但我对他还是特别的爱”,
简一苒捂着肚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听他竟然还有两句:
“手机手机已不在”,
“今天今天会回来”,
“会回来呀会回来,呦,punchline~”。
七班的笑声把下课铃声都淹没了。
而向行的这段七压也成功的把自己手机压没影儿了。
中午休息焉可和简一苒通常在天秤座中央楼道碰面然后再一起下楼去吃午饭,今天焉可到时简一苒还没到,她就往右秤的方向走,走一半看见她捂着肚子出来,边走边笑,她身边的很多人也都在笑。